頻繁中的平凡

黒子のバスケ──青黃 2014.05.04修

官方發糖太可愛♥♥♥ 好想弄篇短篇出來噢噢噢!!!
噢然後黃瀨他啊、沉下去了( ? ) 說好(如果有機會的話)下次寫傻白甜✿

【第六章-undoubtedly】

「嗚喔......噁......啊......。」

「黃瀨，很吵！」

黃瀨捧著自己有些疼的頭，這種五臟六腑像是倒過來放的感覺很陌生，只能發出沒有意義的狀聲詞表達如此莫可名狀的感覺。但就青峰的解釋，他已經算是症狀輕微的了。

「記得去向綠間道個謝，他的解酒藥還挺有效的。」青峰背對他清洗著盛裝早餐的盤子，擦擦手再把桌上黃瀨喝的杯水收拾進去，「啊，還有阿哲，你昨天幾乎醉得不省人事，是他通知我的。」

「啊......嗯......好。」抽痛的額角整個人還是有些暈乎乎的。

「喂，你還記得你昨天幹了什麼事嗎？」看著他不舒服，青峰再泡了杯熱檸檬水放在桌上。

「哈？你說什麼......。」黃瀨按著自己的額間，叫他試圖回想昨晚的事，整顆腦袋就像擰了一圈更唉唉叫了好幾聲。「不就是我昏到被你跟小黑子撿屍回家了嗎？」

聽到青峰走過自己身邊，一言不發，雖然看不見，但依舊感受到氣氛不太對勁。果然是自己給人家添了很多麻煩吧......！

黃瀨含糊喊了句，「吶，青峰，謝謝你。」整個人依舊不支倒地，趴在桌上等著這一陣痛過去。

他看不見青峰狠狠看了他一眼，臉色不但難看，還有點紅。

為確保萬一，也讓黃瀨有些時間休息，跟老師報備一下，強制帶著黃瀨自主休假到醫院檢查了下。坐在診療間旁邊的旋轉椅上，盯著醫生撩著黃瀨紗布下的眼皮看，整張臉也緊張地湊上去瞧，有些紅腫，這不知道有沒有事？

「還好，不知怎麼搞的有些發炎，但大致上沒有大礙。」

醫生瞥了下兩人做賊心虛的面色，笑了一下。「但這樣明天可能就不好拆線了，還是再多等個兩天比較保險。」筆在紙上圈了幾下，硬是把複檢時間改到了原訂之後。

「咦？這樣豈不是一直都看不到嘛......好麻煩啊......。」離開了診療室，黃瀨邊走邊嘟囔了兩聲。

青峰一聽就把手上的處方籤往他頭上砸，「怪誰啊？是誰昨天說去工作怎麼就進了居酒屋，請問你小子滿二十歲了嗎？」故意用敬語狠狠噱了黃瀨一頓。

「我昨天，是去辭職的嘛......。」怎麼知道會變成這副樣子......話不敢說完，就算看不見也感受到青峰濃濃的低氣壓，沒有平時的好說話。

感覺今天自家的腦袋比平時遲鈍上許多，想事情總是走到胡同裡去出不來。酒精飲料真是個可怕的東西，未來還是少碰的好。

想著想著，當他聽到知道準備要過馬路時，主動將自己的右手抬起，卻等不著青峰握時，意識過來才覺得自己鐵定是傻得驚人。

「別笑！騙人，你肯定笑了吧！」感覺青峰此時握上的手在顫抖，雖然口中說沒有在笑，但這不是在憋笑是在做什麼？

「沒......沒有。你......剛才的樣子真的......沒事。」擋過黃瀨的大聲嚷嚷，已經引起附近的人的注目，青峰只好握緊手，腳步加快。手心的黃瀨手腕已經被他捂著熱了起來。

