頻繁中的平凡

黒子のバスケ──青黃 2014.10.17

我修了三遍好不容易才讓他們好好說話不打架(๑•̀ㅂ•́)و✧
*R-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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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的錯，當然是你的錯。」

「我都道過歉了誰知道那個人是你......啊嘶。」

按住左邊腫起的顴骨，青峰試著仰躺在沙發上緩過痛來，哪知黃瀨一腳就踹上他的腿。

「我有說你可以睡在這裡嗎？哈？」黃瀨連踢著好幾腳直把青峰踢到地板，但還是不解氣，「回去、給我回去，你他媽的下流。」

按住自己的重要部位，差邊球就給黃瀨踢得半身不遂。青峰一跳一跳，乾脆爬到桌上避風頭。

「好好，我下流，不過黃瀨......」青峰忍不住瞄著黃瀨的下身，光溜溜的大腿只有一件緊身熱褲，短到捲至卡在大腿根。「你再怎麼開放好歹也把褲子穿上。」

昨晚破碎的記憶閃過腦海。開腿、磨蹭、下巴的親吻與私密部位的撫觸，柔細的金髮搔在自己耳根旁，親暱的話血脈賁張，光是一件刷白的破牛仔褲，黃瀨涼太就足以把它展現成幻想中的一絲不掛。

黃瀨現正指著自己鼻頭的手指昨天碰著自己，把它握在手心在那張破口大罵的嘴上擦過，伸出偏紅的舌頭在頂端舔了一口。

是個路過的恐龍也好、是值了千金的春宵一夢也好，偏偏一早醒來，臉對臉，那眨巴著眼睛盯著自己的是貨真價實的黃瀨。

然後就是一陣叫罵。

「開放？你還有臉說我開放？是誰才摸了幾下就硬成那樣，還、還把你的子孫弄在我臉上。」黃瀨氣不過，一個手刀擊向青峰的腹部，怕是昂貴的玻璃茶几撐不起青峰的重量，把他往下推，「你這個早洩男。」

關鍵字讓青峰皺了眉頭，臉頰吃了痛是一回事，尊嚴吃了痛又是另外一回事。他抓過黃瀨的手就往自己胯下放。

「我早洩？是誰先往別人身上蹭、把別人的放進嘴巴裡舔，然後還沒舔完就先射在褲子.....黃瀨！」

覆在青峰長褲上的手用力一擰，痛得青峰壓住下腹蹲在桌腳，黃瀨抽手嫌惡地在衣襬抹了兩下，「一大早就晨勃，變態。」回頭正要回房......。

迅雷不及掩耳速度反手按在地板上，青峰用全身的重量坐在黃瀨的腰部止住掙扎，黃瀨貼在精緻木板上扭曲的臉把青峰全家上下罵個透頂。

他用自己的胯部往黃瀨屁股一頂，罵聲停了下來。

「黃瀨我們不能好好說話嗎。」青峰趁機吃了黃瀨屁股豆腐，很有彈性，惹得黃瀨罵聲『幹』字。「你怎麼會在那家店裡大跳......艷舞？」

沒好氣地撐著臉，黃瀨乾脆不動了，雖然青峰頂在自己臀部的那個讓人很難忽視。

「兼職、去玩、有人看，這樣不好嗎？」他嘆了一口氣，「那你呢？小青峰是進去消費的吧，找一夜情對象？那可能找錯店囉。」黃瀨有意味地在胸部比劃，「裡面全是男人。」

頓了兩秒，青峰沒有說話。黃瀨才掙扎著轉過頭，帶著幸災樂禍的笑摀著嘴。「不會吧，小青峰轉性了，你想幹男人？」

青峰悶不吭聲，禁不住黃瀨閃著光的好奇眼光，撇過頭。

「真的還假的，球隊的ace、聯賽的MVP、體育系的風雲人物、黑成那樣最喜歡大胸部的小青峰......是個同性戀？」

一雙嘴巴滔滔不絕調侃著，但青峰沒有否認，這倒讓黃瀨開心了。他搖了搖屁股要青峰讓他起身。

「嘿――怎麼說。」黃瀨歪著頭淺淺地笑，手指憑空搖著畫了好幾個圈圈，「所以喜歡大胸部什麼的，還是專心練球所以不交女友的是那什麼？煙霧彈？」黃瀨搭著青峰的肩，拍拍他，「其實這也沒什麼難以啟齒的，看你藏了這麼久，乖，跟黃瀨哥哥說，青峰弟弟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那你呢？」青峰抬頭，「你也是嗎？」

黃瀨遲疑了一下，似乎在斟酌著措詞。

「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簡單來說，我應該是個雙。」他嘆了一口氣，「也許很多人看我做模特就覺得我鐵定是吧，但我也沒討厭女孩子，也不排斥男孩子，兩方各有各的好。」黃瀨一板正經，「小青峰，果然是我生得太帥了吧。」

