プロメア──加洛x里歐 2019.11.06
【加洛里歐】cash & catch (2)
❖同人/後日譚救火隊日常/奇葩設定/女裝麗人雷 
敗家子vs.小財迷 
霹靂卡霹靂拉拉，波波莉娜普羅米亞， 
小財迷駕到 
▹▹▹▸
「所以說，今天的共同演習需要兩兩搭配，盡量找不熟悉的隊員練習，火場瞬息萬變……加洛、加洛有在聽嗎。」
伊格尼斯的話從右耳穿到左耳，像一陣風似的，穿過無痕，加洛忙得很，眼睛緊盯場上另一頭做熱身操的第一分隊，裡面有個顯眼的身影。
淡色金髮、身板勁瘦，四肢骨感又頎長，每個動作透著謹慎端正，做得一絲不苟，細長的眉不時因拉伸而緊蹙。
——是里歐．弗提亞，前『瘋狂燃燒者』首領。
「好了，就地分組完開始訓練，行動。」
現在，『燃燒者』宛如敏感詞彙，尤其在國家救命隊的場合，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尷尬，兩年前加洛．提莫斯攜手與里歐．弗提亞點火又救火，燃燒又撲滅的轟烈行徑，全部人都知道。
到底是英雄還是惡魔，是敵人還是友方，大家毫無頭緒。
這也是市政廳高層最後決定將里歐配至消防隊服刑的主要原因，但基於另一層考量，他們將里歐與加洛遠遠隔開，分隊分棟，若沒有協同課程，負責不同業務的隊伍幾乎毫無交集。
沒想到這麼巧，就在加洛邀約的當日，兩人就碰上了。
「里歐，我們一組吧。」
極其自然地走到里歐旁邊，加洛有些痞氣露齒微笑。
這個舉動引起周圍小小不滿，與救火隊花……呸、隊草近距離接觸的機會難得，這麼多人圍著里歐，提莫斯是沒看見嗎，先來後到，不要插隊。
「好。」
沒想到里歐愣了一下，忽略眾多伸出等待的手，向加洛點頭。
「抗議，這兩人都駕駛過同一架機體了還做什麼雙人練……」
「喂、閉嘴。」趕拉住激動的隊友，第一分隊員朝旁示意，「艾克斯第三分隊長都沒說話了，你就認了吧，他可是下一任副總隊長的熱門候選人。」
那頭一陣騷亂，這頭兩人面面相覷，共同乘上德烏斯．普羅米斯的經歷還像發生在昨天，賁張的熱血注入引擎，完全燃燒噴發烈焰充斥地球表面，暢快淋漓地朝空揮拳，漫天都是高溫卻飽含情感的透藍火光。
想要燃燒、想要吞噬、想要拯救、想要保護。
一旦起了頭，身體記憶如潮水般拍打過來，加洛脈搏急促，他緊盯著里歐的臉。
此時，里歐將手搭上加洛的手背，大大的眼睛睜著疑惑。
「我們不開始嗎。」
他的手捏了捏。
好軟！心臟撲通撲通狂跳，加洛覺得自己整個都不好了，腦子嘩──的比那天的酒氣還暈，明明一年見不到幾次面，怎麼稍微碰到一下就這麼……呃、彆扭。
肯定是太久沒見的緣故，上一次見面還是年終聚餐，我們可是老朋友，應該要來多熟悉熟悉。
「唷，看你剛才的伸展還沒做完，要再拉個筋嗎。」
「嗯。」
大家都去模擬室了，就你們還做什麼熱身！？
多位搬運滅火凝膠的虎狼瞪視，眼神恨不得能將加洛燒出一個洞來，兩人卻視若無睹，形成透明的小圈圈，雙手緊扣、脈脈對望。
「他們一定不知道為什麼當初里歐會被派到第一分隊。」
忍住爆笑的衝動，艾娜產生一股『我不好受你們也別好過』的快意，與她同組的隊友循著話頭問為什麼。
「因為，絕對沒有人能夠忍受他們倆天天在一起，妳知道嗎，連好脾氣的瓦里斯都受不了，在陳情連署書上簽名耶。」
聞言，更多道目光集中在中央，里歐坐在地板上，被扳成匪夷所思的姿勢，他的筋骨已經足夠軟韌，加洛卻興致勃勃，像個幼稚鬼，想要挑戰他的極限。
「可以，你可以的，再開一點，嗚啊，里歐好厲害。」
「唔、不行。」熱汗都逼了出來，里歐腰背痠疼，真的下不去了，他微喘討饒，「加洛、加，嗯，痛。」
莊重肅穆的訓練頓時變得活色生香，秋日蕭瑟裡吹起了和煦春風，每個人僵持著不動，彷彿自己就是里歐額角那滴汗，從衣領滑落至深處。
