頻繁中的平凡

黒子のバスケ──青黃 2014.02.25 希望下個月能更好♥

惡婦黃瀨與小姪子www 想生孩子想瘋了的20歲女性談幸福

無意間加了很多自己喜歡的元素在裡面希望大家都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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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話說，愛情久了會成了種習慣、習慣久了就變成種期盼，期盼什麼呢，當再美好的激情磨成親情，就會期盼這種家人般平淡而習以為常的生活能有種新的聯繫。

所以青峰大輝看著眼前出落的跟親愛戀人幾乎一模一樣的髮色，小小的個頭與可愛的笑容，要不是俐落的肩上短髮，兩歲左右雌雄莫辨的年紀，以及他百分之百確認他與戀人沒有生養，不然他可能會忍不住一手拎起興奮地大喊「我有兒子了！」

在與戀人同居的家中，自己臥室門口，一個連自己大腿高度都不到的生物，大眼瞪小眼，小眼瞪大眼，水靈靈的伶俐乖巧，眨巴眨巴直盯著自己看。

青峰大輝越看越覺得上挑的眼角跟笑起來不償命的微妙感相當熟悉，他這輩子認識唯一近似的只有一位，一位讓自己擲了大半青春去捉住的大眾情人。

不禁心一揪，誰說戀人沒與自己生養，說不準是從別的地方生來的。事隔多年才出現在自己房門口，他不太相信有極致精神潔癖的戀人會做出出軌的行為，但賭氣醉酒後的意外相當有可能......。

如今認祖歸宗，可愛是可愛到不行，也不是養不起。但青峰不太確定自己有這麼大的包容力再養起第二個小孩.......。

「我回來了。」玄關傳來戀人的聲音，「小青峰，你在幹麼？」探過頭來沒看到被一百九十公分以上的大男生遮住的小小身軀。

「黃瀨。」青峰臉色有些難看的回頭，側過身子，露出小腿邊亮澄澄的小頭，「這......是你孩子嗎？」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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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咻！要小心喔。」把柔軟的身軀抱上時髦餐桌的高腳椅，拿著餐巾紙紮在領口，一家三口，和樂融融，準備開始用餐。

在黃瀨一臉嫌惡「你怎麼會這麼想」的解釋，這跟頭有些怕生、緊緊抓著黃瀨褲腳的可愛小娃，正是剛學會走路、需要人照看的小姪子，是去國外出差的黃瀨姊姊，臨時帶來請小弟照顧個兩、三天的活。論輩分要叫黃瀨聲舅舅，無怪從頭髮到白嫩的膚色完全符合黃瀨家的高標準，那沒事就甜甜凹陷的小酒窩，更與眼前扮演好好先生的戀人如出一轍。

「涼，抱抱。」軟軟的聲音發音不是很標準，伸出雙手跟熟悉的舅舅討撒嬌。兩隻小腳蹬著蹬著似乎想要下來。

「不可以喔小輝，現在要吃飯，沒有抱抱。」故意板起臉來裝作嚴肅的樣子，難得看到黃瀨細聲細氣的跟孩子說話，非常有趣。

但那惡趣味的稱呼，讓人怪不對勁的，猛一聽以為在叫自己，不過若黃瀨用這種語氣對自己說話準沒好事，一想到就激起了點惡寒。他問了那娃原本就是叫這個名字的嗎？黃瀨說是啊是姊夫取的他聽著也喜歡。