「你是笨蛋嗎。」青峰站起身，一番折騰下，兩個人都掛了彩，對視幾秒鐘，兩個人都哈哈大笑出來。青峰朝黃瀨伸出手，「那麼大帥哥，不去把褲子穿上嗎？」

「好喲。」故意拉長了平時習慣的語癖，黃瀨墊腳拍拍青峰的頭頂――這幾年間他已經長高出黃瀨半個頭了――黃瀨輕快地回房，薄貼的布料擰在屁股上一擺一擺的。

直到門完全被關上，青峰吁了一口長氣。世事難以預料，頰上的瘀青還隱隱作痛，褲裡仍舊濕黏，這才想到跟黃瀨借個底褲，他敲了房門得到回應打開。

黃瀨光著上身，只穿了一件三角褲，毫不害臊丟給青峰一件未拆封的衣褲。他的皮膚被窗簾撒進的陽光照著非常白，小巧的臀部翹著正對著他包在布料裡頭。

吞了口口水，青峰也背對身把昨天的狼狽換掉，探手覺得黃瀨口腔的觸感還在上頭，熱度與黃瀨身上噴的香水味與那杯邁泰的威士忌都融在房裡的氣味，青峰手按著那懷著遐思的臀部，揉捏著......。

突然『噗哧』一聲。

什麼時候套好休閒褲，換了件衣服加上一件長版的罩衫的黃瀨在旁邊盯著看青峰的下身，吹了口哨咯咯笑。

「真厲害，一大早這麼精神，是說小青峰，這麼說來，你該不會......。」黃瀨伸手戳了青峰的勃起，「從以前就會想著我打槍吧。」

他佯裝無辜對上青峰黑了一半的臉。

「真的還假的――。」

理智斷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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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子座A型、21歲、大學四年級設計系兼任知名少女雜誌品牌模特、身長約190公分、體重77公斤、藝名黃瀨涼、本名黃瀨涼太。

私底下兼職玩樂的小名為Citrus......。

嘴巴很賤。

青峰賣力踩著踏板，在黃瀨租賃的套房再與他大打出手後兩方掛彩，黃瀨在精神意義上的被威脅了在酒吧搔首弄姿的事情，青峰則是被在小社區裡被大吼大叫『那個早洩下流同性戀』。

一個氣憤不過，青峰抓過黃瀨，手伸進他沒拉好的褲頭，就著沒有反應的下體掏了幾下，黃瀨嗯嗯啊啊笑著卻爭不過他。

「是又怎樣。」低頭看自己的手埋進黃瀨新換的藍色格子三角褲，手中溫溫熱熱的，雖然昨天沒看到，但黃瀨的尺寸挺正常，「想著你打槍犯法嗎？」

「嗯哈、哈哈啊哈別這麼在意嘛。」輕佻的語氣讓人來氣，黃瀨幾乎是放膽地叫了出來，「不要、輕點、那邊、嗯哈小青峰。」

手心的物體沒過多久脹大而濕潤，黃瀨攀住自己的肩膀喘氣，然後手順著自己的背脊滑下，找到襯衫的空隙撫摸著青峰的腹部。

「黃瀨，你......」被黃瀨毫不掩飾的呻吟聲喊到熱汗直流，青峰加大手勁，「當初真應該在帝光體育館跟你來一發的。」

說完，黃瀨雙腿就夾緊青峰埋在下頭的手，身體顫抖著，悶吭出長長的鼻音，一股熟悉的味道擴散在房內，青峰撐住黃瀨的身子，把手從褲裡抽出，從指尖到手背全滴著濕淋淋的。

黃瀨緩了幾緩，深呼吸臉帶著潮紅，迷茫盯上青峰早就膨脹起來的部位，一點卻沒有想要幫忙的意思，而青峰也皺了眉頭沉默看著自己。

「幹、幹麼？別得寸進尺喔，剛才這個給小青峰當配菜不好嗎？我叫得這麼歡還不夠帶感嗎？」

「等等，你是故意叫的？」青峰臉色更差了，明明是自己弄的黃瀨，怎麼話鋒一轉倒像是黃瀨在配合自己。「你爽了，那我怎麼辦，我沒有要你用嘴，但好歹用個手吧。」

「你媽是沒有給你生右手喔，反正你早洩套個幾下就好......我要出門了。」

「黃瀨涼太！」


又是一番爭吵。

雖然黃瀨笑著安慰青峰自家裝了隔音板，早洩的事不會被別人聽去，青峰還真在黃瀨面前掏出傢伙直接射在他的寶貴地毯上。

最後倒真的課也不上了，青峰的晨訓也沒去，兩人休戰牽著腳踏車一同上學去。

高中畢業後，兩人就讀同一所大學，但幾年來青峰真的約上黃瀨見面的時間少之又少，頂多偶爾在路上打個招呼、搭個便車――黃瀨似乎沒有買腳踏車――正如工作時間考量，黃瀨在外租屋不抽宿舍，籃球則在腳傷後打得奚落，據本人說法是節食後也沒那種體力做高強度的運動。

