頻繁中的平凡

黒子のバスケ──青黃 2016.06.26

來自  @_(:3 」∠)_ 『想看青黃兩人撥空出國渡假，澳洲+無尾熊(?』的點文
標題很亂來，還沒寫完、寫不完，可是我會努力寫完，先給自己斷個後路( ´•̥̥̥ω•̥̥̥` )
***旅遊流水帳/約24、25歲青黃/球員與模特同居/青峰很捨得花錢(？)/景點名盡量用中文呈現
沒去過澳洲，一整天把Brisbane的觀光，從機場到飯店跟渡輪的路線都看過了，無論是bug還是風俗民情或黃瀨崩了請多多指教!!!
下篇寫完，上篇可能會跟著微幅修改......比如說親親的部分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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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下一題要搶答囉……請問：為什麼無尾熊一直在睡覺呢。來，那個左邊，穿白色衣服、金色頭髮的回答。」

小小的手舉得高高，發現叫的是自己，興奮都從嘴巴裡跟著破音跑出來了。

「因為，無尾熊吃的尤加利葉有毒，所以無尾熊很愛睡覺。」

稚嫩的嗓音很是自信，孩子們窸窸窣窣，還沒來得及驚嘆，卻看導覽姐姐搖搖頭。

「這位同學說得沒有錯，尤加利葉具有毒性，但真正讓無尾熊想睡覺的原因不是這個喔，大家一定想不到吧，是因為……」

畫面戛然而止，發出滋滋的鳴聲，聲音剎地切斷。

咦、是什麼來著？是爪子、耳朵，還是尾巴？不、都不是，是一個很有學問，那時候好像聽懂了，又不太能理解的答案。

一手牽著姊姊，另一手攢著毛茸茸的耳朵，有獎徵答的無尾熊布偶都要拖到地板上了，心裡卻鼓鼓的，想不清那個緣由。

黃瀨涼太在滿室的微光中睜開眼睛，昏昏沉沉，頓了一陣才抓過手機，播出他延宕了好幾天的答案。

「我想去看無尾熊，嗯、對，無尾熊。」

語氣止不住的笑意。

踏出布里斯本機場，從出海口沿著河岸，抵達中央商業區不過十來里的路程。酒店接送的黑色轎車緩緩駛在公路上，城景與水景的夾擊讓第一次來訪的旅客紛紛搖下車窗，感受南半球冬季清爽的風。

但這台慢遊的車似乎沒有這個心思，後座的乘客悶不吭聲，各自佔據兩側車窗，太陽透過黑幕玻璃撒在他們臉上，照出淺淺的殘影。

「咳咳。」

忍到極限迸出的乾咳打破沉默，另一人看不過去，近身伸手調整車窗的開關。

「做什麼，幹麼關掉。」

「不都在咳嗽了嗎，你就少吹點風不行嗎。」

兩隻手在按鈕處僵持不下，在機場的行李輪盤旁爭執之後，他總算肯直視自己。青峰看著眼前執拗的眼神，瀏海因為發汗而貼在額上，臉色蒼白顯得眼角特別紅潤，最終敗下陣來。

「那你縫隙關小一點，嗯、就這樣，還是有吹到吧，好不好。」

說完就坐靠近一些，握住那人的手，暗自嘆一口氣。

原本還沒什麼事的，興致勃勃為了這得來不易的假期蹦跳了好些天，每日不是在翻旅遊書就是在叨嚷著說要看些什麼、吃些什麼，即使他們倆交疊的特別休假只有短短四天，搭機航程去頭去尾，不過剩下三天，黃瀨卻像是這輩子沒出過國似的，大肆添購行李跟旅行用品。

直到前晚最後一刻，亢奮的勢頭突然萎了，人一頭鑽在棉被裡說什麼『果然還是不要出去好了』、『小青峰我想在家裡睡覺』，拿著兩人份護照、已將行李箱搬上車的青峰大輝吼著才把人給拖下床，把黃瀨當作貨物扔進房車內。

這叫作什麼，假期憂鬱症？好像也沒有這麼嚴重，就是突如其來的情緒不佳？雙子座的瞬息萬變、風雲莫測他不是沒有領教過，這種時候沒人強勢一點，就真的會被黃瀨牽著鼻子走了，這次青峰原也以為黃瀨就是鬧鬧性子。

