頻繁中的平凡

黒子のバスケ──青黃 2013.01.22 ゆた id=32978665 觀後

*注意：女性向、邋遢模特、病態處女座。建議讀完條漫再進行理解。 

昨天，是有些過膩甜的味道；前天，是有些口紅膏狀物的味道；大前天，記不清了，似乎是那人自己身上好聞混雜著沐浴乳的味道。

今天，沒有味道。

或許是因為剛才把自己的味道狠很沾染過一遍，從髮根，到趾尖，都是自己熟悉的、床單浸濡一口氣喘不過來的潮濕味道。
  ── 怎麼也離不開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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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較於球隊的練習，黃瀨的生活不規律許多。向學校以工作之由請假、向同居人報備以工作之由晚歸，一封訊息一通十秒內的電話，以工作為頭、以工作為尾。從來簡潔有力。

其實青峰自己也搞不清楚世界上哪來這麼多模特的工作，但隨手從便利店帶回來的專題雜誌逐日增加是不爭的事實。

他，無奈。

也不是像個女人家一天到晚查勤，兩個個體總有各自的生活圈，年滿二十歲一瓶酒精灌下去，旁邊跟著的是前輩是舊友，自己不跟在屁股後面總是不安心。一時之間又被這樣是否太過束縛的矛盾，把按著手機通話鍵的手給抽回來。

但最後總有人打給自己請騎車領取同居的小黃頭回家，還是有這麼一點優越感。

「你這個笨蛋。」一把人扯回家門，一個爆栗打在朝著他咯咯笑著的黃瀨額頭上，青峰知道他知道分寸，黃瀨從沒在外特意喝醉過。除了......有一次他寫著離家出走四個大字，拿著青峰唯一的皮夾與信用卡在高級酒吧喝到被青峰找到為止。

「我知道小青峰會來接我。」頭輕蹭在他的頸窩，柔軟的金髮有些癢，又霎時後退伸出手來做出邀人擁抱的姿勢。讓青峰一股氣把整個人拽起來丟進浴室裡，洗掉那不屬於這個家裡的酒精在嘴中的發酵味。

他，很無奈。

黃瀨基本上說謊成性。但他比誰還值得信任。

青峰知道黃瀨今天壓根不是跟前輩出去喝酒，而是一個人待在酒吧裡想事情。手機通聯記錄出賣了他。

「這個笨蛋。」彎腰撿起一件件黃瀨隨意從浴室裡扔出來的衣物，圍巾、外衫、毛衣、皮帶、低腰牛仔褲、襪子、貼身內褲，佈滿整個走道。「別出去亂勾引人啊。」

青峰認份的抱起整疊換洗衣服喃喃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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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挑逗式的把衣物留在走道，故意把皮帶弄的喀答作響，連內褲都不剩的轉進浴室。打開蓮蓬頭翻身背靠在門板，就這麼聽著水直直的流。

「黃瀨君，我最近聽到挺有趣的消息。」水嘩啦嘩啦沖著牆壁流下來。

想起今日經紀公司的人直楞楞盯著自己的臉，嘴巴說著一連串不證自明的小道消息，急躁、緊張、憤怒、恐懼，攪在一起的保護欲，想必自己當時一定相當猙獰。

然後，乾淨的水又咕嚕咕嚕的流進了孔洞「你自己知道分寸在哪裡。」

呆愣了好幾分鐘，如同前三個小時在酒吧裡做的相同，最難辦的事情並非無解，而是顯而易見的解答讓人無法接受，明知道挖盡心思再也找不著更好的方法。才會讓生理機能的空殼滯在一處，產生令人心生抗拒的嘔吐感。

黃瀨試著在水槽嘔出些什麼，卻只剩迴盪在氤氳浴室中的咳嗽聲，還有一丁點生理性的眼淚。只好把頭淋在蓮蓬頭下，稍微亂壓了沐浴乳還是洗髮精什麼的，無意識的日常動作，讓稍嫌麻煩的東西暫時被沖進水溝裡。