「嗯哈──」
咬牙隱忍最後還是喊出，加洛在背上使勁推，里歐雙腿已岔到不能再開了，汗衫都被大幅度撩起，露出平坦的肚腹。
可惡，提莫斯這個渾蛋，可是好想看，拉再高、再高一點，快看到了……
「你們夠了，你、還有你。」
一邊一個，雷米將文件捲成棒狀磅磅兩下，用了十成力，打得里歐腿軟後滾倒翻在加洛懷裡，眼睛打著螺旋，哈？就為了這點小事，臨時被艾娜請來救場，還讓不讓他在值勤室喝下午茶了啊，他順道踢了加洛一腳。
環視四周看熱鬧的人群，不知為何，許多人眼裡露出點遺憾，感嘆此風不可長，雷米『噓』著擺手緊盯大夥兒回到崗位上。
里歐趴在地上，頭昏眼花的，加洛則被壓得四腳朝天，褲袋裡的小東西撒了一地。
有顆硬幣就地旋轉，在停止之前，一隻手啪的把它按住。
「啊、鑰匙，卡片，小糖果，還有零錢、零錢……」
正追著滾動的硬幣跑，加洛抬眼之正看見里歐將錢收進手心的那一幕，像隻儲糧的小倉鼠，先是左右看了看，再喜孜孜地藏起來，連加洛蹲在他面前都沒發現。
「你喜歡這個？」
面額不高，大約是能買一罐飲料的金額，加洛拿起一顆，里歐的眼睛就閃閃發亮，眼睛從左晃到右，又從右追到左，加洛噗哧笑了，拍拍里歐的頭，把口袋裡所有的零錢都放到里歐手裡。
「喜歡就都給你，謝謝啊，替我減輕重量。」
驚喜得連道謝都說不出來，里歐捧著一手的硬幣，問他能不能先去把它們放好，馬上回來，加洛一應准人就衝了出去，看著里歐飛速答答答奔往置物區的背影，加洛用姆指蹭蹭鼻子，一派得意。
果然，好朋友就是好朋友，感情是不會變的，看、里歐見到他有多開心。
等等，他原本約里歐是要做什麼來著？吃午餐？為什麼呢……
「算了，先等他回來，再看要吃什麼吧。」
▹▹▹▸
沒想過自己也有這樣的一天。
除了深夜排隊搶購全球限量版模型，加洛．提莫斯從未一人在普羅米波利斯的夜間晃蕩，還是享樂縱慾的紅燈區。
可他就是無法揮別那日印在腦海裡的場景，午間的陽光灑落，他約了里歐坐在落地窗旁最好的位置，里歐的臉亮盈盈的，看著鄰桌很想吃那份現煎牛排的模樣，於是加洛自作主張點了不同部位的三份。
「菲力、肋眼、沙朗，我吃不了這麼多，里歐你幫我吃一點吧。」
雙手拿著刀叉，里歐嚥著口水盯著他切牛排的眼神，就像嗷嗷待哺的幼崽，明明想得不行了，卻不好意思搶食，硬是等加洛幫他切成小小塊裝在空盤裡，才大快朵頤。
即便進食的速度很快，里歐的吃相還是很優雅，先是沾佐適量的醬汁，再搭配一旁爽口的鮮蔬，小嘴微張咀嚼，動作行雲流水，不一會兒半盤消失無蹤，僅有少量黑胡椒醬留在嘴角。
指了指那處，里歐意會到拿餐巾紙擦拭，過長的鬢角恰好黏在前面，沒想太多，加洛伸手就幫他塞到耳後。
時間彷彿停滯在這一刻，他手放在里歐臉側，姆指貼於嘴邊的淺窩，依稀還碰到嘴唇，淺紅又觸手軟嫩，光線從窗戶透進，灑在里歐臉上，不合時宜地，加洛想起那位薄紗半遮的俱樂部女郎，她沉靜神祕，但里歐的睫毛，似乎比她還要長……
「抱歉，你吃吧，多吃一點，不夠再點。」
急急收回手，那種奇怪的感覺復從心頭湧上，撲通撲通的，汲取沸騰的血液自心臟再匯流出去，渾身發燙。
挑逗與純情，惑人及無邪，多種相悖要素結合在里歐身上，似違和又意外切合，加洛試著想像里歐身著禮服、手握麥克風的模樣，他穿起來肯定很好看，對應修剪圓潤的指尖虛靠在刀叉，指甲塗著透白的薄層，艷紅的唇舌微探，又一口他親手切的肉塊被細膩品嘗，如果里歐舔的不是牛排，而是……加洛氣血忽地下竄。
桌子猛烈一晃，好似被什麼東西撞到，里歐嚇地端起他的寶貝餐盤，還剩下好多口，可不行翻倒了。
加洛看看里歐，又看看下面，抓起外套掩住倉皇逃走，跑到一半又折返回去，掏出兩張大鈔在桌上，要里歐再買點喜歡吃的，他想到有急事要先離開。
