プロメア──加洛x里歐 2019.11.27
【加洛里歐】cash & catch (4)
❖同人/後日譚救火隊日常/奇葩設定/女裝麗人雷 
敗家子vs.小財迷 
──嘿，什麼是喜歡呢。 
▹▹▹▸
「嚇，那誰，怎麼大晚上的站在那裡。」
「噓──小聲，是前佛塞特的小少爺，最近在追我們隊上那個漂亮的燃燒者，天天接送，你看，還拿束鮮花呢。」
「哈？你說弗提亞，等等，那不是加洛嗎，可我最近才在斐斯特那條街看到他……」
突然，鉑金色的身影踩著跟鞋叩叩叩經過，數人噤聲，等人一出了自動門，立刻湊到門口旁看。
不遠處，站在重型機車旁的加洛被打了個爆栗，新買的花束砸在頭上，粉瓣紛飛，里歐不知道對他喊了什麼，跨上車轉了油門就走，加洛在後頭追。
目睹全程的眾人尷尬無語。
「你說……誰追誰？」
「呃、加洛追里歐。」
另一頭，加洛小跑步20分鐘終於抵達俱樂部門口，向保安刷臉進入後台區域，他壓下門把，這扇門還是不能鎖……
剛打開，一個像化妝品的粉盒就扔了出來。
「你走，誰讓你進來的。」半套著絲襪，里歐開腳動作十分不雅，「又是修蘭那傢伙。」
腦中閃過俱樂部經理修蘭的撲克牌臉，自從升等成了頂級會員後，他就對加洛擅闖更衣室的舉動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別妨礙到其他表演者，其餘關起門來，隨便這兩個消防小子。
「里歐你把我車騎走了，我來跟你拿鑰匙。」自顧拉著椅子反坐，加洛笑嘻嘻看里歐低頭整理假髮，「順便來看你表演。」
今晚是斐斯特的紳士之夜，來賓皆會換上訂製正裝，表演者也不例外，里歐選擇了純白色的小禮服，斜肩領口束著胸線，露出半個肩膀，中央綴著胸花，加上純棉的內裏，看起來很不透氣的樣子。
衣服怎麼都拉不好，里歐的臉都憋紅了。
「我來幫你。」找到背後的隱藏式拉鍊，加洛扶著里歐的腰用力，「這裙子怎麼這麼緊，來、吸氣，啊，上來了。」
不是衣服緊，是他胖了
彎身拾掇裙襬，忽視腰部緊束的窒息感，說到這個里歐就無奈，每天中午準時飽餐、下午不定期投餵，甚至連早餐都準備好放在他桌上，三餐豐富營養到不行，他的體重不增加才奇怪。
更奇怪的是，既然已經捅破窗戶紙，表明身分，加洛這傢伙依然繞著自己打轉，一有演出就跟到俱樂部來，錢給得比任何粉絲還要殷勤。
「你到底什麼時候才玩膩啊。」這個敗家子。
套著絲襪的足背踢了加洛一腳，加洛反手輕握，笑著拎鞋盒，抬起他的腳穿鞋。
是雙簡單高雅的包鞋，側邊沿著鞋緣繫上了小碎鑽，高度不高，里歐扶著加洛的手臂站起來，身高也只到加洛下頷。
那日，紙鈔漫天，落上雜亂的化妝箱，落上脫去的襯裙，落上里歐還高舉空中的手背，他反射性就攢住了一張，來不及激動，就想起這錢來自於眼前的渾蛋，只能訥訥藏起來。
『我不能白拿你的錢。』他說，『我不能把自己賣給你，我是自由的。』
他可以自己決定工作，也可以自己選擇資助倖存者。
可是要他把自己的未來，全部賣給這個男人，這怎麼可以。
他的聲音很大，這讓加洛嚇壞了，加洛緊摟住他，姆指摩娑他剛卸妝的素顏。
噓、噓里歐，沒事，你怎麼了，錢怎麼都在地上，我把它撿起來，給你的、都給你。
近距離吐息醺著酒氣，里歐這才注意到加洛醉了，還醉得不輕，人坐倒在地上胡亂撿拾，瞇著眼睛努力按照圖樣正反疊好，見里歐在看他，他甩著齊整的紙張，像討賞那樣開心笑著。
『你到底想做什麼。』
嘆口氣，里歐蹲在加洛面前，拗不過他把錢塞進他手裡。
