頻繁中的平凡

黒子のバスケ──青黃 2014.07.09 請原諒我愚蠢的標題☺

***大有青黃青之感/*R-18 真的/妹子我壓力大別救我
這篇打得我非常開心，我流風格100%，慶祝小籃球最新連載青峰帥到沒人性♥♥♥
依舊地雷滿滿還請小心腳步
但請別問我黃瀨的私生活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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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偌大的加大單人床上，聽著浴室傳來的洗浴聲響，一碰一撞都令人沉悶。

『到底怎麼會變成這樣呢？』

按著下腹隱隱作痛，但除此之外他更覺得自己是個差勁的男人。丟下自己喜歡的人去淋浴，卻連一句話也沒能說出口，只差沒有事後一根菸，拍拍屁股一走了之。

可是最差勁的，果然是，他們明明什麼也沒做。

青峰大輝想不透，望著自家臥室連帶的浴室門板，看不穿另一個人是怎麼想的。他從大字形滾了圈蜷曲起來，想要爬起身卻不小心壓迫到床角。

『啊嘶……痛痛痛。』

蹲在床邊的自己更顯得厭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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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峰大輝一直以為，色情片中的效果要不是演出來的，就是十之八九只能信其二三。

第一次被同性朋友邀到臥室，一群人興奮地播放光碟片時，屏幕顯現的交纏肉體激起了連串歡呼，從寬衣解釦到愛撫搓揉，不到幾分鐘直接進入正題。

讓他永遠忘不了的是那高頻率叫喊的「要死了」，令人摒住呼吸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青峰小心翼翼瞥著其他哥們的神情，要不是面帶微紅，就是專注於自己的手活。只有自己目瞪口呆，看看自己的褲頭，一點動靜也沒有。

隨著尖叫聲越加拔高、淚涕縱橫，鏡頭聚焦在女孩子的臉龐上看起來是多麼痛苦，順著顫動的身軀到了下身，就算是打碼的片子，依稀可以從顏色分辨出一個長形物體從頭部到根部，一下一下打進了身體裡頭。

說實話，看了就覺得痛。

他不懂是哪裡不對勁了，但在朋友問著「感覺如何」的時候，還是說了句「還不錯」。

所以，在自己一直捧在手上珍惜著的戀人，通紅著臉拉住自己的袖口，低頭靦腆地說。

「要不，我們可以試試了，小青峰。」

他遲疑了有快一分鐘之久。

因為他沒能說得準，要是黃瀨被自己弄哭的話，該怎麼辦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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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本以為他的戀人有什麼無法啟齒的難言之隱。

每次從宿舍出來走過那個家庭診所的轉角，黃賴涼太就會盯著門診時間思忖著這件事情。

從朋友進展到朋友以上，卻在戀人門前僵持不下的時候，賭著背水一戰，在炎熱的球場樹蔭下幾近吼叫的告白，有些憨厚、傻愣卻是無比溫柔的憧憬對象，點了頭靠住自己的額頭，說「我一定會好好珍惜你的」。

沒錯，沒有親吻、沒有擁抱，真的只是碰碰額頭而已。他也忘了吐槽對方哪裡學來這麼像經典電影的宣誓台詞，可是看到對方認真的神情，又什麼都說不出口了。

於是主動環住他的身子，小聲地說，「謝謝你，小青峰。」

而青峰大輝也真完美達成他的誓言。無論是大家在私場打球，不忘繞路去買自己最喜歡的礦泉水；天氣冷了，從包裡拿出一雙新的手套套上自己的手；還是摀著一杯還熱著的罐裝咖啡，蹲在事務所門口等待自己下樓。

他的戀人是如此溫柔、細心，只要是碰到自己的事情就會更加謹慎而顯得有些笨拙。

『簡直就像，自己是最特殊的那個人一樣。』

要不是如此，自己可能也不會這麼持之以恆地喜歡眼前這個人。

會讓自己忍不住去碰碰他的手，或是在沒人看到的巷子裡墊腳偷親他的臉頰，青峰大輝無一例外會摀住嘴巴滿臉通紅，那個樣子實在是非常可愛。

但在交往滿一年的紀念日，收到青峰送給自己的掛飾禮物時，黃瀨深深吻了上去，青峰同樣舔過了自己的嘴唇，剛想著這次鐵定成了，對方又急急忙忙說可能沒法待太久，下次再連絡。