「抱抱――。」拖著長音，賭氣嘟著嘴，一臉拗著不如意就不高興的小孩子氣。

「我說了，不能抱抱。」黃瀨皺起眉來有些沒轍。「你去問青峰叔叔，沒有吃飯沒有抱抱。」

「我？」青峰一臉驚訝的指著自己，還忘了吐槽為什麼自己是叔字輩，「幹麼推到我身上......不是，小、小輝，我們要先吃飯，吃完東西才可以抱抱。」

「一起吃東西抱抱！」高舉雙手，笑得無心無肺的，讓青峰看呆了。

「黃瀨，他的意思是，抱著他吃飯嗎？」青峰不禁覺得這孩子真聰明，一舉兩得，達成雙方的目的，小小年紀聰明好反應。

「不可以！」插著腰兩個輝都一起教訓。「現在不好好教，以後怎麼自己吃飯？」

「峰，抱抱！」看來自家舅舅那沒戲唱了，轉向一旁的黑叔叔，好聲好氣的當牆頭草。

「你黃瀨舅說不行。」搔搔頭，得彎腰才能平視那水汪汪的大眼睛。想向黃瀨求助，誰知那傢伙早鑽進廚房說端盤子逃了。

「拜託──。」帶著點鼻音，小小的手朝向對桌的青峰拚命伸長，像是個小小黃瀨在跟自己撒嬌一樣......。

曾經在熱戀期會無法克制去幻想，在黃瀨尚未認識自己之前的十來年，遇過什麼人、發生過什麼事、遇到挫折會不會哭鼻子，除了自己之外，有沒有任何對他來說可稱為『特別』的對象。

不管怎麼說，沒有參與過的生活已成過去，縱然後來黃瀨滿臉通紅的搶過黃瀨姊姊故意發給青峰他小時候的相片，調侃著沒看清真與女孩子沒什麼兩樣，按下儲存偶爾還是會翻來看看，但青峰就是會下意識想去填補那段空白的時期。

比如說，黃瀨小時候，是否也曾像面前這個小娃一樣瞪著大大的眼睛，隨便朝著不熟悉的人撒嬌只為了誰來把自己抱得高高。

『真是沒救了。』忍不住損了自己。身體卻比思考還迅速，站起身彎腰越過桌子，小心從孩子的腋下雙手扶起，抱來自己膝頭逗著他玩。

兩歲半的孩子整個人軟綿綿的，還帶著點奶氣，小巧的服裝香噴噴的，坐在自己的腿上好不開心。沒陣子卻嫌看不到人又舉著手踉蹌站好，抱著青峰的肩頭蹭著蹭著，腳丫子踩著踩著，自己玩得愉快「哈！」的一聲跳起來掛在青峰脖子上，扯的青峰直抱怨重。

怕人掉下去，只好手臂給孩子做支撐，小娃趴在自己肩膀上，頭好動的晃來晃去，金色的柔毛搔的青峰打了個噴嚏，孩子被聲音嚇了一跳，愣了幾秒，就咯咯咯笑了起來，然後又趴下，猛的跳起來，一臉期待看著青峰。

「幹麼看我？」不太懂小孩子的思路，「都抱你了，滿足了嗎？小鬼。」

「峰，哈啾。」自己學了一遍，又咯咯咯笑得好開心。然後回頭趴在青峰的肩膀上。

大概理解孩子的意思了，但青峰就是覺得害臊。等著娃又跳起來看著他，只好裝模作樣僵硬說了一句「哈啾。」

孩子又笑得更開心了，輪迴趴下又抬起頭的動作，青峰講了兩、三次後覺得煩就把他拎下來，開始呵他癢，一大一小咕嘰咕嘰滿室笑聲，小娃在懷裡扭著扭著溫溫軟軟的，掙扎要逃離青峰的大手，只好把他整個放在地板上，一放下就拔腿啪啪啪的跑。

總算從身旁離開鬆了一口氣，卻又擔心會不會跑到什麼尖銳的角，青峰站起來假裝追著一起跑，雙眼緊盯著別讓嬌滴滴的小可愛跌著撞著了，畢竟這是配合兩個高於平均身高的男孩子的空間，光是張椅子就高過他好幾個頭，更別說黃瀨因個人興趣還挑了許多特殊裝飾的家具。

跑著跑著，孩子邊跑邊回頭瞧小腳動啊動，明明視線所及什麼都看不到，一股腦就向前衝。

「大輝，玩夠了沒。」

『糟糕。』玩著玩著完全忘了黃瀨的叮囑，僵著身子往廚房看，黃瀨叉手半倚在門邊，聲音嚴厲臉卻帶著笑意，漂亮卻藏著微慍。

聽到個輝字，孩子也停住往聲音來源望，看到黃瀨開心大叫「涼――」跑去抱住他最喜歡的舅舅的腳。

早在旁邊看見一切的黃瀨原想要發作，被孩子這樣一鬧，又什麼都氣不起來了。總算達成小姪子的願望，好好抱著哄，還在軟嫩的臉頰加了幾個親暱的吻，邊斜瞥著青峰，笑得一臉無奈。

