頻繁中的平凡

黒子のバスケ──青黃 2014.10.14

我想不到題目，只好拿剛才喝的飲料來取
***作者沒救了/黃瀨很兇最無辜/*R-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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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瀨。」

刺耳的刹車聲響起，車頭一轉停在路邊。

「咦？小青峰。」

帽簷壓低看不清臉，但那從鬢邊竄出的一撮金色頭髮與左耳的耳釘，定是黃瀨沒錯。青峰拍著後座問。「去哪？要坐一程嗎？」

「才不呢，小青峰的破車後座屁股磕著痛。」

「你用站的不就得了，我改天加裝個火箭筒。」

難得沒有回嘴，黃瀨像是忙著的樣子不斷盯著手錶，青峰也就沒留他，看黃瀨的背影上了計程車。

忍不住也拿出手機盯了下時間――『5：42』

這是要去哪裡？

青峰踩著腳踏車踏板，就往宿舍的方向騎去。

Darjeeling's ladies night.
(大吉嶺的女士之夜)

一種微妙的霉味撲鼻而來，斑駁的LED燈閃著黯淡招牌，推開厚重的小門是震耳欲聾的喇叭振動。尖頭平底鞋踏上臺階，沾染上一些塵灰。

叫了一杯最簡單的琴湯尼，端在吧台邊享受滿嘴的氣泡水味。其實青峰覺得超商賣的汽水比這好喝多，但摻入琴酒的苦味湧上鼻腔還是刺激些。

而進入這種場合的目的永遠不是喝酒，他蹺起腿，閉上眼睛，讓腦袋漸漸暈沉。

經過的兩個比自己矮小許多的男人順手拍了自己屁股，他手往口袋撈，果然看到兩張帶著濃厚佛手柑香水味的手機號碼。

味道太甜，沒辦法。

這家店他第一次來，離學校有一段距離但不至於回不去的程度。昨天在版上搜尋找的，果真如推薦說法地點夠隱密、酒也不錯，不怕玩不到不盡興。他又點了一杯蘭姆酒，調酒師熟練地搖杯推上桌來。

「這個是......威士忌？」青峰皺了眉頭，這種特濃的酸味還帶著杏仁甜，一點跟蘭姆扯不上邊。調酒師手比著後頭，輕快地說。

「那邊兩位『小姐』請的。」

一對上眼就熱情招手，看青峰無意過去，兩位打扮嬌豔的易裝者挽著手到舞池那頭。

什麼人都有，滿眼看去，有濃妝豔抹的生理男性、有繃著肌肉的狂野男人、或是摟腰擺臀在密集的舞台上彼此碰撞。

香水、妝髮、汗味、乾燥的木頭與酒的微醺，比起真正放鬆，不如說踏入聲色場合的一瞬就融在人群中無須細想。

還是一股腦把杯裡頭喝完，青峰倚在台邊無神聚焦。調酒師接過杯子，再遞上另一杯，問他怎麼不玩去。

「我來看人。」簡潔有力，頓了頓才補充，「聽說在這裡可以看到Citrus。」

意會到那個名字，調酒師笑了笑，拿著巾在擦杯子。「這麼多人拋了眼你看也不看，也不像是在喝悶酒，原來是來找好料的......。」看著舞池，調酒師若有所思，「本人真的漂亮，舞也跳得棒，看不出來連你這樣的貨色也想要挑戰看看。」

青峰不耐地打過手，又有人摸上他的腰，這次加著掐上他的屁股。逗得一群人喧鬧笑著。

「據說他有著很漂亮的金髮。」搖著酒杯，青峰一飲而盡，有點烈，「我喜歡金髮。」

調酒師轉頭，沉默不語。這邊正是聚焦一群少數性向者的地方，或許有同性、雙性，還有揣著各種不同癖好來找對象的......。

看不出來，眼前這人模人樣的年輕人居然也有特定外觀的偏好。

他走到吧台另一邊，把杯子放上架。

「先生，麻煩給我一杯邁泰。」

特別甜卻很烈的款式，白柑橘酒佐著鳳梨汁，再加點杏仁糖漿澆上過半的蘭姆酒，遵循清脆的聲音遞過，調酒師抬頭說不出話來。

那個人有著一頭長到耳側的俐落短髮，在眼罩空洞露出的眼睛透著淺淺色澤，更重要的是，那是相當搶眼的金髮。

剛想叫住青峰，調酒師回見青峰已經看到這個男人了。高䠷、纖細，戴著花俏的面罩卻不會過於做作，爽快喝掉一整杯調酒，蹦跳上了舞臺，隨著音樂舞動身體，就這麼單獨一個人。

就這麼一個人，周遭不自覺間讓出不小的空位，被人認了出來，歡呼著叫喚男人的名字要他順著鋼管開腿滑動。那身樸素到不行的服飾到他身上，舉手投足都帶著誘人的味道――有袖的螢黃色背心，套著一件黑色的薄外套，緊身低腰的牛仔褲隨著擺動似要解開，手摸著臉頰到腰際，再到胯下然後最大幅度蹲下打開。