留下黃瀨一個人坐在宿舍地板上生悶氣。

『為什麼不碰我。』明明這麼強勢地包辦自己日常生活所有瑣事，卻沒能滿足黃瀨生性輕浮的荒唐心思。

『難不成，小青峰他……。』

黃瀨仔細定睛那診所家醫泌尿科的牌子，似乎星期六下午能夠掛號的樣子。

但光是想像如何跟青峰提起這件事情，就打了渾身冷顫。不到萬一，自己也沒有勇氣走進去跟那櫃台的護士小姐攀談諮詢，一個不小心流言傳進了學校，對男人的自尊可是大大打擊。

黃瀨嘆了一口氣，這下只好單刀直入，儘管再怎麼羞赧，還是可以問上一問。他非常難為情地叫住把自己送到宿舍門口正要道別的青峰，紅了眼眶、拉住他的衣袖，小聲地說。

「要不，我們可以試試了，小青峰。」

感覺過了很久，抱著隨時要帶著青峰一同去醫院掛診的心理準備，黃瀨微微抬頭看。沒料到青峰表情複雜，抬手就抱住自己。

「嗯，好，黃瀨。」

當青峰的溫柔變成了溫吞，而細心變成了惹人沒有耐心，黃瀨急躁的心思還是被對方化解成一縷綿綿的情意。

他覺得，如果沒有成功也就罷了，頂多是跟自己的左右手和網購的小玩具變些花招玩法，滿足基本需求即可。

但他願意跟青峰待上一輩子，柏拉圖也可以。

-

才不是這個樣子。

「等等，欸，黃瀨，別……。」

乘著酒意，黃瀨大膽地跨在青峰腰際給他一個熱吻，從舌尖到舌根都是麻癢的觸感，勾出一條透明的唾液，又忍不住繼續細吻對方的臉頰。

當黃瀨欣喜若狂地發現有什麼頂在自己大腿內側，興許這輩子可以跟柏拉圖式說再見。又或說縱慾這事怕嚇著保守的青峰，禁慾只怕要了自己的命，兩者權衡之下，怎麼說還是人的溫度要舒服許多。黃瀨開心得差點沒跳起身來慶祝一番。

「嘿……小青峰站起來了啊。」

輕笑調侃，換來青峰掙扎得要爬起身來。

「抱歉，黃瀨。我去廁所冷靜一下。」

「小青峰！」甜膩地訓斥一聲，用了半身的力氣把人壓回床上，用腿部內側細細蹭著那鼓起的褲檔，依據經驗是非常有份量的尺寸，黃瀨狂喜到連頭皮都不禁發麻。「我們就試一次嘛……。」

「不……不，黃瀨，你喝多了。」趕緊撥開想要抽掉他皮帶的手，青峰著急得無法招架。

「你上次明明說可以試一次的。」停下動作，盯著青峰瞧，明明都脹得這麼大了，這個男人還是如此固執，真不知道腦袋裡都裝了些什麼。「難……難道說……就只是因為……我不是女孩子。」

