黒子のバスケ──青黃 2014.07.18 當真的凌晨

打得夜半很氣悶,對不起我又讓他們狠狠地吵了一回;;
這次應該沒什麼喪心病狂,不過剛與伴侶吵嘴的妹子還是不看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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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輝啊,只是一味地把牠們關在裡頭,會死掉的。」

「我會記得天天換水、放食物給牠們吃。」

緊緊握著一籠新捉的蟲兒,興奮的神情就算戴著竹編的帽子也蓋不住。

「大輝,總有一天你會知道......不是只有陽光、空氣、水,生物才能活的。」

母親摘掉那頂對他來說過大的帽子,在蟬叫得特別大聲的季節,笑著對他這麼說。

 

『唧唧唧唧――唧唧唧唧――。』

蟬叫得大聲,但讓人失眠的並不是擾人的鳴聲。

青峰大輝睜著眼睛盯著天花板瞧,什麼也沒瞧見。只看見了油漆沒刷好的那個角,淺藍色的印子露出一些上個房客留下的米黃色的底,讓他想起,當初手把手跟他一起刷了整間房,藍色只剩下一點,他卻笑得滿臉說『不用在意。』

看著看著,越是讓人煩躁起來。偏偏外頭的蟬叫得更勤了。

起身按了下床頭的鐘,微光透出來顯示淩晨三點的時。青峰隨手拍了拍隔壁的位置。

軟軟的,只有棉被,沒有人。

黃瀨涼太連續兩天沒有回家了。

這事不算是沒有預兆,幾件空著的衣櫥、兩雙被帶走的出外鞋,他用得習慣的英倫式隨身小側包,在在顯示著他們的主人不在屋內的事實,是早有預謀的。

青峰揉了揉發疼的頭側,乾脆坐起身來,讓手機發亮的屏幕照得自己清醒些。未接來電:零;未讀訊息:零。

他往前按了一頁,大前天下午的訊。

『小青峰,小美子跟大家邀我去箱根溫泉一趟,會給你帶好吃好玩的回來的,等我喔♥』

一顆系統內建的純紅色愛心還在噗通噗通跳著,青峰一股氣上來猛然按住,他實在開心不起來。

遑論自己剛從球隊的野外集訓回來,興沖沖拿一些途中買的小玩意想哄他開心,站在家門前想著黃瀨驚訝的神情,鑰匙孔轉了三次就覺得不對勁,這傢伙居然連裏鎖跟外鎖都一併鎖上了。

門內人去樓空。

『嗡──嗡──。』靜音的手機震動著,早就抵達目的地才給自己發的一封訊就是那時發來的。

確切時間、地點、人數、交通......還有那個小美子是誰?什麼時候回來?更重要的是,在收到訊息之前,他連一丁點消息都沒知道過。

只能摸摸鼻子給家裡打掃衛生,不過一個星期不在,一些保養的瓶瓶罐罐、幾件裝飾用的薄外套、新潮的牛津帽、怎麼看怎麼緊的淺色窄褲,散落在客廳到臥室的各個角落,真不知道黃瀨是怎麼搞的才能把套房弄得像是竊賊翻過一樣。

他試著閉起微痠的眼睛。

『小青峰,你回來了啊。』眼睛瞇得連眼角上翹的線條都看得見,甜膩膩的聲音抱住自己的時候貼在耳邊,暖和的腹部貼在自己的腰際下方蹭啊蹭的在撒嬌。

『小青峰,你又把我的布丁吃掉了。』氣嘟嘟踏著他心愛的絨毛小兔子拖鞋啪答響,不怕髒從垃圾桶撈起來的空盒子在自己面前興師問罪,彎著腰,幸運的話,可以從寬大的家居服領口瞥見他的胸部,樂此不疲。

『小青峰,我好想你喔......。』趁人不備,裝作沒人發現的樣子偷偷鑽進棉被一角,匍匐前進,忽地抓住自己的腰,被罵說沒洗澡的話別爬上床來,笑嘻嘻地說,床單遲早會弄髒的沒關係的。

