頻繁中的平凡

黒子のバスケ──青黃 2014.10.20

*R-18/大家一起去敲門借課本♥

-

「青峰，明天要考的那啥保健課本你有嗎？」

猛的敲擊門聲嚇得青峰背脊一陣機伶，他是想要起身，但腿被按住了無法，只好當作自己暫時離開。

「喂，小子，你在吧。我剛剛明明就看你回房，借個課本給我吧。」

碰碰碰、鍥而不捨，青峰『哧』了咂嘴，下身源源傳上的快感混雜著緊張，抖了幾下。

「小健村――小青峰忙著打手槍，沒空拿課本喔。」

「你這渾蛋！」

還沒罵完那持續的濕潤又竄了上來，動作非常細緻，從頂端沿著邊緣舔到下頭，再環了圈來回捲動，弄出滋滋聲響，聽了青峰抓住床單的手越來越緊。

「你根本就在裡面吧，是在搞什麼，算不算哥們……算了，欸，久央，青峰那小子在便秘，你借我課本好不好……」

聲音漸行漸遠，舒了一口氣，唰的一把撩起床被，一顆柔軟的金色腦袋正落在裡面，仰頭笑盈盈看著自己。

「興奮嗎？小青峰，這樣好像小說情節好刺……嗚。」

黃瀨咕噥，有些愣住，抬頭就悶吭著不說話。

「興奮你個大頭，要是被別人發現你在這裡就真的害慘我了。」看黃瀨抹著嘴巴，青峰一嚇，趕緊握住他的手，「喂，不會吧，你吞進去了？」

乖巧地伸出舌頭，一層濃稠的乳白色卡在上頭，黃瀨甜甜笑了。

「我只是好奇，小青峰長這麼黑，會不會是巧克力味的。」

「巧克力？我還抹茶口味，想吃去隔壁超商買霜淇淋。」感覺臉都要燒起來了，青峰按著額頭小聲問。「欸，說真的，那是什麼味道......。」

「很苦，黏黏的，就跟可爾必斯一樣卡在這裡的感覺。」黃瀨指著喉嚨，「這個不重要啦，小青峰，換我了。」

從趴伏的床單內跪坐起來，當著青峰的臉，將褲頭打開，金屬釦落下發出聲響。

拉開內褲的邊緣，看都不用看，就能感受到那潮濕的味道，黃瀨瞇著眼睛。

他舔了舔嘴唇。

「我保證我會小聲。」

從冷汗中驚醒，青峰用手遮住微弱的光線。

夜晚的宿舍區相當安靜，靜到一丁點喀喀聲也聽得清楚。

往書桌那頭看，黃瀨坐在書桌椅子上，戴著耳機，就著一盞檯燈聚精會神在讀些什麼東西。他時不時站起來做小幅度的動作，咂嘴、歪頭又坐回，似乎不太順利的樣子。

做了夢睡意全消，青峰摸了褲檔，乾的，幸好只是做做夢而已，沒有大礙。

不，正只是做夢，問題才大了。

黃瀨住進宿舍已有半月有餘，帶著滿間的家當進來倒沒有添太多麻煩，青峰的東西本來就少，分他一、兩個櫃子沒什麼關係。但出乎意料的是，黃瀨的生活單純不過，除了工作拍攝之外，就是乖乖去修課，拎著一個簡單款式的大包、踩著休閒鞋，從早到晚，帶著淡妝，有時甚至是連護膚品都沒擦，口罩與墨鏡就衝了出去。

還有一些只有同住才知道的小習慣，黃瀨早上有點兒賴床、常常忘記帶筆記本的小迷糊，偶爾也有個幾天凌晨未歸，但都會事前跟青峰報備。半夜站在宿舍門口幫人接風，看黃瀨那樣子真累到極致，也不像是在外遊蕩。