但離他們出發第八個小時、客機上第五個小時，青峰看靠窗的黃瀨怎麼睡都不安穩，商務艙的椅背怎麼調整還是喊著暈，向空服人員多要幾顆枕頭讓人墊著，餐盒還是吃不下，他這才有點後悔，應該讓黃瀨在家裡休息的。

就忙碌程度來說，兩人半斤八兩，都是行事曆滿檔的大忙人。但就休息日與工作日的平衡來說，黃瀨可就沒像他這麼規律了。

職業球隊倚仗的是球員的頂尖狀態，時尚圈則是講究榨乾模特的青春；一個營養品吃到反胃，一個則是怎麼吃也沒飽過。

青峰老早就勸黃瀨別再幹這行，憑黃瀨的經歷，轉戰設計工作就算熬個幾天不睡，也總比操勞一個季度做代言拍攝與跑秀場來得好，就算下下策，再怎麼不堪，落個圈內封殺賦閒在家，他青峰大輝的年薪不怕家裡多一雙閒飯筷。

不過當然，話說了幾次也就不再說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底線，有自己對生活的想法。不如說，一向自我主見強、不喜歡被干涉的黃瀨肯跟自己這麼多年，也算是個奇跡。

總之，在折騰整整十二個小時的飛行後，出了海關黃瀨開始咳嗽。

「喏，喝點水吧，慢一點，不要被嗆到了。」

青峰扭緊礦泉水，放回包裡。

這麼說來，不算上學生時代的合宿，或是即興的箱根溫泉當日來回的話，這是他首次與黃瀨出國同遊。

以他們倆的關係、認識長達十年的熟悉，這場旅行似乎來得太晚了些。青峰盯著駕駛座後背燙印的酒店logo，想起他那天訂的是雙人套房。

二人房、一張床、雙人床，這麼習以為常的模式，大抵是他的問法不太熟練、聲音聽起來還年輕，服務人員順勢說：「祝您與太太新婚旅遊愉快。」

新婚，他跟黃瀨？不不不、他們沒有結婚，他只是跟黃瀨住在一塊，你看，我們連旅行都是第一次，拿個行李都會吵架，哪像一般的夫妻情侶啊──可是那房務小姐說黃瀨是他的『太太』。