『因為,只有我知道,小青峰習慣在家裡裸睡嘛......。』從被子裡鑽出頭來,舔著嘴唇,放低聲音這麼說。

想要催自己入睡,卻只聽見蟬響跟自己依稀的呼吸聲,凌晨靜到連被舖摩擦的聲音都一清二楚,就是沒有那隨時聒噪卻不惹人嫌的聲音。

黃瀨不在,很不習慣。

很久沒有見到他了,彷彿聽到環繞的嗡嗡響聲。

不對,不是幻聽,是什麼東西在震。

青峰手忙腳亂撈著剛才不知道被自己扔到哪去的手機,才在自己跪著的膝蓋旁邊找到。會在這個時間打給自己的只有......。

「喂?黃瀨?是黃瀨嗎?」

「嗯......嘿嘿,是啊,嗝,是小青峰啊。」

黃瀨聲音飄忽,不是平常的樣子,青峰不禁更急了。「你喝酒了?你在哪裡?現在都幾點了?」

「我在.....嗝,哪裡啊?這裡是......嗯......啊,巷口,計程車.....嗝,這裡。」

「你在那邊待著不動,不是,靠邊,有沒有聽清楚,靠牆邊站,別站在路中間。」

抓起鑰匙套上外套,打開門就跑出去,到一半想著不對,回房多拿件大衣,踏得公寓的鐵梯匡噹響,跑到巷子尾才看到一台計程車旁靠著熟悉頎長的身影,待自己一跑近就大聲揮手。

「小青──峰──好久不見。」

跟後頭幾個還在車內的朋友招呼過後,車子揚長而去。只剩下一顆金色的腦袋趴伏在青峰肩膀邊,旁邊伴著個小型行李箱與幾個袋子。

早料到他衣服穿得少,把大衣往黃瀨身上掛。而東西沒法一次全部扛回去,只好哄著還有意識的黃瀨手拉著箱子,自己攙扶著他提著袋子,一晃一拐,隨時阻撓黃瀨在夜半大聲嚷嚷,總算進了門,讓黃瀨跟著貨物們倒在玄關口。

打開袋子看是什麼來頭,食物的放廚房、隨身物品的放臥房,還有幾包精緻卻不能分辨是什麼的暫放客廳桌上,回到玄關卻看整個大孩子臉朝下呼呼大睡,青峰手插著腰一時間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喂,黃瀨。」腳踢了黃瀨柔軟的腰部,「自己起來,你又買衣服了,還嫌整個衣櫥都給你放了還不夠大嗎?」