眼看黃瀨眼角紅通通，有什麼晶瑩透明的就要流下來。他抽著鼻子，眼淚一顆一顆撲簌掉在青峰的襯衫上，滲入一顆一顆深色的痕跡，心也一抽一抽地疼。

黃瀨覺得既委屈又丟臉，如果做到這份上還被拒絕的話，那鐵定是青峰對自己沒有半點這方面的心思了，越想越難過，簡直無地自容。

「不，不是，黃瀨，別這樣。」急著想拿紙巾，無奈被黃瀨壓住身子動彈不得，只好捧住他的臉細細地用袖口擦拭。「我只是，只是還沒做好心理準備。」

黃瀨睜大眼睛，看著依舊對自己的眼淚沒辦法的青峰，但明明平時無論多麼無理取鬧的要求，只要青峰能夠，一定使命必達，為什麼對這事就這麼婆婆媽媽。

「我……我之前也有查過類似的資訊，啊……原本不想說的。」青峰難為情地撇過臉，「如果，真的要做的話，要……要用到那……那裡吧。」

指著黃瀨的下身，黃瀨愣了一下，往後看了眼自己的臀部。真沒想到青峰居然還有做過功課，驚訝之餘不自覺止住眼淚，「喔，你說屁股嗎？」

面對黃瀨直接把那名詞說出口更加不知所措，全身上下的血液幾乎都到了下半身，偏偏還是這麼喜歡的對象坐在那裡，青峰覺得暈呼呼的，黃瀨那精緻的臉蛋還直勾勾看著自己。

「對……屁……屁股，所以，要先做……做準備吧，像是潤……潤滑什麼的。」

「喔。」黃瀨毫不害臊跪起身來，在青峰瞠目結舌的情況下，打開了自個的褲頭，直接落了下來。將手伸進私人衣物中，滑到臀部的位置，因衣料的遮掩看不清動作，攢緊眉頭。

「在來之前，我已經……。」黃瀨抽回手，青峰看到他食指與中指處沾上了黏膩的絲線，「已經處理好了喔。」

青峰吞了口口水，看黃瀨歪著頭對自己笑了一下，那表情比當初拿球砸到他，回看嘟著嘴巴抱怨的模樣還要更……怎麼說，更帶有幾分成熟的味道在。

但哪一種都令自己無法抵擋。

「小青峰什麼都不用做。」黃瀨將青峰放倒在枕頭，自己也壓上吻著他的臉頰，手卻沒有停著，相當熟練地拉開拉鍊、抽下皮帶、用膝蓋蹭著青峰的大腿讓他把長褲給褪下來，沒幾下光景，青峰下身就光溜的只剩下一條緊身的三角褲。

「小青峰只要，好好享受就好。」

拉開三角褲的鬆緊帶，在青峰來不及阻止之前，黃瀨就親了上去。

「唔。」跟自己做的時候完全不同，他人的動作無法預料，感覺到黃瀨細碎的髮絲隨著濕潤舔到底部搔著自己的大腿根，青峰瞇著眼睛看到金色的殘影不斷動作，卻沒法撐住這襲人的快感。

「小青峰……舒服嗎？」

濃厚鼻音帶著滾燙的氣息呼在青峰敏感的旁邊，小青峰的果然不容小覷，看似絕對不是能做深喉的態勢有點可惜，黃瀨加減做足了自認最好的服務，他輕用牙齒含著。

『想看到，想看到小青峰想要我的樣子。』

從青峰的下身抬起頭來，背光的影子撒在青峰本就偏黑的膚色上，但依舊能夠看見青峰與平時不同的表情，他全身沁著薄汗，眼神相當銳利，像蒙上了一層霧。

『沒錯，就是這種表情。』

用手來回摩擦了幾下，脫下休閒褲就直接握著頂住自己後頭。青峰的頂部非常灼熱，黃瀨也不太確定能不能順利下去。

『可是，好想要。』

就算之後小青峰會用什麼有色眼光看待自己，已經不在乎了。

「黃瀨……。」忍著難受還是用雙手摀熱黃瀨的腰際，青峰的手很燙，在稍許冰涼的腹部上很是舒服，「還好嗎？不用勉強，你讓我起來我去廁……唔……。」

黃瀨直接坐了下去，令人頭暈目眩，果然這個姿勢以青峰的尺寸來說還是太過勉強了，但還是想要繼續做下去。黃瀨咬住了下唇，手按在青峰肩膀上扶著，盡量忽視那摩擦的灼痛感。

「等……等黃瀨，你先起……起來。」

朦朧的視線中看到青峰同樣是很不好受，黃瀨跪在床鋪上的膝蓋抖得厲害，黏膜被逆勢撐開的感覺完全止不住，幾乎可以感受到青峰的形狀貼合在自己裡頭。一滴冷汗從額頭滑落臉頰，再從下巴滴了下去，黃瀨閉上了眼睛。

「小……小青峰，全……全部進去了嗎？」

趴在青峰肩膀上大口喘著氣，沒有力氣去摸接合處是否已到了底部，但他真覺得再也進不去了。軟倒在青峰腰旁邊的腳同樣失去力氣，一吐一息隨著身體的開闔，只能感受到最喜歡的青峰在自己身體裡。