青峰自己則是循序漸進，替球隊打球、做比賽首發，比起當年各奔東西的隊友，青峰反倒是仍舊堅持下來的一員。

許久沒跟黃瀨碰頭，沒想到再度會面是在這種場合上，偏偏還看上了彼此，幾杯酒下肚分不清你我，用非常激烈的方式『相見歡』。

誰會想到，現在在背後哼歌的傢伙會在夜店裡大玩情色遊戲，以黃瀨的名氣無須再花時間炒作自己，過去相處時也不像這麼隨便的人，難不成真的跟他說的一樣，只是純粹去玩而已。

青峰細數起黃瀨的變化，是瘦了、成熟了、更受歡迎了，但當年那跟在自己屁股後頭汪汪叫的小黃狗的印象抹不去，現在什麼時候裝可愛反咬一口也不知道。是說在黃瀨罵出口以前，他可沒印象以前黃瀨會罵髒字。

但男孩子的友誼就是如此，再久未見還是能夠勾肩搭背；困窘了針鋒相對一下也就沒事了，反正兩人各自都射過一回，誰也不吃虧，最後黃瀨還不是上了自己的車。

「喂，小青峰。」

感到額頭抵在自己的背部，青峰穩住車把手應了聲。

「昨天的事......你別跟別人講好不好？我是說認真的。」平時清爽的感覺悶成一團粥，原以為摻了辣醬瓜，現在才知道底下是沒味道的純白粥，黃瀨嗆辣的底氣全消。「你的事我也不會說，當作當年的好哥們，酒醉一場就算了。」

「喔。」

這麼一聲算是答允了，青峰內心卻是五味雜陳，黃瀨替他含的觸感太過驚人，昨天黃瀨那情況也不像是不情願，要不是及時認出人他或許真的會跟黃瀨......。才剛躊躇，黃瀨突然抱住他的腰，到處亂摸了起來。

緊急把車煞在路邊，青峰回頭正要開罵，卻對上黃瀨一臉驚恐。

「小青峰，我錢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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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號、29號請至3號、3號櫃檯辦理。」

看著黃瀨拉下口罩，將資料遞給櫃檯人員彼此交談，應該還需要一些時間。青峰亮著手機一看，已經是下午時分，今天的課真的都吹了。

整個夾子裡的證件、卡片，連著幾千元現金不翼而飛，黃瀨還心疼著那名牌皮製貨，慌忙想到還有張重要的提款卡跟經紀公司的工作人員證在裡頭。趁著公家機關營業日，趕緊走遍各大櫃檯報失重掛證件，青峰坐在冰冷的塑膠椅上幫著黃瀨顧包包。

「看來是昨天被什麼人給摸走了吧。」青峰揮汗如雨當起了臨時司機，既然跟著老友出來了就幫到底。

於是就成了跑上第四家銀行的窘境。

「還好嗎？」

拿過黃瀨的包給本人，青峰站起身。黃瀨搖搖頭。

「不好，已經被人盜刷一大半了，這筆帳看來保險公司也賠不了。」

「那怎麼辦？你身上還有現金嗎？」青峰就要掏出皮夾出來，黃瀨擺擺手。

「不了，現金倒是還有，比較麻煩的是明天才剛要跟房東簽新約啊，小青峰那麼一弄地板又要重清。」黃瀨喃喃自語，「不過我本來就想要搬家就是了……」

卸盡妝容，相當樸素的人，在青峰看來，真像他剛認識黃瀨那時，白嫩嫩的、很聒噪的、自信滿滿的，有種久違的熟悉跟陌生感混在一塊。

也許我們永遠不知道，當初熟識的人，經過了幾年之後會有什麼變化，是好是壞、是高是低。

――不過他只是個黃瀨。

「要不來我宿舍住？」對上黃瀨驚訝的神情，青峰踢開腳踏車的支撐架，「我室友這學期外宿，上鋪沒人。」

不算租金、單一衛浴共用、基礎櫃子家居用品一應俱全……聽著青峰細數宿舍的好處，黃瀨明顯動搖了，他說恰好這學期的工作也處於停滯階段，沒有太多夜拍的行程。

「這不就好了？可是你這傢伙，」瞥了眼黃瀨，青峰振振有詞，「可別忘了宿舍有凌晨的門禁啊，我只有一張門禁卡，真要住進來晚上不能像這樣亂跑。啊當然，也不能帶人回來。」

青峰委婉的語氣暗指黃瀨的私生活，黃瀨會心一笑，他知道青峰沒有惡意，癟嘴說。

「這怎麼行，我有性需求的時候怎麼辦？露宿街頭嗎？」

他認識青峰，剛好青峰也認識他。比起之後認識的朋友圈，果然還是這種年少時期沒有利害關係的朋友講話舒坦些。

最重要的是，青峰知道自己的興趣，更知道自己憋悶的性子，應該是不會出什麼大紕漏。

「性需求……黃瀨你真的是。」青峰撓撓後腦杓臉色偏紅。

但他徹底忘了，青峰大輝是個同性戀。

「我們當炮友就得了吧，就像你那天幫我含一樣，我應該也可以……」

黃瀨睜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