從宿舍換了套衣服出來，加洛才想到，里歐怎麼會塗指甲油！？
於是，現在他人站在斐斯特俱樂部的門口。
「進去、不進去、進去、不進去。」
在保全的注目禮下，加洛原地轉圈，焦躁地刮臉扯頭髮。
這次不是什麼賊膽前輩硬拉他來，是他加洛．提莫斯──普羅米波利斯第一好男兒，自願前來的聲色場所。
進去了，內心就永遠失去一塊淨土；不進去，他的疑惑無法獲得解答。
到底為什麼他會在里歐手上看見茉莉小姐的指彩，又從茉莉小姐身上嗅出里歐的影子，若不是他瘋了，就是……他真的瘋了。
好奇欲抓心撓肝，加洛無法面對這宛如獻出童貞的重大抉擇，難道他第一次『點火』就要栽在這種嫵媚迷離的夜晚！？正巧迎面走出兩位賓客，互咬耳朵爆出笑聲，表情實在猥瑣。
他們說的正是茉莉，今天她，不、是他，有來──
加洛衝進大廳 ，用雙倍的入場費搶過方才臨時離場的空位，茉莉還沒有下場，從這個區域僅能看到他的側影，人剛放下麥克風，加洛就高舉著手拚命揮。
然而他淹沒在同樣想要吸引茉莉注意力的觀眾中，毫無特點，看著茉莉離自己越來越遠，不顧露臉的風險，加洛一腳踩在方桌上，這次拿了大筆鈔票，最大面額的，很多張。
這裡、看這裡，茉莉、茉莉。
終於，茉莉望了過來，在人頭欑動中一眼望見鑲著銀邊的大鈔，他彷彿有些不知所措，向前走了兩步又停住，加洛再度加碼，紙鈔從幾張成了一疊，茉莉淪陷了，他咬唇露出困擾的表情，身不由己往那閃著銀光的桌子湊，場內鼓譟得更大聲了。
褐色眼眸眨眨，與內心交戰，最終只從加洛手上抽出兩張，茉莉點點頭，表示這樣已經很多了。
「你……」是里歐嗎，加洛反手想握住他的手端看，茉莉卻掙扎避過，急要他坐下，別被其他客人看到。
那是道清脆的女聲，靦腆又緊張。
「你不可以碰我，再多錢也不行。」茉莉把手收得緊緊，「我會被罰的。」
「不，我只是想要知道……」
「噓。」
加洛怔愣凝視，深荳蔻色的指甲抵在唇邊，襯得茉莉今日的黑裙嬌俏可愛，精緻的腰帶束得腰腹環手可握，裙長及膝，而腿、腿竟然包覆著和遮臉薄紗同色的網狀絲襪。
這個太露骨了，加洛狂嚥口水，有穿不如不穿，勻稱的小腿裹在白色密網，透出些微膚色，正中男人內心深處的隱密審美，如此麗人，矜持高雅上得了廳堂，緩慢褪去亦上得了床。
他無法想像這件衣物要如何穿脫，撇臉不敢再瞧，壓抑住腦內跑的一級救火警報，加洛覺得下腹發緊。
是里歐嗎，可是指彩的顏色不一樣，但這個隨時能卸掉再擦……
「茉莉你……」
接著，有什麼按著他的嘴，沿著唇縫徐徐擦過，是手指，剛才還貼在茉莉嘴邊的食指，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指腹有點濕潤。
這難道是間接接吻！？
「我最多只能這麼做，你已經碰到了，那我、我可以再拿一張嗎。」
救火行動宣告失敗，烈焰整個在腦中炸開，加洛顫巍巍捧高做出『請自取』的姿勢，茉莉也立時站挺，鄭重地用雙手捻起鈔票。
兩人就在異常溫馨的氛圍下相視道別，一句平時調笑的「記得再來」含糊卡在口中，茉莉走幾步，回望幾步，直至消失在舞台幕後。
和服務人員點了杯白柑橘利口酒，加洛癱軟在椅背上小口啜著，手不時摩娑著嘴唇，留在這裡的濕意，不知道是酒汁，還是茉莉。
他醉了，醉得徹底。
遠端的布幔模糊搖晃，他聽著接連幾位表演者的演唱，但茉莉都沒再出現。
加洛趴伏在桌上，空杯被弄倒幾個。
「我會來的，嗝、等我，我會再來的。」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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