「黃……黃瀨你先放……放鬆。」

青峰的聲音相當急迫，黃瀨一聽，捧住他的臉頰才發現臉色不太對勁，頓時一股酒勁全醒了。看到青峰緊蹙眉頭有些慘白，這下進也不是，退也不是，趕緊起身卻觸動了私密處，不僅是黃瀨，青峰也忍不住悶吭了一聲。

「對……對不起，小青峰我馬上起來。」

緊張的時候更是沒法放鬆，幾次之下都因絞著青峰而動彈不得，人身上的東西又不像玩具可以硬扯，黃瀨急得簡直快哭出來。

「不是，黃瀨……你先吐氣，應該會舒服些。」

淚眼婆娑還是點了點頭，吸了一口氣，趁著吐氣的當下慢慢起身，擦過甬道的強烈感覺伴隨著快意，瞥過青峰低垂眼角也正在吐息的樣子更是興奮。

快滑出來的時候，青峰動了下放在黃瀨腰際的手，小指擦過他下腹部一個激靈，竟忍不住一縮，在青峰還沒能退出來的當下，綑住青峰下身的前端，青峰痛叫一聲。

『要死了。』

一瞬間青峰大輝總算懂得為什麼片中的女孩子們會這麼叫喊了，因為的確有瀕臨死亡的感受。

「小、小青峰。」看到青峰反射性按住胯下，緊閉眼睛非常痛苦的表情，幸好只剩下一些，黃瀨憋住一口氣還是弄了出來。

顧不上自己後身的不適感，從床頭櫃抽了紙巾就往青峰臉上擦，他卻是緊皺眉頭呼吸急促，黃瀨完全不知道如何應對。他明白是自己太急躁、沒能好好放鬆，而青峰脹得太大卻被自己硬壓進去。

「小青峰……小青峰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好不容易痛楚過去，張開眼睛就是一汪清徹的淺色瞳孔，擔心受怕好不可憐，這下可換青峰內心鈍鈍地痛了。

「你別哭啊，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用拇指擦過黃瀨的眼角，卻惹得他哭得更兇了。

「我不應該勉強小青峰的……如果，如果小青峰受傷了怎麼辦。」

黃瀨細膩地吻著自己的手指，青峰雖然也有些害怕，還是鼓起勇氣瞥了自己下身。在這來回的胡鬧下有些消火了，有些紅腫但沒什麼大礙。他揉了揉黃瀨的頭安慰著。

「好了，沒受傷，別哭了，眼睛都哭腫了，去浴室洗乾淨。你餓了吧，等等去吃宵夜？」

「嗯。」黃瀨點著頭，吻了自己眼角一下，還是有些擔心地看著自己，離開床鋪進了淋浴間。

看著黃瀨有些踉蹌的背影，就覺得更加心疼，更多的是自責。

青峰大字形躺在床鋪上，重重嘆了一口氣。

他是如此珍惜這個人，哪怕午夜夢迴全是對黃瀨身體的遐思，但在黃瀨今天醉酒脫序之前，完全沒想過進入他身體的可能性。

之前查過網路資料，發現進入本身會帶給對方身體相當大的負擔，他就不願意這麼做了。明知道這麼碩大的東西進入這麼狹窄的所在令人難受，大多是下身的人私自忍耐，來討得上身的人歡心，但叫疼的並不是黃瀨，卻是自己先沒辦法忍受，還讓黃瀨露出這麼擔心的表情、看到這麼無能的自己。

『真是……真是太差勁了。』

他聽見浴室蓮蓬頭噴灑的水聲，地板上滿是黃瀨脫下的衣物，思忖他裸身在淋浴間是如何擠過自家的沐浴乳，抹在身上，從脖頸到胸部、再從腰際到腿部的線條，滿是柔細的泡沫。

青峰閉上眼睛回憶起剛才黃瀨每一個動作。

他淺淺的微笑、落在自己腿根的髮絲、說著調戲意味的情話，還有黃瀨的舌頭、黃瀨的手、黃瀨的柔嫩，這些都令人血脈賁張。只是他裡面緊到不行，像是用盡渾身的力量包住自己，推擠著叫囂要他退出，卻在氣息之間又不斷地向前導引。他不禁蜷曲起身體痛感跟快意夾雜想像著。