「好啦，都弄好了。小青峰進來幫忙拿餐盤，我現在沒手。」

青峰看著黃瀨抱著孩子寵溺的笑容看到呆了。兩顆燦金的腦袋額頭靠額頭，一起笑著無憂無慮，又或是孩子靠著黃瀨的耳邊說悄悄話，黃瀨聽了大笑用鼻子蹭著孩子的臉頰，然後細細親吻他的脖頸。

突然，一個想法閃過――他覺得，養個孩子很好。

能與黃瀨一起帶著個孩子的畫面，想著就覺得他們之間的關係還有比現在的安逸更幸福的可能。

「喔――小輝你看那邊黑黑的叔叔在偷懶。」

「黑――懶――！」

「好了來了來了，然後黃瀨你別亂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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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青峰，你有沒有看到我的手機？」整個晚上翻箱倒櫃，已經數十分鐘了，黃瀨忙了發了點汗盤腿在臥室中間稍作休息。

「手機？剛剛不是還拿著嗎？」隨意翻著雜誌，伸直腿坐在床上，小娃正埋在他腿間不動在撒氣。

「是啊，奇怪......找不到就糟糕了。行事曆記在裡面，明天工作得看個時間。」

就算青峰讓步了，黃瀨依舊強烈堅持小娃要自己吃飯，完成姊姊特別交待、要漸漸讓小輝學習獨立處事的任務。尤其是這種討人喜歡的孩子，只要微微一笑就能夠獲得比別人多的歡心，黃瀨家的規矩對這種由外貌取得的利益相當敏感，聽說姊夫已經一股腦寵著了，黃瀨姊姊擔心未來不如意只會鬧的孩子真沒有出息。

於是，被順著慣的小娃先是找青峰撒嬌，「峰――峰――」的叫，被黃瀨狠瞪一眼的青峰只能兩手一攤，莫可奈何說「好好聽黃瀨舅的」就打發過去。

然後孩子真開始抽泣嗚咽起來，大大的眼睛積滿淚水紅了臉頰，拖著稚氣繼續喊著「拜託――」讓青峰差點把持不住，只好去廁所一趟假裝內急，把黃瀨家的事留給姓黃瀨的管教。

廁所門開著沒事找事洗洗手的青峰，沒過幾秒就聽見孩子嚎啕大哭大叫「峰在哪裡！」叮呤匡啷吵著要從椅子上下來找人，然後沒意外聽見黃瀨窩火低沉吼了。

「峰峰峰你當你唱歌小蜜蜂嗡嗡嗡，吵死了閉嘴，不好好坐下吃飯你就給我餓肚子滾出去！」

『哇.......夠狠的。』沒細想對一個兩歲娃兒那串話到底能理解多少，光是這狠毒罵人不帶髒字的勢頭就夠嚇人了，何況是對一個小小孩子。

怕小輝再頂個嘴，依黃瀨的性子可真的會把他在這大冷天丟出門，青峰擦擦手回去扮白臉說「好餓啊！今天吃什麼？」

孩子也真的不鬧騰了，整頓飯乖的像隻幼犬，不太會握小湯匙弄得飯粒到處都是，看了黃瀨一眼卻連吭也不敢吭一聲的樣子實在可憐。

黃瀨倒是毫不在意，跟往常一樣跟青峰閒聊，但看樣子是真的不想理孩子。青峰無聲嘆了口氣，拿紙巾幫孩子擦擦嘴，手握手教他怎麼握湯匙以示安慰。

導致飯後孩子還是抓著自己袖子不放，跟前跟後只怕一人落單，就像現在一樣，討著一起爬上床，在自己長腿間縮成一團，恰似一個大軟麻糬。

用腳跟戳戳那還微微動著的生物，看著黃瀨爬起身又去客廳找手機去了，青峰問「小輝有看到黃瀨舅的手機嗎？」

轉過身，臉露了出來。「沒有。」聲音悶悶的，似乎還在鬧脾氣。

真可憐他了，平時生著張同樣惹人親近臉龐的黃瀨一直為小孩喜愛，但說變臉就變臉一點餘地都沒留下，不知道會給孩子留下什麼陰影。

大手剛落在小腦袋上想順順那黃毛，告訴他黃瀨舅私底下就是那副不好惹的脾氣，要比黃瀨家最惹不起的非他莫屬，但只要別炸著他的毛，還是能維持溫柔可人的......嗯......對，假象。