至於一開始玩笑說的性需求什麼的，一次也沒有。

青峰撐著頭看著黃瀨的背影，臨睡前似乎聽他說事務所有什麼練習要做，跟舞蹈還是表演相關的他不是很懂。

看著看著，黃瀨又站了起來，背著光，影子晃在牆搖曳，這次卻手拿一顆籃球，放在手心，開始親吻。

伸手下撈原本放在床邊的球，果然不知什麼時候不翼而飛，雖說這顆是平時私場用的球，也沒灌飽氣，但居然就成了黃瀨的專屬練習對象。

蹭著鼻尖，到了嘴唇，黃瀨抓著球繞著身體，滾過胸膛到腰部，臀部正對青峰的方向隨著球而扭動。

左右一下、再一下，非常有力地，像是某種舞蹈動作，青峰看著那顆球滑到黃瀨的大腿根。

這傢伙，這種天氣，也是只穿了一件貼身的四角褲，就不怕冷風著寒。

黃瀨似乎想要憑空夾著那顆球下蹲，青峰看到那褲角緊繃微微蜷起，露出底下白皙的屁股肉......

然後球掉了下去。

『咚、咚咚咚咚。』

惱怒地嘖了聲，黃瀨把球踢到邊邊，回頭，就看見青峰似笑非笑看著自己。

「你醒著啊。」氣音小聲說，現在時間真的有點晚了，黃瀨打了好幾個哈欠。「抱歉，吵到你了。」

「你什麼時候考試？」看黃瀨大概一個星期都在搞這個了，青峰這麼問。

「後天，不過我還有個作業要交。」把檯燈關掉，瞬間房內伸手不見五指，「不過算了，就唬弄過去吧。」

「還是明天看是什麼時後弄一弄吧，你們老師不是......喂喂。」

推著黃瀨不動如山，冰冷的空氣連著身體從縫隙鑽了進來，黃瀨整個人溜進了被子，霸占一個人的位置蜷縮在那，不顧青峰被擠到牆角，兩個人的腳捂在一起，黃瀨的腳很冰。

「小青峰好暖，好舒服，晚安......」

說完還真的就睡了，是有多累。青峰戳那靠在自己胸窩的頭好幾下，無動於衷，只剩呼嚕呼嚕的氣息。

他喬了一個姿勢，握著黃瀨的手一起放在肚子那邊，想想不對，放開想辦法離黃瀨遠些。可惜這張床雖說大，但畢竟還只是個大男生的單人床，總是會擠在一塊。

好好的床不睡，睡來自己的床。隨著天氣漸冷，體質偏寒的黃瀨脾性就更古怪些。

動著肩膀不是很舒服，把另條黃瀨留在這床的被子拉起，蓋住黃瀨的頭，拍拍。

天希望不要再做夢了。

-

「青峰、青峰......青峰大輝。」

「啊？」回過神來，隊友的手在他的面前晃，是健村。

「你在愣什麼勁，跑步去啦，嘖，最近感覺失了魂似的。」

時序沒過多久就入了冬，隨著地區大賽結束，作為老鳥的青峰也不需要怎麼練習，但體育本科訓練還是一個都不能少，早晨時分慢跑甩著手，青峰用手呵氣，他回頭往經過的宿舍區瞧了一眼。近來黃瀨沒有回宿舍的時間越來越多，甚至一封簡訊就打發掉，不禁讓青峰懷念起先前那在房裡鬥嘴的日子。

