頻繁中的平凡

プロメア──加洛x里歐 2019.11.04

  【加洛里歐】cash & catch (1)
❖同人/後日譚救火隊日常/奇葩設定/女裝麗人雷

敗家子vs.小財迷

▹▹▹▸

「借過、讓一讓，唔、小心，借過借過。」

午間餐廳人聲鼎沸，國家救命消防隊三樓食堂以販售便宜套餐聞名，加量不加價，澆灌青壯年飛速前進的成長期，吸引附近各式上班族也偷溜進來摻一腳。

加洛．提莫斯就足足點了三份餐，外加極東地區喜食易飽的白米飯，盛了好幾碗，堆得餐盤全部都是。

「這裡這裡。」青年招手，替隊友騰出空間，「你這也太誇張了，我們是餓了你三天嗎，食宿卡夠錢嗎。」

「當然不夠。」加洛哭喪著臉，將月初隊內補助的卡片扔在桌上──可用來折抵餐費或宿舍設施使用費──他拿起湯匙就口開動，「一餐一頓怎麼吃得飽，上星期早就花光了，現在自掏腰包，剛剛找不到零錢，阿姨的臉像是要吃了我。」

是啊，點的品項多，又這麼一大個子擋在入口，中午忙碌時分很難找開鈔票，這不是給櫃檯添麻煩嗎，難怪一疊硬幣氣沖沖直接扔回盤子上。

「我還是覺得不公平，露琪亞吃這麼少是一張卡，瓦里斯吃這麼多也是一張卡，應該不能齊頭式平等，要實質平等。」

慷慨激昂地像是要去發表政見，雷米發覺這個笨蛋意外說得有道理，作為一卡不足的受害者，他耐著空空的肚子，用叉子撥弄他盤內的蘿蔔球。

「經費不足啊，即便市政重新漸入軌道，撥給我們基層的預算還是少得可憐。」突然想到什麼，雷米抬頭吐槽，「話說你這個弗塞特小少爺還在乎這丁點飯錢！？最沒有資格要求的人就是你。」

看著人『嘿嘿』傻笑，成堆的食物以幾何速度向下消化，雷米不由得更義憤填膺，敢這麼吃還得要有本錢，人家光是養父從小過戶的資產，放在銀行生利息錢都比他這個勞苦公務員的月薪還要高，就他一個人眼巴巴地省錢吃素食餐。

不過據說，這小子在普羅米亞大火後捐了大筆錢出去，補助籌建了『燃燒者輔導暨就業計畫』，不少無辜燃燒者經法庭歷時一年的研判，陸續依職系才能分派各行各業融入普通人體系。

其中，最大資助者提莫斯先生要求，禁止在任何身分證件上標明前燃燒者身分，雇主也不容許過問與工作無關之過往經歷，希冀在最大限度內保障燃燒者的基本權益……

看似天真傻笨，卻耳濡目染了政壇的爾虞我詐，堅持立足本業的同時，大智若愚及吃力不討好合二為一，理想主義者生活在這個紛亂年代，該說是幸、還是不幸呢。

但這並不妨礙他想邀請後輩進行一些無傷大雅的娛樂活動，雷米推推眼鏡，鏡片反光隱藏他發亮的眼睛。

「好了，你今晚有空吧，來隊上這麼久了，居然沒跟前輩去樂一樂。」

「哈？不是因為其他人都不跟你去嗎。」

不，其實是花銷不夠，那裡的消費很高的啊，他今晚就得傍著這個金主，極力推薦。

「說這什麼話，燈光美、氣氛佳，聽聽音樂唱唱歌，我保證你這麼有情調的傢伙會喜歡。」

說得天花亂墜，好上加好，加洛吞下最後一口飯，毫無概念雷米在說什麼，想起平時對方也挺照顧自己的……去一次應該無妨。

他點點頭。

「好，那就今天下班後門口見。」救火隊第一校草眉開眼笑，心情好得朝旁招呼，勾得鄰桌幾位女性內勤人員羞著臉跑掉。

「喔。」

擦擦嘴巴，兩人留著空餐盤邊閒聊著就離開了，沒看見有個亮色的身影靠近桌子，一閃而逝。

▹▹▹▸

平時吃飽睡、睡飽吃，最大的興趣是測試出勤裝備和自主訓練，最大的花費是購買限量普羅米波利斯異色版『鐵火著裝．纏』1/20 PVC模型，頂上『救火宅』的名號，加洛．提莫斯對於夜晚城市的花花世界一無所知。

「別愣站著，快進來。」

被雷米拽著掀開華貴的金黑色布幔，映入眼簾的是水晶吊燈點綴的滿室星點，空間不大，中央的長型舞台周邊坐落著五至十個方桌，桌緣鑲有大片霧色玻璃，使賓客保有隱私卻無礙於欣賞表演，加洛坐陷入柔軟的鵝紅色扶手椅，饒有興致盯著小壁燈，嘩、竟然是銀製的。