黃瀨又猛地悶咳，青峰摟著黃瀨，讓他的頭偎在他肩膀上，順順黃瀨的背。

太太，黃瀨是他的太太，一個人只能有一個太太，這代表黃瀨只有他一個人……

青峰突然覺得車內有點熱，把窗戶又按下來流通些。

這場長途旅行的副作用直到晚間才緩過來，一骨碌起床的暈眩感散去，黃瀨坐在陌生的床上，一時之間還搞不清楚天南地北。

「你醒啦，要不要喝點水。」

手握兩個玻璃杯，青峰看黃瀨搖頭，將水兌成了稀釋的葡萄酒，蹲在床邊等黃瀨慢慢喝。

「現在是晚上，我們在澳洲的酒店了，你在飛機上沒睡好，就讓你在床上多睡會兒。」撥開黃瀨黏在額邊的頭髮，青峰手按著，幸好沒感受到燙。

「你是不是在出門前就不舒服了，怎麼不跟我說。」

分好幾口吞嚥，杯子被青峰收走不讓再喝，黃瀨順過嘴裡的乾澀。

「還好，只是發暈而已，最近偶爾會這樣，現在好多了。」被青峰追問著是不是營養不良，黃瀨轉而嚷嚷說想看無尾熊。

「你不就是想看土生的無尾熊才選的澳洲嗎。」

青峰發笑，當初聽到這個要求他可翻了好幾個白眼，他指著窗外，再度示意他們人在國外。

「嗚啊，所以我們真的已經在澳洲了嗎。」

黃瀨蹬蹬，床被他震得彈跳幾下，手撫著棉被像個孩子一樣感觸。

旅遊的亢奮漸漸發酵，這種感覺有些奇怪，明明是同樣現代化的設施，卻橫跨另一個半球的時空，彷彿連空氣吸起來都特別不一樣，黃瀨故作誇張地深吸一口氣。

再度睜開眼睛，鼻息聞到的卻是極其熟稔的味道，每一日、打開家門就會嗅到的，那似有若無又讓人安心的味道。

青峰的手握住他的腰，嘴貼在他的唇上摩娑，黃瀨反射性咬了一口，然後往後倒上枕頭。

一切是這麼自然，比起性慾，更像是親暱的嬉戲，青峰啄在他的眉眼、鼻頭、臉頰跟頸邊，搔出輕輕的癢，黃瀨笑著扭動但找不到空隙可以鑽出去。

「好了、好了啦，小青峰你很煩，我才沒有要跟你1on1，你壓到我的腳了，嗶、嗶犯規，喂、要罰球了啦，哈哈哈哈這邊不行，很癢啦哈哈哈。」

最後被青峰抱著腰往床下拽去，黃瀨趴著要拉床單卻沒拉住，腳踢在青峰彎著的大腿上兩人笑鬧扭打在床腳。

這次是背靠著床緣，青峰給他一個深深的吻，久到牽出一條細絲，額頭靠著額頭，青峰用幾乎聽不見的氣音說。

「我們去吃飯吧。」

他們同時間跳起來奔向門，叫囂拋下一整床的凌亂。

不知真的是假期憂鬱還是暈機什麼的，黃瀨笑著笑著，把堵在胸口的那團氣笑出來後，連嗽也不咳了，精神非常好，在一樓大廳附設的酒吧點了一整桌小菜，翻閱做好功課的旅遊書，將幾個行程的標籤紙撕掉。

「市政廳、皇后大街、金庫賭場……我沒有什麼東西想買，有時間再走路過去晃晃也可以。」黃瀨相當專心，一顆檸檬牡蠣在嘴邊要吃不吃的，汁液沾在唇旁，「啊、南岸公園，那邊更熱鬧一些，那把這區先刪掉？」

抬頭尋求青峰的意見，青峰點頭，黃瀨才放心將今日昏睡落掉的景點重新排過。

青峰咬過披薩跟氣泡飲料――他沒敢點酒等等黃瀨也吵著喝――心中跟著洋溢起觀光的新奇，抵達酒店、照看黃瀨睡熟後，大概傍晚下樓在酒店附近的街頭繞了一圈，商店開得不晚，大概七、八點就結束營業，餘下熙攘的夜店漸漸有了人氣。

興許是黃瀨不在旁邊，或是青峰的身高以西方人來說不算太過突出，既沒人攀談、也沒人竊竊私語，這久違的清淨讓他如釋重負。

看黃瀨總算吃掉了一顆，將牡蠣殼扔在盤上，手指放在嘴裡舔吮，青峰又不禁在內心埋怨起他沒事選了個拋頭露面的工作，還做得有聲有色，街頭巷尾人盡皆知，在國內連去個便利店都寸步難行。