男人的臉貼在鐵管上，明明是俏皮地吐了舌頭，在白熾燈照耀益加白皙的皮膚上，那舌就像是豔紅的毒蛇。

是誘惑，對著台下所有注目的人在赤裸裸地挑逗。

就算是時常看見這場面的老手也忍不住吞了口口水，直盯著那雙長腿看。調酒師瞄向今晚新來的黝黑男子，好奇他會怎麼動作。

果然，目不轉睛，瞇起的單眼皮雙眼瞪著台上的人，青峰指節無意識叩著桌台把酒一杯一杯灌下去。

――完全被迷惑住了。

他帶著笑收走空杯，假裝沒聽見青峰繼續點單的要求。眼前這個男人半醉，生理是、心理也是，如癡如迷。

這時傳來一陣驚呼，台上的金髮男子踩著半高的楔形包鞋下了台，人們自動讓出一道，好奇這個從未被任何人帶離的舞者，是為了什麼而停止表演。

鞋子叩、叩、叩，鞋跟高傲地踩上木板。

眨了幾次眼睛，青峰注意到有人站到面前，籠罩的影子掩蓋視線。他的眼睛模糊不清、腦子使不上來，可是那頭金髮看得清楚，他想站起來。

「不要動。」

修長的指節抵住青峰的胸膛，反手抓住他的領口，打開兩個釦子。

「你這樣，不覺得太緊嗎？」氣息噴在青峰耳邊，男人的手覆上他的臉頰，輕爵士的音樂又響起，男人跪上青峰坐的椅子兩旁，就這樣正面跨在他身上。

Citrus at Darjeeling.
(柑橘在大吉嶺裡頭)

人群的喧鬧一舉爆了出來。

金髮落在自己的頭側，男人吻著自己的頭頂，然後向下是臉、耳朵、頸部，他的鼻子細蹭著青峰的下巴求愛，然後離開，男人唸了一句，似乎一點點出頭的鬍渣弄刺他了。

青峰覺得昏，掠過男人擁抱自己的身體，他看到男人趴跪在椅子上的小腿，牛仔褲的底端與包鞋間露出一截皮膚，青峰忍不住摸上那塊肌膚。

然後向上一摸直拂到大腿根部。

「嗯啊――。」

完全不害臊地大聲叫了出來，男人的臀部擺動，壓住青峰的手，撐住椅緣，就翻過身賣力來回蹭上青峰的胯部。

金髮男人的屁股非常柔軟，隔著一層布料還是能感受那舒服的彈性。

更重要的是，青峰相當興奮。

這股露骨的侵襲意圖挑起現場所有人的神經，或摸或抱，有些帶著欽羨或是淫靡的眼光，一邊盯著青峰、一邊盯著那男人，不知道誰看誰多一些。

「嗚啊，好硬。」

細聲傳入青峰的耳朵，放大所有的感官，男人的手在外人看不到的角度摸上他的下體，沿著褲子緊繃隆起的邊線碰觸，邊這麼跟他說著。「我也是。」

沒來得及抓住那人逗弄的手，他的身體就正面滑了下去，肩膀撐開青峰的大腿，頭靠在他灼熱的腰身，男人大開修長的腿，展演著身體隱密的線條卻不得看見任何的裸露。

但那深色牛仔褲的中央明顯被撐起。

「好了，別鬧了，等一下全場的人都被你搞硬了。」

什麼時候，調酒師在一旁拍拍男子的頭。金髮的男子仰視，笑著搖頭，後腦杓正對青峰堅挺的下身。

「喜歡的話請帶回家，別在這邊就地正法。」調酒師拿著木頭杯墊敲著，「或是你不走，等等就換別人就把你給辦了。」

嘿嘿嬌嘆了兩聲，男人架起青峰的肩就站了起來。這才發現金髮男人很高，穿了平底的楔形鞋跟自己差不多個頭，拉起自己不費多餘力氣。

揮開後頭的嘆息與挽留，男人帶著青峰拉開小門，重新回到靜謐而平逸的小巷。

一搖一擺，青峰踉蹌腳步被推進乾淨的小房，連燈也沒開，對方就欺身上來堵住自己想問的嘴巴。

毫不拖泥帶水，熟練地捲住自己的舌頭，混著的唾液攪著滲出嘴角，男人的雙腿急不可耐地攀上自己的腿，左右蹭動，青峰也捧著他的臉倚牆坐下，中途沒有停斷，男人的膝蓋緊緊夾住他腰，兩個人同樣的勃發貼在一塊。