『有，拿了拿了，但是我不能白拿你的錢，我在台上表演可以，台下不可以，你有聽到嗎，白──拿──』
『不是。』不是白拿，他有交換條件的，加洛戳戳里歐的額頭，他的頭暈乎乎，他要結婚，不行的話，那──
『和我交朋友，做我的男朋友。』
里歐一臉無奈，醉鬼實在是講不聽。
『我們已經是朋友了，好朋友。』
是啊，朋友，初見面時大打出手、在德烏斯X上發下豪語，拳頭互抵承諾的朋友。
是他里歐．弗提亞唯一一個，試圖經營的好朋友。
叩叩。
時間回到現在，外頭的工作人員敲門提醒。
畫上唇膏，抿了抿嘴唇，指腹抹掉多餘的顏色，他跟加洛，還是分享夜間秘事的朋友。
「里歐，等等，你忘了這個。」
親手繫上能調整聲音的領圈，黑紗遮面。
──他現在，是斐斯特茉莉。
▹▹▹▸
被喜歡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年少的里歐．弗提亞會跟你說，他被崇拜、被嫌惡、被依賴，但不曾被喜歡過；
而艷麗的斐斯特茉莉會跟你說，他被渴望、被戀慕、被臆想，但這些都不是喜歡。
他分得清楚，站在台上熒光虛實，薄紗輕飛，聲音、神情、身段，乃至於靈魂，都是假的。
所以當女孩在過道處攔住他，問他跟加洛是什麼關係的時候，他沒有想到這一層。
「我們？我們是朋友。」好朋友。
「真的嗎。」女孩手緊握，指甲都要陷進肉裡，她相信，又不相信，「可是加洛他對你這麼好。」
好？就那個蠢蛋，早上堵在他宿舍門口，中午見不到人就狂發訊息，晚上還坐在卡座最前排似笑非笑盯著你兼職的傢伙，這樣算好！？
臉色陰晴不定，誤以為里歐聯想到不好的地方，女孩趕緊大喊。
「我喜歡你。」
熱度從脖子湧上，一句話耗盡她數個月的心力，在這麼好看的人面前，總覺得自己站都站不穩。
「我喜歡里歐，所以一直看著你，你總是一個人訓練、一個人吃飯，做任何事情都很厲害……其實大家都很喜歡你，但不知道怎麼跟你相處。」
僅有一人，從天而降，突破無形的壁壘，輕易進入里歐設立的安全圈。
「那個、加洛，我知道你們以前認識，他又是第三特殊部隊的英雄，可是里歐。」女孩急急抬頭，眼眶泛紅，「不、不要太相信他，好多人說他、他……最近都把錢花在一個夜店女郎上，他對你好，但可能不是真心的。」
里歐呆住。
直到女孩離開，他還是不太能理解，加洛去斐斯特尋樂，跟加洛和他處得好，這兩者之間有什麼關係。
金錢與糧食以外的世界太複雜了，他光是想著吃飽飯、找到下一個棲身之所就已精疲力竭，他聽不懂什麼是女孩口中說的喜歡。
『能說出來實在是太好了，我並沒有要回復的意思，我知道我配不上里歐的，希望你順利，加油。』
但她哭了，里歐按著胸口，一股奇異的酸澀感油然而生。
原來喜歡，不只不能去俱樂部玩，還要兩人夠格相配，喜歡的那個人只滿足於傾訴，不要求回報。
他一路深思出了C棟大門，看到熟悉的車子，沒多想就跳上後座，他抱住前方人的腰，還是想不通。
「里里里里里歐，你你你你怎麼了。」
「什麼？」他抬頭，是他沒有戴安全帽嗎，「不是要去俱樂部，怎麼還不走，快點，要遲到了。」
什麼是喜歡，加洛喜歡他嗎，還是喜歡茉莉。
那他呢，他配嗎。
機車揚長而去，吹起塵與加洛漲紅的臉。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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