說時遲，那時快，視力絕佳的眼睛抓到了個身影，招呼了下後輩，青峰一溜煙往另一頭跑去。

「喂，你回來啦。」

拍上前頭那人的肩膀，回頭就是整臉狼狽。掉漆的粉底液跟眼皮子下的黑眼圈，要不是那頭金髮，青峰差點認不得人。

「喔，小青峰，我回來了。」黃瀨有氣無力的，朝著宿舍的方向走，拉下口罩吁了一口氣。「好冷啊，秋天什麼時候跑掉的啊，說好的秋天呢。」

「可能最近氣候的關係吧......黃瀨，你那個是怎麼回事。」

拍拍黃瀨的左臉，一個大紅印子刻在那裡，躲過青峰的手黃瀨皺了眉頭。

「被瘋狗咬到聽說過嗎？」黃瀨擺擺手，「那群女人下手可真夠狠的，名額就只有一個，誰要她自己惱羞成怒的。」

無意間透出來的自信與洋洋得意，完全不像是被甩了巴掌的傢伙，真不愧是黃瀨的死性格。幸好不是什麼情殺事件，這讓青峰鬆了一口氣。

「沒事就好，你回去休息，我去跑步。」走了幾步，想了想，青峰又叫住了黃瀨，「感覺好久沒見到你了，晚上吃個飯？」

比了個『ok』的手勢，黃瀨頭也不回地走了。

「結果呢，她就說『涼太，你那個位置是跟監督睡來的吧』，我沒跟她計較，這樣也打過來。」一口灌下一瓶啤酒，大力放在桌上，「現在的女人是怎麼回事啊。」

青峰沒敢像黃瀨喝得那麼多，夾了只秋刀魚嚼，聽了段業界的心酸血淚，他總覺得有哪邊不太對。

「等等，沒任何原因就打過來？你真的沒有挑釁？」這不符合黃瀨的性子啊。

「我沒有。」黃瀨瞪著青峰，但下秒咯咯笑了出來，「我只有用鼻子『哼』了一聲。」

這就對了，被黃瀨這種高級貨色瞧不起，難怪那女人會發這麼大脾氣，青峰被黃瀨扮的鬼臉逗得笑了。既大賽跟黃瀨的工作選拔後，難得兩人的時間有機會碰在一塊，黃瀨直約了居酒屋揀了角落的位置，早早就等著青峰結束訓練。