腳踢著整個人晃啊晃的,一翻身就抱住了青峰的腳,「唔......不舒服.....。」

青峰蹲下身,平視從大衣露出來的淺色眼睛,心一軟拍了他的頭,黃瀨倒也乖巧地蹭乎青峰的手掌心癢癢的。

總是這樣,悶得一聲不響跑出去,再回來討飯吃,當真是一隻半野放的貓嗎。

「你啊,跑出去也不說一聲,你以為發簡訊就能敷衍了事嗎?」

手指乾脆搔搔黃瀨湊來的下巴,磨蹭著鼻子哼哼,還真像只打呼嚕的貓。「小青峰的手......嗝,好舒服。」

「好了,起來。想睡就去房裡睡。」架起黃瀨的身子,搖晃著黃瀨繼續打著嗝,聽在耳邊有些有趣。

「是說,不是去泡溫泉了,怎麼回來的時候還喝酒?」

濃濃的啤酒味醺在嘴裡不是很舒心,「嗯......噁.....泡什麼溫泉,我.....喝酒。」

心裡一驚,握住黃瀨肩膀的手一緊,「你說.....你沒有去泡溫泉?」

「嘿嘿.....我.....我去小美子家的別墅住,好大好大的白房子。」

比手畫腳相當開心,沒有注意到青峰的臉色,「你再說一次,你說你去哪裡了?」

「小青峰的眉頭皺著老得快喔。」手捏著青峰的額頭笑了,「我去小美子家玩,好多人......喝酒,開心。」

打開房門把人推著倒在大床上,衝擊的力量讓彈簧震了幾下,青峰順勢壓在上頭,蓋住黃瀨眼上所有的光線。

「為什麼說謊?」按住黃瀨掙扎的手,低聲地說,「為什麼不打電話回來?」

「會痛......小青峰.....。」

「今天不許讓你敷衍下去,你好好把話說清楚。」

黃瀨睜著眼睛,頓了幾秒鐘,臉色頓時陰沉,「.......沒什麼好說的。」

越是想要掙脫青峰越是用力,幾聲喝斥下青峰還是不為所動,半分酒醒的黃瀨有些惱了。

「還不是......讓你知道的話,會不高興吧。」

接收到黃瀨怒瞪的神情,青峰更是來氣,「什麼不高興,你根本就不把我放在眼裡。」

「你看,又來了。」腳踢著想要翻過來,可惜青峰幾乎把重量都放了上來,他罵了一聲,「才說個一兩句就鑽牛角尖什麼勁,出去玩一趟不行嗎?」

「不是不行。而是你再怎麼樣也不能說謊,打通電話有這麼難嗎?」

「我沒有說謊,那別墅有溫泉。」用與青峰相同的音量罵回去,「然後你不要吼我,別以為大聲就贏了。」

「那你要我怎麼問。打電話給你?打擾你玩樂的興致?還是跟那些瘋女人一樣訊息奪命連環著發?我看你是根本就沒想要跟我報備。」

「閉嘴,說話放乾淨一點。」」漂亮的臉蛋都扭曲在一塊,黃瀨不自覺地咬住下唇,「青峰大輝,你不能限制我的自由,我跟你交往,但我並不是你的所有物。」

「我......我哪裡限制你了?」青峰愣了一下,腦子一熱話就都這麼吼出來,「你出外景也不說一聲,直接三天兩頭看不見人影,還是約那些成天喜歡跑夜店的朋友,弄得一身菸味回來,我干涉你了嗎?我罵你了嗎?我有不讓你去嗎?在我說話之前你根本就自己......。」

「這就是限制,你現在說的這個就是......你放開我。」甩過青峰的手,半起身,卻又被擰住手臂吃痛被壓了回去,「我一說想出去,你就顯擺著不太高興,還要我哄著你、給你發訊息、給你打電話,現在回來還要聽你說那些沒道理的渾話。」