「表演再幾分鐘開始，可以點些東西來喝……」

「我對這個不熟，和你點一樣的吧，欸、奇怪。」掏著口袋，加洛記得明明放有中午找回來的零錢，「不會是丟在餐盤上了吧。」

雷米向服務員喊了兩杯白葡萄雪莉酒，明天還要上班，不適合點度數高的，他感嘆。

「就是不差錢的人才會把錢亂扔，嘖嘖。」

「不是，我記得餐盤上沒有留東西……」

忽地，掌聲響起，劃破精心營造的典雅靜緻，穿著禮服的服務人員將布幕拉起，鎂光燈凝聚，一見到來人，人群中爆出熱烈的口哨。

雷米也在這群人當中，他高聲歡呼，拍著加洛的背直說他運氣真好。

「看看，斐斯特俱樂部知名的頭牌──茉莉小姐。」

加洛望見的第一印象，是長瀑般的黑髮和純白鑲鑽的晚禮服，女人個頭不高，比例卻很好，搭著七吋高跟鞋顯得腿更加纖細，長裙側邊有條長長的開口，隨著走動露出裡頭白皙的肌膚。

兩人坐在距前排最近的位置，不算最好，卻觸手可及。

白蔥的手指握上麥克風，脖頸上有條同色系的裝飾領圈，女人輕咳兩聲，全場靜了下來。

──You're just too good to be true.

──I can't take my eyes off you.

爵士變調的節奏唱出耳熟能詳的古典老歌，琴聲輕快活潑，嗓音清透婉轉，帶著點低沉的啞，卻足夠魅惑，如同歌詞所述，沒有人能將目光從台上的人移開，女人眨了眨漂亮的褐色眼睛，身體隨歌聲款款搖擺。

──Pardon the way that I stare.

──There's nothing else to compare.

由於距離太近，加洛其實看不清女人的臉，他只能盯著那雙手在空中抓住透明的輪廓，收回搭在露肩平口，撫到腰部，勾起他的魂，指尖撩著裙，縫隙內的裏褲似有、若無。

歌聲來到高潮，女人身子一轉，裙襬飛起。

──I love you baby, and if it's quite all right.

加洛吞了口口水，從這個角度他看到，那裡面真的什麼都沒穿，白嫩嫩的一片，他突然意識到這裡不是喝酒這麼簡單。

「我、我去趟洗手間。」

「欸，要去哪裡，表演才剛開始。」一口飲盡調酒，雷米微醺，按著青年的肩，知道他禁不住這個刺激，但凡事都需要學習，「我替你選了個好位置，不好好享受就可惜了。」

「可是我……」

「噓。」

一曲唱畢，女人鞠躬示意，自舞台前端開始，她彎腰與聚集而來的客人微笑寒暄，大家紛紛拿出紙鈔，放在她手裡順便碰著手背，都被不著痕跡地避開，不久，就來到他們這一桌。

這才看到那張臉好小，眼周戴著薄紗，遮住半張臉，裸露的皮膚細緻，連點粉都沒擦。

「喂、加洛，給錢，小費小費。」

離得實在太近，還能聞到淡淡的茉莉香氣，加洛臉慢半拍唰的通紅，一個手滑就把面額最大的紙鈔給了女人，女人愣了下，紗面下的臉似乎皺眉，再輕笑拍拍加洛的手臂，就要起身。

嗚啊，手心好軟，下意識就想伸手回握，錯過時機，加洛沒碰到女人的手，反倒是捉到髮尾，因拉扯而吃痛。

「對不起對不起。」

餘光見到有什麼熟悉的金色閃過，加洛搖搖頭，定神發現女人只是壓著頭髮，驚訝微怒，攢緊手中的錢就快步離去。

「笨蛋，俱樂部禁止觸摸女郎，尤其是頭牌。」

雷米大嘆可惜，剛才氣氛正好，興許還能賺到一首安可曲，都怪加洛沒事惹人生氣了。

「但是。」加洛動動鼻子，心底的揣測隨著那一眼越發堅定，「他是個男孩子吧。」

「哈？」

「味道。」左右嗅了嗅，纏繞在衣袖上的淡香早已散去，剩下屬於人身上的原始氣息，在火場訓練出來的敏感神經，告訴他這是個同性的氣味，卻收到雷米不可置信的表情。

「你是狗鼻子嗎，別開玩笑了，幸好有隔間擋著，沒什麼人注意到這裡。」小心翼翼，雷米放輕聲音，「我可是看見了，茉莉小姐主動摸你的手了。」

手握圈做出個下流的姿勢，『噗噗』發出幼稚的語助詞，加洛現在完全確定雷米．普古納肯定醉了，三、四個空杯就讓堂堂副隊長這麼失態，真希望那些女孩子永遠不會知道……

「總覺得，那個小姐很像誰呢。」

使力扛起還在掙扎的雷米，放了足量的小費，加洛悶頭深思，明明所有的特徵盡不相符，他仍舊不由得想起了一個人，一個許久未見的好朋友。

「嘛，不可能不可能。」

踏上俱樂部外的深巷，他招了部計程車，將雷米塞上去後，自己選擇徒步醒醒腦袋。

喝酒傷身，還會讓人產生不可思議的聯想，踩著路燈斜照的影子，加洛一搖一晃掏出終端機，決定問候一下內心想了許久的小傢伙。

『嘿……好久不見了，下週隊上忙嗎，中午要不要一起吃個飯？在救火隊第二大樓的三樓食堂。』

簡訊送出，過了很久，直到加洛睡死在床上後，終端機才小小亮了一會兒。

『嗯，好的。』

──回信人：里歐．弗提亞。

──To be continued.

好奇怪的故事，後面越來越奇怪  
然後再次對雷米小哥哥道歉，破壞您的形象對不起！請相信我是您的粉絲！

構想來自於電子花車辣妹駕到，但光是想像里歐M字腿我就要瘋掉了所以決定走典雅路線。
要開腿之後再開，乖乖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