快感跟痛楚只有一線之隔，如果黃瀨感受的是痛楚的話，那麼他寧可連快感也不要。

蓮蓬頭被關掉，房間頓時靜了下來。這才想到可要幫黃瀨準備毛巾跟換洗衣物，趕緊坐起身，覺得不太對勁，低頭一看暗罵自己的下流，下身直挺挺的完全不顧適才的教訓。

『啊嘶……痛痛痛。』

下床的動作不小心壓迫到又是痛感襲來，抱住膝蓋蹲在床角。看來自己還是相當敏感，卻依舊神采奕奕，青峰更是厭惡起這樣不識好歹的生理反應。

邊從衣櫃裡翻出黃瀨在自己房間留下的衣物，邊一件一件疊成一塊。

「青峰大輝，你這混帳。」打開抽屜又拿出了乾溼分別的毛巾，他知道黃瀨對頭髮的護理很是在意，非擦過兩次不可，「青峰大輝，你這禽獸。」

「青峰大輝，你這個無能的男人。」

抱著一疊衣服準備打開浴室門，卻發現沒有關好，裡頭傳來細碎的聲音，從門縫一看倒是懵了。

黃瀨坐倒在洗浴間的角落，雙腳大開，右手探到下身，看似是在做手活的樣子。

氣血湧到頭頂，也怪剛才沒能做完全套，黃瀨自己有沒法宣洩的難處。青峰難為情地想先將衣物放在門口的架上，但怎麼也離不開視線。

仔細一瞧，黃瀨手的位置不太一樣。似乎跟觸碰自己下身的樣子有所差異，黃瀨拱起背脊嘴裡嘆出呻吟，直看到他漂亮的手指沒入剛才緊緊絞住自己的地方。

『在來之前……已經……處理好了喔。』

突然意識到黃瀨剛才這句話，代表的是什麼意思。

「小……小青峰。」耳朵捕捉到自己的名字，黃瀨不斷抽動自己的手指，邊輕動著腰，雖然快要哭出來的模樣，卻不是痛苦的樣子。

『難道，黃瀨他會有快感。』

青峰不禁推開了門。在他驚訝地轉過頭來前，他沒漏掉黃瀨輕聲說了一句。

「不……不夠深，小青峰。」

他跪在仍舊濕潤的洗浴間地板上，沒等黃瀨回應，就著黃瀨的手指一同推了進去。裡頭相當暖和柔嫩，與剛才自己進入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小青峰你怎麼……啊。」想擱開青峰的手，卻是一併滑進相當深的地方，自己的腰也不聽使喚，甬道輕輕地吸吮著。青峰的手指比自己修長得多了，更重要的是，這是一雙能夠單手握起籃球灌籃的手。

就在自己身體裡面。

『在哪裡…….哪裡？』青峰不斷尋找，如果他所知道的資訊無誤的話，照理來說會有個能夠讓黃瀨舒服的地方。

他轉動手指，邊注意著黃瀨的表情。他眼睛迷濛，頭髮還滴著水，整個浴室瀰漫著因黃瀨喜歡而幫自己買回來的沐浴乳味。白皙的臉簡直紅得要滴出血來，雖是用雙手按住青峰的手，腿卻是張得更開。

第一次，他衝動地想看到黃瀨更失控的一面，他想要狠狠地傷害他。

『應該在食指第二根指節的地方。』

青峰彎起手指，在食指的關節處碰到一個狹小的隙縫，同時間黃瀨驚叫一聲，抬起頭來像是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一樣，慌亂地看著青峰。