──在澳洲這傢伙可是我的太太呢，簡稱青峰太太，房間床上擺著的歡迎卡片寫的是Ms.Aomine，幸好黃瀨沒看到……

「Excuse me. Is this your pen?」

經過他們桌旁的男人帶著口音，撿起地上的筆，遞給黃瀨詢問。

「啊、對，thank you，謝謝你。」

說著簡單的英文，黃瀨微笑。不知道是不是跟他一樣感受到輕鬆的氛圍，青峰覺得黃瀨的笑容比平日更燦爛些。

「你的筆放好，別給別人添麻煩。」

「剛才不小心碰掉的，我不知道啊。」

不，他錯了，就算在國外沒什麼知名度，黃瀨有的是從骨子裡透出來的親和魅力，看那男人頻頻回頭望著黃瀨的眼神就知道。

「走了，吃飽就上樓了。」

「我還沒看完的說，還有很多沒吃完，太浪費了小青峰。」

在青峰去前台找了服務員幫忙打包食物送回房間、拉著黃瀨的手臨走前，他順道狠狠瞪了那男人一眼。

坐落在同一個經度時區的好處就是不用倒時差，日本與布里斯本僅僅相差一個小時，連鬧鈴都不用調，一早兩人神采奕奕張開了眼睛。

黃瀨大大伸了個懶腰，拉開窗簾，卻差點沒被高樓層的景緻給嚇著，昨晚一片混亂沒注意，太陽昇起後才發現這間是個面河朝海的景觀房。

大樓帷幕與蜿蜒的布里斯本河反射著波光粼粼，電子鐘顯示的氣溫約在攝氏18度左右，從浴室洗漱出來，青峰在發愣的黃瀨旁席地而坐，一同欣賞這片被陽光籠罩的城市。

「還可以吧，我問北田找了個景色好的房，她說這個角度的房間最熱門，也不用另外去庫薩山擠破頭看夜景，我們這就看得到。」

光線刺得黃瀨瞇起眼，青峰坐在地上仰頭得意洋洋，一副要討賞的模樣，他揉亂青峰短短的頭髮。

「幹麼又使喚我的助理，人家小北田很忙的，誰沒事還要幫你訂房間啊。」

「哪有，她恨不得你一年休個十天半個月，好讓她能安心放長假，省得你這個大牌模特又提出什麼鬼點子。」

「說得我欺負人一樣，你有看過比我對助理還好的藝人嗎。」

「哈哈，這可說不準，她說的跟你說的不太一樣喔，我都不知道你工作起來跟家裡的樣子差這麼多。」

「你說說看啊，你敢說我就聽。」

「『怎麼辦青峰君，黃瀨君只喝C牌的礦泉水，但最近C牌國內斷貨了，能幫我勸勸他換成P牌嗎？還有瑞典Z牌的喉糖，那個我真的找不到啊……』」

背著光，黃瀨的金髮更突顯亮了起來，他蹲下來平視青峰，無聲地將青峰的調侃斷在淺笑當中。

「囉嗦。」

──囉嗦、小青峰。

黃瀨閉起眼睛，頭微微仰起，視界因著陽光透過眼皮發亮，只要往後一倒，就會掉進青峰給予他的布里斯本的早晨。

青峰的獎賞已經給過了，現在換他來向青峰討賞。

剩餘的亮光被欺身而來的影子給罩住，吻落在他的嘴上。

不知道是北田太能幹，還是青峰砸下不少錢，在房間內吃完早餐，將黃瀨昨晚重排的行程跟專屬服務的管家溝通過，便有專人送他們去河堤，準備搭City Cat的交通船。

在房間內下望看到的小小縮影，近在眼前放大成高聳的大廈，順著布里斯本河，藍天白雲，幾個旅遊書上標示的景點正對河岸兩側，建築像是嵌在藍底的圖紙中一樣清晰，相較之下，不禁感嘆著東京的天空是不是被人跟車吵得特別陰，連房子看起來都霧霧的。

叮囑黃瀨拉緊短袖外罩著的薄外套，就怕他吹風又咳了起來。

「可不都是同一片天空嗎，會不會是你心情比較好，看什麼都比較亮？」

「是嗎，小青峰你真的沒感覺到嗎，平平都是藍色，可是這裡的藍色不一樣……啊小青峰鳥，那邊有鳥，嘴巴超大。」

鄰近有個看似是本地人的婆婆被黃瀨逗笑了，兩隻手張開揮揮，指著鳥說『pelican』，一開始還沒聽懂，音譯成片假名後，黃瀨猛點頭，他知道這種鳥，在京都的宇治川看過，青峰找導覽小冊的圖比對著。

嘴巴很大，顧名思義就是大嘴鳥，拗口一點唸作鵜鶘，一群一群數量不少，仔細一看粉紅色的嘴咕嚕咕嚕動著，有點令人毛骨悚然。

突然好幾隻朝著船近身飛來，青峰嚇得拉著黃瀨蹲下，笑聲擴散到其他遊客，不時還有其他船隻上的觀光團揮手招呼。

「Hello! Good to see you.」

坐了這麼久的飛機，只為黃瀨這個笑容就值了。說實話，青峰對美食跟奢華旅店沒什麼興趣，答應出國，也是以黃瀨的想法為優先，讓北田處理黃瀨的喜好，他本來就對除了籃球之外的事物沒有研究。