「喔然後，如果是大後天才能拆線的話，我應該沒辦法陪你過來。」青峰另一手按著肚子，按著別笑真的挺辛苦的。「那天我要比賽。」

「咦？」黃瀨一時之間沒有吸收青峰的話，「比賽？你是指籃球賽？」

「嗯，昨天隊長跟我說可以復隊了。嘖，不過是翹了幾個練習，非要把事情搞到這麼大不可。」

「啊！喔，恭喜你啊，青峰。」黃瀨虛掩地回復，到了對面，自然地順勢抽出自己的手。低著頭看不清他的表情顧著自己向前走。

看著黃瀨的背影，青峰無奈地搔頭，『啊，真是的。』還是大步追上去揉亂他的頭髮，惹得他好生驚叫。

『是我在意過頭，腦子鈍了嗎？』

青峰搖搖頭想不透，只好加大手勁把黃瀨的頭弄得像團鳥窩。

『碰！』

「喔，再來！」

久違地走進球場，斜揹著隨身袋子，瀰漫著整場的汗水與籃球表面橡膠的蒸發味，聞起來不是很好，連小腿都起了汗，但對青峰來說是再也熟悉不過的味道。

「喲！」穿過場邊，隨手跟幾個人招呼，玩鬧躲過朝他身上砸來的球，但他主要的目標是角落的隊長。

彼此點頭示意，看著比自己稍矮的隊長拿著板子調侃地笑，「喂！好久不見，玩得愉快嗎？」

「哈？你說去龍蝦週幫忙嗎？」青峰手癢抓來顆球，拿在手心轉，他可沒忘記這差事的始作俑者正站在他旁邊，「一般般，還不錯，『小龍蝦』挺活潑的，謝啦！」

「你知道我不是在說這個。」靠近青峰耳邊，故作神秘地說，「聽說，你帶著的那妞，是個頗標緻的金髮模特。」

青峰張大了嘴，一掌奪過板子往隊長臉上敲去。「你哪隻眼睛看到有妞！這隻？還是這隻？」

閃過青峰頻頻往眼睛當頭砸的物體，毫不留情，趕緊舉起手來擋，卻笑得亂七八糟，「哈哈哈難道那身版不夠好嗎？我那天瞄到你們小倆口還真天天餵飯接送啊？」

「隨便你說。」臉不紅氣不喘的，把板子丟還回去，青峰把球扔到地上運了兩次。「還得真感謝你送我個這麼話嘮脾氣又差的差事啊。」

想到那叨叨絮絮的嘴角上揚的樣子，青峰笑了一下。

「所以，我可以打球了嗎？」

在三分外往球框一扔。『碰！』

一球進網。

黃瀨正坐在家門玄關，拿著杯飲料一個勁地吸，身旁的地板滴出了一圈飲料杯凝結留下的小水珠。

豎起耳朵聽著樓下的動靜，有腳步聲上了三樓就興奮地站起來，發現繼續往樓上走又喪氣地坐下來，黃瀨邊哼著不成調的歌邊沒有目的的坐著。

「青峰――什麼時候――回來呢――？已經――九點了喔――。」

『這歌的歌詞真爛。』自己吐槽自己一句。看完醫生就被帶回家裡睡了一頓好覺，交代冰箱裡給他捎了喝的可以拿，沒有時間感的自然醒，以為天還亮著，打開了電視才發現已經不早了，餓著肚子想著怎麼總覺得少了什麼人呢。

「青峰――什麼時候――回來呢――？我――肚子餓了喔――。」

無聊地坐著，『囌！』地把飲料喝了見底。突然才想到，如果是以原先約定的時間的話，今天正是一週期限的最後一天，或許青峰不會來了。

『不會吧！原本要拆線的是明天呢......。』黃瀨噘起了嘴巴，嘟嘟囔囔的，「青峰記性差，沒信用。」

忽略掉心底一沉，有些澀的感覺。黃瀨嘗試說服自己，『對，今天我已經在家了。青峰沒有理由再過來一趟了對吧。』

想到這裡，思考得站起身，找著自己的皮包下樓去超商買些東西吃，就跟以前獨自一人習慣的一樣。但黃瀨就是沒怎麼力氣催促自己。

『可惡，這感覺好差。』

把頭悶在自己的膝窩，告訴自己別想這麼多。

『後天就能拿掉紗布了，一切都會回復原狀，沒事的。』

腦中又模糊地拼起那個高大、爽朗的模糊樣子，這次他還拿著一顆籃球，有著很溫暖的笑容，還有雙很大的手，可以輕易地扣住他的手腕，手指相當修長，卻在特殊的位置帶著稍微突起的繭，有些粗粗的。

記憶裡還存著相當薄弱的觸感，黃瀨握緊了手，又放開，似乎曾經在夢中用手描摹出青峰的樣子。有緊皺的眉頭、高挺的鼻子、充滿熱度的臉頰、乾薄的嘴唇......越想越不對頭。

額頭靠著膝蓋，黃瀨慢慢地消化這種久違的孤獨感，裡面卻帶有一絲絲新鮮的溫暖。他想到，第一次見到青峰的那天，太陽熱得像是要燙人皮膚那般，然後就是他的聲音，他第一次拉起自己的手。

『糟糕，這樣豈不是......。』

黃瀨心口捂著跳得有些快。

『就像是自己陷進去了一樣｡』

門忽地打開，差點沒撞到黃瀨的身子，伴隨著驚呼一聲，剛好跟腦內的聲音一致。

「你幹麼坐在這裡啊？嚇死人！」順手帶上了大門，青峰再一步就踩到這縮在門口的大玩意，「餓了嗎？抱歉我今天去練了球忘了時間。」

黃瀨聞到一個相當濃厚的味道，像是奶油與熱氣混在一起的香味。聽到青峰笑了一聲，調侃自己就像隻看門的黃金獵犬一樣。

感受到一袋盒狀的東西被輕放在他頭上，烤得頭頂熱乎乎的。

「不是說你喜歡吃奶汁焗烤洋蔥湯嗎？這到底是什麼東西，真夠我好找的。」

腳踢了踢黃瀨的身子，擠過走廊，留下呆愣在玄關的黃瀨。把東西放在沙發上，去了廚房把碗筷拿出來。

「還不趕快來吃？」

黃瀨覺得，他有點想哭。

──to be continued

"黃瀨覺得，他有點想哭。......如果青峰長得很醜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