「帥哥，我先讓你舒服，等等就換你要讓我舒服。」在完全黑暗的玄關，男人的聲音邪魅又低沉，刺耳的拉鍊聲漾出一股情色的味道，男人的鼻子吸了一口，呼吸噴在青峰的下腹，「哇，好濃。」

體液早就打濕褲頭，黏膩整手發出滋滋聲響，感受到空氣鑽入內褲，口腔的灼熱就襲了上來。

青峰的頭皮發麻，鈴口的縫隙被舔吮著，開口抵在黏膜邊非常熱，男人的手也沒有閒著，揉捏著下方的囊袋饒有意味地掂了掂。

「嗚呼。」男人悶吭一聲，他並沒有做深喉，青峰的尺寸讓他吃不消，剛才在吧裡用臀部蹭著測量過果真不錯。他的鼻頭順著突起的筋滑下，滿臉濕氣讓自己也越來越興奮。

下一秒卻讓他驚叫出聲，青峰屈起膝蓋，腳掌正對自己的胯下碰了上去，腳背從他的屁股，滑到前頭。牛仔褲原本就緊，現下更是緊到無法忍受，他停下嘴巴的動作哼哼連叫，臉趴在青峰的腹部難耐動著腰。

「別停下來啊。」青峰壓抑的聲音吐在男人的頭上，他揉揉他的頭髮，很細很軟，好像曾經在什麼地方也這麼摸過，果真是貨真價實的金髮。「我想射。」他碰上男人的臉，解開他的眼罩，指腹摸著他的皮膚，保養非常好，很嫩。

聞聲，男人已沒有先前的餘裕，他扶上青峰腰的手稍微顫抖，側身吻著青峰的下體，然後深吸一口氣，再從頭部吞了進去。

這次做足了全套，雖然很想挺腰卻不敢輕舉妄動，酒已經醒了半分，青峰覺得瘋狂卻無止盡被引誘，他的東西在別人嘴裡，完全撐開口腔的感覺真的很好，縱使包覆感沒有這麼強烈，但那濕滑的舌頭在狹窄裡頭伺候著讓積蓄的快感飆至極限。

對方嘗試要吞嚥唾液，喉頭一緊縮，青峰忍不住。

推開男人的頭，持續幾秒射了好幾股，青峰喘氣等了好一會才稍稍平息。

幸好來得及射在外頭，他想。

對方沒有說話。

青峰感到歉疚，雖然對方不是無意，但在沒有任何招呼下進了別人的房，自己酒醉沒有自制能力，更別說只因著一頭金髮就足夠引起慾望。

「抱歉，那個......」青峰摸向牆上那隱約亮著小光的開關，真是暗得什麼都看不見，「我先把燈打開。」

曖昧的氣氛頓時被明亮沖淡，那金髮男人跪坐在地板上低頭不語，青峰尷尬地把自己還濕著的東西收進褲子裡，似乎還掛著別人的唾液。

這是個一覽無遺的小房，收拾得簡單卻有些髒亂，他們倆居然在玄關就玩了起來，看醉酒昏頭誤事有多麼可怕。他伸手想把那無辜遭殃的漂亮男人拉起。

但青峰愣住了。

掩蓋的眼罩早就被扔在一旁，男人勻稱的五官落在小巧的臉上，被氣味腥臊的精液糊了滿臉，卻連用袖子把它擦去都沒記得。

低腰的牛仔褲像是失禁一般，下方濕成一片，看來不知道什麼時候，那人直接在褲裡洩了出來。

以上確實都是足以讓青峰花心思去道歉的問題，但這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他認得這張臉。

「黃瀨？」

迷茫的男人抬頭，看來也醉得不輕，這才甩甩頭用手揩去接觸空氣化為液態滑下的體液，那雙透亮的眼睛、高挺的鼻子、微微上翹的嘴角。

絕對是黃瀨沒錯。

「小青峰？」黃瀨想站起身，卻軟了腳讓青峰把他穩住，「奇怪，我怎麼聽到小青峰在叫我。」

青峰拍拍黃瀨的肩膀，對上他的臉。

「 喂，黃瀨，我在這......。」

正面就是一拳，會過意來的黃瀨撫著疼痛的拳頭，對著倒下的青峰惡狠狠地吼。

「下流。」

然後抹去流到嘴角的精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