現在這個地方，唯一與籃球有所關聯的，大概就是黃瀨了吧。或者說是，就算黃瀨高中畢業，再也不打球，卻還讓他這麼執著的身份，就代表黃瀨早獨立於籃球，站在和籃球同等的位置，對他一樣重要。

「故事橋，那是故事橋對吧，聽說那上面是可以攀爬的，小青峰想試試嗎。」

那對於黃瀨呢，他知道黃瀨始終放心不下籃球，憧憬自己的初衷也是因為籃球，那麼這樣的自己，在許久的未來、日籃退役後，切斷與籃球的聯繫，黃瀨還是會陪在自己身邊嗎。

「……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在想什麼呢，眉毛都皺成一塊了，暈船嗎。」

不，不如該問，黃瀨為什麼想跟自己在一起？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跟黃瀨跨過友誼的那條線？等等，他們真的有跨越那條線嗎。

「哇，那隻鳥又回來了，小青峰快低頭。」

這種無來由的擔憂，在他們進入龍柏動物園後化成了現實。青峰挑眉，看黃瀨有點緊張，手抖卻還是穩穩托住了無尾熊的屁股，頓時眼睛似乎摻了星星，一路上的期待上升到了最高值。

簡直是愛不釋手，遵循著保育員的指示，從背脊順著不斷撫摸，那熊緊緊抓著黃瀨不放，用尤加利葉逗弄著也絲毫不動一下。

「比想像中沉呢，啊、牠轉頭了，小青峰快幫我拍。」

圓滾滾的眼睛、大而招風的耳朵、充滿絨毛的肚子還有胖嘟嘟的手，青峰握著相機很不是滋味，將視窗定焦在黃瀨笑盈盈的臉上，喀擦一聲，無尾熊大半個身體都截在照片外。

一隻抱完，再換一隻，恨不得把拍攝區醒著願意『上工』的無尾熊們每一隻都抱過一遍，完全是玩上癮的態勢。青峰難得斤斤計較起收費，換算成日圓大約1,500円，一隻收一次價格、三隻就收了三次價格，一次的金額他都可以吃一碗特大的白濃豚骨拉麵外加三片叉燒。

不情願地從皮夾抽出幾張鈔票，那保育員還遊說著黃瀨去抱第四隻呢，黃瀨不敢答應，就只是直直看著青峰，和懷中的無尾熊一同眨著大眼睛。

──罷了，就當是請黃瀨吃四碗拉麵，平時要他吃飯還不肯吃呢。

但當青峰真的又補上一張鈔，黃瀨喜孜孜去抱隻幼崽時，他又百般不願了。

那小崽估摸是隻雌的，到黃瀨身上可樂了，東爬爬、西嗅嗅，毫無一般無尾熊懶洋洋的模樣，黃瀨被鑽得到處癢，怕把牠摔著只好坐在椅子上，發覺黃瀨坐得穩了，小熊找到外套下襬的縫，頭往黃瀨的腋下埋。

一旁聚集觀望的遊客群起發出感嘆，不知道是看著無尾熊崽說真好，還是看著黃瀨說真好，園區收費是看熊不是看黃瀨的啊，喂、那不知好歹的崽子把黃瀨的衣服都撩上了肚子，大庭廣眾之下成何體統。

「喏，小青峰，Sabrina說這孩子很有朝氣，多給你抱一下，不加錢喔。」

說完，黃瀨猝不及防就把小幼崽往青峰手上托，名叫Sabrina的保育員讓青峰的手張開，像是嬰兒窩在手臂的姿勢，軟綿綿的，一股動物的腥臊味撲鼻而來，攢著自己袖子的爪子很有力。

「小心牠的尾巴，人家的尾巴就是當成坐墊坐在樹上的，嗯、平平放在手心，很好，小青峰笑一個。」

用手機拍下經典的一幕。

──青峰黑著臉，手抱著一隻和他相當不搭調的熊，勉強擠出笑容。

──to be continued.

有機會大家可以搜尋網上龍柏動物園(Lone Pine)的遊記，抱抱無尾熊神可愛嗚嗚嗚──超級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