話還沒想好怎麼說，青峰就聽到一個嗡嗡的聲音，像是什麼東西在震動，離他附近不遠。
他有種不好的預感。

『不會吧......。』

「小青峰！」黃瀨在客廳大喊，「有聽到手機震動的聲音嗎？我打了通電話有通的說。」

「喔！」青峰仔細去找聲音從哪出現的，左看右看聲音挺近的，卻沒看到黃瀨愛用的高階智慧型手機在哪。「好像在房間裡，但沒找到......啊！」

把手塞進小娃懷裡掏，果然摸到一個類似長方形的物體。

『唉......糟糕。』才剛覺得這娃可憐，沒想到脾氣真硬到拿了舅舅的東西還不說，真的討罵挨，讓黃瀨知道可就皮繃緊了。

這下要硬拿出來也不是，要一起幫著圓謊也不是，青峰頭有點痛......，還沒反應過來該怎麼是好，聽到回應走回青峰房門口的黃瀨臉色很差，盯著床上的一大一小，看青峰的表情就大概知道發生什麼事情。

「你，給我起來。」手朝青峰揮了下，輕聲說著，青峰整個就彈起離開床舖。

這下大床中間只剩一個面朝下的小小身軀。

「還有你，給我起來。」這次疾言厲色，命令孩子起身。

「不要！」頭埋在棉被裡，說不起來就是不起來。

「好，那你就給我趴著。」手指敲敲牆壁發出聲響。「你說說看，我的手機在哪裡？」

「......。」

「你，去問。」一手叉著，指著青峰去問。

有點被黃瀨凌厲嚴肅的氛圍嚇到，連他也無法預測黃瀨到底會幹出什麼事情來，但他知道若護著小的接下來遭殃的就是自己。「我剛才問過了.......他......他說沒有。」

「非常好。」黃瀨走到床邊，一手就硬把人給翻過來，露出已經哭不出聲音來，眼淚鼻涕都糊在一起的小臉蛋。「你自己說，你是怎麼回答小青峰的。」

「峰......沒.....沒有。」震懾於氣勢下嗚咽說完就嘩的大哭起來。

「哭什麼！我話還沒問完！」等著孩子瞬間把聲音放小，整個身子為了忍住眼淚而不斷打嗝，抽抽搭搭一直顫抖。「我再問一次，我的手機在哪裡？」

蠕動著把藏在懷裡有些溫的機子小心翼翼推出來，頭低低的什麼話都不敢說。

「為什麼拿我手機？」

「沒.......沒有。」

「你只會說這句話嗎？」搖搖頭，按壓著頭側，生氣之餘真的有點痛。「好，不問這個，你知道剛才這樣是說謊嗎？」

「嗚。」發出模糊的單音表示回應。

「你媽媽有沒有說過，不可以說謊。」

「嗚。」

「說謊的小孩是不是不乖？」

「嗚。」

「不乖是不是要被處罰？」

「嗚。」聲音越來越小。

「我剛才說過了。」黃瀨說得輕巧，「我這裡不需要會說謊的小孩，不乖就得出去。」

「嗚嗚。」孩子猛一抬頭驚恐地看著黃瀨，看著黃瀨彎身把自己整個人拎起來，就往門口走去，掙扎著卻無法掙脫，完全嚇到無法自主，一直哭喊著「不要！不要！不要！」

好不容易把小傢伙帶到客廳，拉開窗簾跟鎖，打開前陽台的拉門把人扔在外頭再關上，小個頭站在毛玻璃另一邊抽泣，一直嘗試伸長手卻完全搆不到裝飾的把手。黃瀨更變本加厲把鎖從內部鎖上，丟了句「你給我站著好好反省，直到你道歉為止。」

從剛才就整場旁觀的青峰，看著陷在沙發裡翹著腿的黃瀨也是滿臉通紅，叉著手一臉混亂的樣子，沒有好過到哪裡去。

「黃瀨。」黃瀨撇過頭不作聲，於是青峰走近又喊了一次，「黃瀨。」

被青峰身子籠罩擋住大半光線，黃瀨直勾勾看著他的眼神似乎在問『做什麼？』

「我，想吻你。」

「什麼......嗚。」

沒等到黃瀨回應，青峰壓低身子就往對方臉上堵去，雙手硬拉開他因為煩躁而叉著的手，然後按住黃瀨的肩膀、制住他的掙扎，強勢將唇舌探了進去。

跟平時濕潤的氣息不太相同，今天黃瀨的味道有點像是氣在當頭從喉頭湧上的酸楚，感到身下的人不斷想吞嚥，一隻腳跪上沙發更把人往下壓，同時另一手向後支撐住黃瀨的背部把人往上帶，讓彼此的呼吸幾乎混在一團。在這種姿勢下黃瀨沒什麼力氣抵抗，就連被捲住的舌頭都沒辦法自由，心一橫閉上有點紅的眼睛，不去思考青峰這沒頭沒腦的舉動代表什麼意義。