「既然這麼不願意的話,也沒人要你非勉強自己不可,你想玩就去玩,想去幾天就去幾天,你這兩天不也這麼做了嗎?」

「哈?你自己還不是一樣,去集訓就去集訓,去喝酒就去喝酒,誰稀罕你了啊?」黃瀨撇過頭悶著笑,不願意再轉過頭來。

「但至少我有先告訴你啊。」強調了字句,青峰幾近瘋狂,無法溝通,他緩了緩,嘗試放軟聲音,「我不也等著你打電話來,報一聲平安也好啊。」

「憑什麼要我打電話給你。」黃瀨冷冷地說,「集訓也才幾天,要打你是沒手機嗎?當我電話費不用錢啊?」

「黃瀨涼太!」

連名帶姓,青峰高舉著手,背光的影子裡看不清楚他的表情,黃瀨索性睜著眼睛,撇嘴笑著。

「要打就打啊,又不是女孩子。」

「混帳。」


一拳重搥在黃瀨臉側的床上,青峰掩住臉,大口吸氣,腦袋瞬時嗡嗡作響。

『剛才我想做什麼了?』

看著自己身下的黃瀨倔強著臉,卻是神色慘白。

『我想......打他?』

黃瀨一把推開傻愣的自己,跳下床去甩了門。

『天啊......我居然想.....想打他?』

倒坐在床上,青峰盯著明亮的日光燈瞧。僅僅過了半個多小時,同樣在這床上看的情景是如此不同。

胸膛急促起伏,大張著嘴努力穩住自己的呼吸,沒關緊的門聽見外頭玻璃碎裂的聲音,黃瀨洩憤似地罵了一聲。

彷彿那些黃瀨回來之前的想像不過是妄想,黃瀨壓根不倚賴自己、不想念自己,自己是真的想要把他綁得緊緊的但根本抓不住。

就像那些年他捉的蟲子一樣,想要留住,仔仔細細護在箱子裡頭,看著、餵著,最後不是飛了,就是拍著翅膀死了。

依稀聽見黃瀨的啜泣聲,被自己的呼吸嗆得好幾個咳嗽,聲音就從空隙中漏了出來。黃瀨他用著心力在哭、擠壓著胸腔,眼淚澀得抹了又從眼角跑了出來,怎麼擦也擦不盡。

剛才沒注意到的蟬聲又回來了,青峰小時候捉了好幾只蟬,放在褲袋裡頭,但過沒多久牠們也不再叫了。

『大輝啊,不是只有陽光、空氣、水,生物就能活的。』

母親看著透明窗內的小蟲子,不顧自己的驚叫打開了門。一只一只,從裡頭爬了出來。

『生物還需要自由,有自由才能自在地叫、自在地飛,才會生得漂亮。』

那時他不懂這些,只覺得捉好的蟲兒為什麼不能留在身邊,哭了好幾天的鼻子。


不自覺已經走到了門邊,青峰看到黃瀨跌撞地從冰箱拿了幾個布丁出來,坐在客廳地板上一個又一個地吃,旁邊則灑了一攤水跟一個碎了的玻璃杯。

漂亮的臉蛋上都是眼淚鼻涕,頭髮也黏在一塊,不斷抽泣著還是一口一點黃色的點心,吃到了底,喝掉焦糖水,又狠狠地再撕開一個吃。

他知道這些都是自己買的,集訓前特意買了滿滿的放冰箱給黃瀨喜歡著吃的。這才想到,前天收拾的時候,發現冰箱內一個也不少。

黃瀨一個也沒吃。

他還有收拾著啤酒罐,明明知道黃瀨酒量不好的,茶几上、地板邊還是積了一整袋。

還有他面膜的塑膠袋、保養品罐子、一面大立鏡,全部都在客廳那邊。自己花了點時間才全拿回臥房的化妝台抽屜裡。

以及一堆漫布的衣物,從客廳為中心延伸到房內每一處。

其實他知道,黃瀨不是個會故意讓別人擔心的人,時時察言觀色,自己開心時陪著一起笑、難過時陪著一起說說話,是個貼心的人。

青峰彷彿看見了,與黃瀨現在窩著的重疊的身影,開著電視機不斷播映,自己一個人把所有家當搬來客廳,做保養、整理衣服、喝啤酒、不吃布丁。

但一向怕寂寞的他沒有打電話,連訊息也沒有。

他只打了說,要跟朋友出門玩,還加了顆沒有破綻的愛心符號。


「別直接用手拿,都碰傷了。」蹲下細細撫著黃瀨的手,離開那堆玻璃屑。「等等用掃的就好了。」

黃瀨看手甩不開,只能轉過頭,另一手胡亂抹著臉上的狼狽,什麼話也沒說。

「想喝水是不是?」去廚房拿了個杯子倒,送到黃瀨嘴邊他不肯,只好放在一邊。

「黃瀨,會痛嗎?」

看著他的食指被割出小小的血絲,直接放進嘴巴裡吮舔過。

黃瀨總算看向自己。

「沒事......我去貼創可貼。」剛哭過的聲音格外糊,抽過手在衣服邊擦了擦。

「黃瀨,對不起。你,很寂寞嗎?」

拉過黃瀨要起身的手,青峰拿著紙巾想抹過他的臉,一舉手看到對方下意識往後縮,青峰心裡一冷,把他摟在懷裡,黃瀨沒有抵抗。