但，在走出浴室，看見架上準備好的換洗衣物、還有整條打理乾淨的走廊。

他覺得心空蕩蕩的更酸澀。

「溫柔的小青峰，我的，溫柔的小青峰。」他口中碎唸著。抹了一把臉。他故意的測試必然有效，有效的讓人不知所措。

然後不顧連浴巾都不包，溼漉漉大笑著奔回房中一整個撲向躺在床上看書的小青峰。「小青峰我洗好了！」

「你白痴啊你！」

今天，他不確定自己身上是什麼味道。因為黃瀨似乎兩度壓錯了不同罐的洗髮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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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青峰小青峰小青峰！」黃瀨在耳邊不穩定的輕叫著。

「嗯。我在。」

青峰抱住對方的下身，比前陣子輕的重量讓他皺了眉頭，讓黃瀨像隻大狗般手腳並用攀著他，後部支撐著鞋櫃。

「來不及了。快來不及了。」神經質的緊抓他背後的衣服，青峰全身感受著黃瀨的重量，感到他體溫稍高，感到他架住的雙腿顫抖。青峰輕輕的按著他的後頸，問道怎麼了。

「愛將、亞美將、綾香將、步美將.......大家，大家都不行。」黃瀨猛的將身子推開，一臉濕潤的看著他。「大家，大家都不行。但是來不及了，怎麼辦，小青峰，要來不及了。」

嘿咻一聲，手真的痠了把黃瀨弄到鞋櫃上安頓好，「來不及就算了。有什麼關係。」抬起黃瀨的腳好好的解開鞋帶。

「什麼沒什麼關係，再這樣下去的話.....。」黃瀨氣急敗壞拿腳踢了青峰一腳，對方卻還是穩穩的握住腳踝不放。「.小青峰，別這樣！」

「你繼續說啊。怎麼了？」這才抬頭好好看著他。「我弄到你的腳了嗎？」

「小青峰，拜託，別這樣。」黃瀨整臉矇在手裡。「別幫我脫鞋子。」

「不行嗎？反正你等一下還不是會隨便踢在玄關。」青峰一臉笑意靠近他的臉。「怎麼，外頭誰都不知道他們眼中的模特可是這麼邋遢。」

「我才沒有。」咕噥一聲。「然後也別再幫我撿衣服、收拾桌面跟整理衣櫃了。」

「別.......別對我這麼好。」

「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啊──。」黃瀨不可置信的揉亂整頭金髮，又洩憤似的踢了青峰大腿一腳。  「你、青峰大輝、應該好好娶個老婆，讓老婆來替你脫鞋檢衣服收拾桌面還是整理衣櫃。不該是你讓別人來.......。」

話還沒說完，反倒是頭髮又被狠狠的亂了一遍。「你啊，真是麻煩透頂。」一個直球丟過去。

「我想幫我的老婆脫鞋檢衣服收拾桌面還是整理衣櫃不行嗎？」

「原本不想廢話這麼多的，但你總是這樣亂七八糟的要我說些什麼才好？」

「來不及有什麼關係，找女人有什麼關係，總比你纏著阿哲還是火神不放來的安全些。」

「你啊，我知道你啊──。」

「再也找不到比我更讓你喜歡的人了。」

「嗚啊！」黃瀨突然大叫一聲。整個人撲向下方的青峰讓兩個人一起踉蹌的倒在地上。

半跪著的腳整個人坐在按著頭叫疼的青峰身上，黃瀨拉起對方衣領一個吼，「你這混蛋你在說些什麼。」

頓了一頓，黃瀨摀起耳朵「我聽不到，我聽不到我聽不到我聽不到。」整個人癱軟在什麼都沒說的青峰身上，「拜託你，別把我弄的像是什麼都不會做的人一樣，別讓我再也離不開這間房子。」

「黃瀨。」他感到青峰的腳蹭了他一下。

「嗯。」

「你，好重。又沒胸。」

「嗯。」他感到黃瀨的腳回踢了一下。

「但我不介意，什麼都不介意。」他輕撫平他剛才弄亂的金髮。

「嗯。」金色的腦袋瓜有些不耐的搖頭亂蹭了一番。

「所以你，只要好好回來就好了。」

「嗯。」

「你今天忘記說什麼了？」

黃瀨直起身子，背著玄關小燈，其實他看不清小青峰本來就偏黑的臉色。「對不起，小青峰。」

「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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