「小青峰…….好可怕，不要。」感覺快要溺水了，浴室裡的空氣好悶，找不到絲毫的氧氣。黃瀨伸出雙手來要青峰救自己，但青峰沒有伸出援手。

第一次，他看見青峰這麼嗜虐的眼神，是自己一直渴求，卻又害怕得到的。

將手腕轉了一圈，摩娑好正確的位置之後，直接朝那個位置按下去。

「咿呀──。」

完全沒有忍住地叫了出來，黃瀨抱住青峰的脖子顫抖著，大氣喘了好幾口，不用看就知道弄髒了青峰跟自己的，覺得害臊之餘，更多的是滿足與溫存。

靠在青峰身上，低頭恰巧看到青峰相當有精神的下身。一股氣悶在心裡，卻是有氣無力。

「小青峰，壞蛋。」

如大夢初醒般抽離黃瀨的身子，青峰完全沒料到自己做了什麼事情。害怕是弄痛了黃瀨相當緊張。「黃瀨，黃瀨，有哪裡疼的嗎。」

「小青峰我不是在罵你。」黃瀨親了青峰臉頰一口，又回看著那個讓自己跟小青峰痛苦的兇器，「我是在罵那個，小青峰壞蛋。」

「哈？」搞不清楚黃瀨是高興還是不高興了，但看在有好好發洩出來的情況下，應該是還不錯，不過自己的狀況可說是騎虎難下了。

「黃……黃瀨，我可能要沖個冷水澡，你別感冒，先出去換衣服吧。」

「咦？要不要我……。」低頭看了一下，還是吹鬍子瞪眼，看到這東西就來氣，「幫小青峰嗎？」

「沒…..沒關係。」脹紅了臉沒法想像若黃瀨再做了一次自己會有什麼反應，「我狀況不太好，可能沒法直接碰，用冷水沖比較保險。」

「我知道了，小青峰對不起喔。」滿心抱歉，臨走前卻還是說了句。

「這個壞蛋小青峰。」

順手彈了一下。

「啊嗚，黃瀨你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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睽違多年，在黃瀨的單人宿舍裡面，青峰播起了陳年的片子。

「哈哈哈小青峰你看，哈哈哈她……她說她……要死了哈哈哈哈哈哈。」

滾在自己旁邊，指著本該是情趣的色情片，卻像是喜劇片笑到眼淚都流出來了。看著這樣的黃瀨還是覺得心裡頭暖暖的，青峰握緊了黃瀨垂在沙發上的手。

在那之後，兩個人有好好討論了一下，黃瀨不顧形象地把話都吐出來，總結兩方各有心結。一方是過於小心，而一方是過於急躁，不是真的非談柏拉圖式的禁慾戀愛不可，而是沒有萬全準備好的前戲，加諸於青峰膨脹得過於興奮，造成進去了就出不來的窘境，幸好是沒有大礙，不然叫了救護車可真會變成一輩子無法抹去的陰影。

青峰這也發現，黃瀨內心暗藏的尺度可比自己想像中大很多，不但玩得浪也玩得開，毫不馬虎，連今天拿片出來看也是黃瀨的主意，青峰確實被嚇了一跳，但還是珍惜黃瀨坦蕩的性格居多。

畢竟這對自己來說也不是什麼壞事。

「說真的，黃瀨，被進入的感覺……真的會痛到想要喊出『要死了』之類的話嗎？」

「嗯？」才剛止住笑看著自己，又忍不住噗哧出來，「當然不會啊，如果真痛成那副德性，早就踹人一腳逃跑了吧。」

「不過，一開始不太習慣的話，確實是會覺得『啪搭──』跟『轟嘎──』，被別人硬來很痛呢。」

用著奇怪的狀聲詞，黃瀨眉飛色舞地比手畫腳，皺起的眉頭跟嘟起的嘴巴把痛感描述得活靈活現。

「可是啊……。」舒緩了表情，像是想到什麼開心事情平穩地說，「如果是小青峰的話，就沒什麼問題呢。」

「因為，是我最喜歡、對我最溫柔的小青峰啊。」

青峰這才知道，快感跟痛楚是一線之隔，但如果心裡頭的喜歡再多一分的話，願意為了對方包容而忍耐、想讓對方快樂而學習等待，將這兩種感覺直接混在一塊，只剩下濃烈的愛意。

就像是黃瀨每一次衝著自己這樣笑的時候，他按捺不住理性想要碰觸他，卻飽含著憐惜。

「黃瀨，我也喜歡你。」

他撫上他的臉頰。

……等等，黃瀨是哪來這麼多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