「我很寂寞。」知道黃瀨靜靜地聽,青峰深呼一口氣,「我很寂寞,我恨不得你隨時隨地都在我身邊,想把你鎖在房裡,不要出去,只跟我說說話,只對著我笑。」

青峰緊緊地抱住他。

「但你說得對,你不是我的所有物,我也沒有權力要求你非要向我報備不可。」

他低頭看向黃瀨的臉。

「可是我沒法遏止我自己,我說話不經大腦、我很生氣、我很擔心,自顧自想著為什麼你連事前跟我說一聲都不肯。」

額頭靠著黃瀨濕潤的瀏海,輕輕地說。

「你說,我要怎麼樣才能把你留在身邊?」

他們聽著彼此的呼吸,蟬聲又不見了,只能聽見對方的頻率。

黃瀨就在自己的手掌下,世界的顏色宛如又回來了。

在青峰還以為兩人再也不動的那一秒,黃瀨微微顫抖著,推開青峰的身子,轉過一圈,背靠著他的懷抱。

「你什麼也都......不用做。只要一直在我身邊就好。」

黃瀨握住青峰環在自己腰間的手,讓他抱得自己再更緊一些。

『不要讓我回到家,等到半夜才想到今天沒有人回來。』

『不要讓我看到滿櫃的布丁,卻找不到買布丁的人。』

『不要讓我握著手機,想說出口卻撥不出去的手。』

『不要讓我懼怕,我是如此依賴你的這件事。』

明明,明明是這麼在乎彼此,恰好擦身而過,卻又被撒下的透明的捕蟲網,給困住了。

黃瀨不懂,青峰也不懂。他們用遍體鱗傷的姿勢、想說又吞回去的話,換來更多的不安。

你是我的,我是你的。但你既是他的,我也是所有人的。

只有現在緊緊擁抱著的,是真實。

燈光閃爍的幾秒,拉身、擁吻、憐惜、褪去,跌撞的人跟關起來的門,細心的手指與求饒的呼喊,連接的身體與悶吭的呻吟,安撫的大手跟溫暖的身軀。暫時忘記這那些計較與害怕,拱起的背脊、無力的腿,忍耐的極限、放鬆的紓解。

他們在網中激烈地交尾,然後虛脫在一個寂靜的夜晚。


迎接黎明又聽見了蟬聲,陽光灑在純白的被單上,青峰睜開第一眼就是滿室金色的光。

他拍了拍旁邊的位置,是溫熱的肩膀,打著平穩的鼾聲,翻過身來離自己更近了些。

這是他從今往後唯一可以完全佔有黃瀨涼太的時間。

但佔有得比任何時候還隱密、還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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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青峰,這是什麼?」左瞧右瞧,青峰不算漂亮的歪斜字體貼在冰箱門上,還畫著兩個醜醜的小人。

「同居規則。」往後看果不其然碰到黃瀨一臉嫌惡,嘀咕著『打掃跟家務規則還不夠多嗎?』

「我看看我看看,這沒寫字啊?」兩個小人旁邊全是空白,可惜一張紙這麼大片。

青峰推著黃瀨讓出個位置,拿著筆從比較矮的小人,畫了一條箭頭連到比較高的小人那頭,在線上寫了個『撒嬌』。然後一臉得意看著黃瀨。

「幼稚。誰願意啊。」搶過青峰的筆,黃瀨畫了一個相反方向的箭頭,寫著『悶騷』,卻大手劃了個叉。歪著頭想了想,再賊兮兮地補了個『收東西』。

「這怎麼行,你就是東西總亂丟,臨時要用的時候才找不到。」

黃瀨屁股頂了一下青峰的,「所以才需要有人記得幫我收著啊。」

「不然......。」青峰拿著筆,用粗體寫了個『叫床』,「哈,這樣才划算嘛。」

「你下流。」黃瀨一把收過了筆,狠瞪青峰一眼,說什麼也不還給他了。

看著黃瀨離開的背影,套著自己襯衫的下襬根本遮不住渾圓的屁股,真是世界上最美麗的風景。

他找過兩枝蠟筆,給那高的小人塗了深藍色的頭髮,給矮的小人塗了黃色的。

從流理檯下方拿了花灑,轉開水龍頭加了水,到陽台的小花圃那邊澆澆花。

兩只蝴蝶在那邊飛啊飛,自由地爽快,沒有任何人關住牠們。


青峰這才理解,喜歡不是佔有,而是擁有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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