直到把口腔內最後一絲氧氣給汲取出來，青峰似是意猶未盡地舔了黃瀨有點乾的嘴唇，最後才離開。讓空氣與光線重新撒在他身上，黃瀨攤在沙發上整個人起不來力氣。

「小青峰你......呵.......幹什麼？」還是喘著沒辦法順過氣，看著半跪在自己面前的青峰眼神熱的像是要穿透自己。

青峰又欺身向前輕碰了下他的嘴唇，重新吻了他一遍。黃瀨忍不住又閉起眼睛，發現自己流了點生理性淚水，從臉頰旁邊滑落隱沒在鎖骨之下。

「黃瀨，冷靜下來了嗎？」青峰的表情很冷靜，就只是直看著他的眼睛。

「嗯。」黃瀨有些傻住，下意識輕點了頭。

「那該把那小鬼放進來了吧。整個人抖成那樣，應該是知道教訓了。」

「嗯。」

青峰起身，去打開鎖蹲下來，小心地打開玻璃門，小娃馬上撲進他的懷裡，青峰摸摸他的頭，抱緊有點哭的發冷的身子，悄聲跟他說了幾句話，孩子點點頭，然後把整個人抱起，走向黃瀨。

輕輕晃著手臂上的孩子，要他說說話。黃瀨抬頭等著。

「......涼、對不起。」帶著濃厚哭腔，孩子唯唯諾諾不敢直視黃瀨。

「好了，沒事。」黃瀨綻出個笑容，伸出手來要抱。

娃兒受寵若驚，開心鑽到黃瀨懷裡，小手抓得緊緊的，像是再也抱不上最喜歡的人一樣拚命地埋進去，逗得黃瀨呵呵笑。

「涼，嗡嗡嗡。」抓著衣服的皺褶向上探看，「嗡嗡嗡。」

「什麼？什麼嗡嗡嗡？」歪著頭搞不懂小孩的思維。

「蜜蜂嗡嗡嗡。」不知怎地又開始咯咯咯的笑，「峰峰嗡嗡嗡。」

「哈哈哈小青峰他在說你。」抱著孩子笑得全身在抖，指著青峰連黃瀨也開始「嗡嗡嗡」的起鬨。

青峰無奈看著翻臉比翻書還要快的一大一小，似乎剛才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的無感。欺上前去真的喊了「嗡嗡嗡」就朝兩人呵癢，三個人抱在一塊誰也躲不了笑成一團。

俗話說，愛情久了會成了種習慣、習慣久了就變了成種期盼，期盼如親情般平淡無奇的生活能挑起多一點驚喜。

去想像，想像或許有種新的可能。
如果，如果他能跟黃瀨撫養一個孩子的話，是不是可以給彼此激情要磨光的熟稔重新注入點什麼。

看著身旁的黃瀨笑得臉蛋潮紅，眼尾上挑看著他的樣子；還是剛才在身下傻住，明明滿臉疑惑卻還是完全信任自己閉上眼睛的樣子；或是罵著孩子比誰都還認真看待這件事情的樣子；更是面對自己質問是誰的孩子，有點受傷卻一如往常吐槽回擊的樣子。

青峰想，或許到目前為止都沒有必要吧，無論是去探究掌握他的過去、還是幻想一種具有挑戰性的未來，光是目前這些模樣就值得他再次燃燒起青春期以來就持續到現在的感覺，十四歲也好、二十四歲也好，他現在只想要捆住他的腰，然後說句「我想讓你懷上我的孩子」之類下流的話。

這應該就是一種幸福。

「涼，啾啾啾。」孩子趁空隙從兩人中間鑽出頭來說。

「什麼啾啾啾，是『嗡嗡嗡』。」糾正他的發音，黃瀨煞有其事的捲舌。

「涼、峰，啾啾啾。」在黃瀨臉頰邊啾了一口，孩子滿懷的笑。

「小青峰！他應該沒看到吧！」

聳了肩，誰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