盯著黃瀨聒聒噪噪的，像只小黃雞一樣嘟嘟嘟啄著地板吃飼料，一杯接一杯，青峰也覺得內心舒坦起來。

隨意聊了隊內的事情，以及前幾天桃井問約的聚餐，前隊友的好處就是，就算現階段沒有交集，永遠都有說不完的青春歲月可供調侃。

「嗝、小青峰，你說到底為什麼啊，別人一看到我這張臉，就直說我欠幹。」

聽著黃瀨咬牙切齒，青峰忍不住想說，一個生著娃娃臉的傢伙說著『欠幹』兩個字，真是矛盾到讓人想幹幹看不錯。青峰把剩下的下酒菜推了過去，黃瀨搖頭說不吃了。

「真的沒幹就說我幹了，我幹的事倒沒人看到，這一行的確靠的是臉蛋，但跟籃球一樣，灌籃看起來風風光光的，但不練習就只是個腦包。」

不是沒看到黃瀨那混亂作息下的努力，雖然不是樣樣完美，但在工作那塊，黃瀨確實是勞心勞力，沒比別人偷懶過。

而黃瀨氣的，正是那張漂亮的臉引來的禍事。

「不漂亮的不行、真的漂亮了也不行，她真以為我喜歡生成這樣，像小青峰那樣黑不啦機的也不錯啊。」

「喂喂......。」

「小青峰這樣多好，肌肉這麼容易就練起來，也要刮鬍渣。」黃瀨手越過桌子，摸上青峰的下巴，幾天沒刮又生得刺刺的，「這才算個男人嘛。」

「好了好了，你醉了。」躲著黃瀨逐漸往上摸的手，正在戳他的臉頰，青峰把剩下的菜揀了揀。「我去付錢。」

瞬間動作一滯，青峰僵硬著不敢再移動，有什麼東西在自己的腿上磨蹭。

鞋跟撩起寬鬆的球褲，碰著青峰結實的小腿來回移動，直拉到了膝蓋，滑進了青峰的大腿內側，隔著布料蹭著、蹭著。

抬頭對上黃瀨笑得開懷，得逞的天真模樣看起來居然有些傻呼呼的。

「黃瀨別鬧了，等等被別人看到。」腦袋有點混沌，低估了酒精帶來的興奮感，青峰試著搖頭清醒些。終於，鞋子來到了自己的胯部。

對面的黃瀨咬著唇，微瞇眼睛，看來被酒精侵蝕得更加嚴重，他使足了勁揉著那塊柔軟的地方，小聲說。

「這裡剛好是死角，不走到桌前看不到的。」

鞋面壓了兩下，小小青峰已然抬頭，黃瀨玩心大開，繼續蹭了好幾下，卻嗚咽哼了聲。

青峰抓住黃瀨的腳踝，手指在七分褲與平底鞋中間的皮膚依樣畫葫蘆地磨，黃瀨禁不住癢，動著腳背每一下硬是往青峰的下腹打，手撐在椅後哈哈大笑。

「好了好了，我認輸，小青峰快去付帳，哈哈哈哈會癢啦。」

沒想到一個晃，不小心手伸進了黃瀨的褲角，摸了把滑滑的小腿肚。黃瀨臉色紅潤，坐不住碰的一聲，掉了下去。

「客人，客人您還好嗎？」

磕到桌角額頭腫起好大一包，加著臉上還留著的印子更是難堪，酒氣醺在臉上，兩眼迷茫，被青峰架起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

「黃瀨涼？是黃瀨涼？」

「天啊，是本人耶，好高，旁邊那個人也是。」

暗叫不好，青峰抓著人趕緊跑，一邊還得蓋住自己被挑起來的勃起。

打著門禁卡進了門，黃瀨的腳步踉蹌，面朝下倒在下鋪一動也不動，青峰脫了外套丟在他頭上。

往下看，幸好，夜間的風冷，吹吹深呼吸就平息下來。應該是這陣子練習過頭，好久沒發洩忍著發疼，才會被黃瀨輕易逗起來。

「喂，快起來，今天不想跟你擠在一起睡，你去上鋪去。」

回敬踢了黃瀨一腳，得到一聲嗚咽，黃瀨搖搖屁股算是有聽到，但就是不肯動。

「你給我、起來。」穿過黃瀨的腋下，硬把人架起，黃瀨卻像是沒了骨頭連站也不站好。

然後全身的力量往青峰那頭倒。

不是威士忌、琴酒或是蘭姆，滿口廉價的啤酒還有一點燒烤的味道，黃瀨的嘴唇正對在自己的上，啵了一口。

黃瀨跪坐在地板，眨眨眼睛，一點也不像是醉酒的樣子，眼睛卻漾著紅，他手繞著自己的髮尾，不願意對上青峰的視線。

暗示，是暗示。

不是高貴充滿古龍水味誘惑的那種，這是一則來自日常生活平凡不過的黃瀨的暗示。

青峰看著地上的人，不太確定，今天他喝得夠不夠醉。

然而薄外套滑落，連帶著裡頭V型的針織衫一起，露出黃瀨白滑的肩膀。

這傢伙，明明都說過出門好好穿衣服了。

沒想這麼多，青峰把溫暖覆上黃瀨冰冷不已的臉。

「黃瀨，宿舍沒有隔音，小聲點。」

眼見話沒有效果，感受下身帶來的刺激，本就比較敏感的黃瀨只能咬著青峰的衣服，努力不發出聲音來。青峰看著辛苦直接堵上黃瀨的嘴巴。

非常契合，不似第一次是陌生人的盲目，這次青峰的腦袋清楚，在黑暗的房裡，窩在自己懷裡的人是黃瀨。

那個身材比以前纖細、但依舊倔強、努力的黃瀨涼太，既輕佻隨便又帶著大人的餘裕，明明只比自己大上兩個月，卻帶著成熟的韻味去面對那些險惡赤裸的威脅。

認識他，所以想要佔有他，剝開那些逞強堅硬的殼，露出底下脆弱而柔細的肌膚與更隱密的地方。

濕黏的聲音從兩個人緊貼的下身傳來，青峰一隻手將勃發握在一起，哭腔全進了唾液攪和的嘴裡，感受到黃瀨打著嗝身體一顫一顫的，袒露的腿覺得冷又往青峰那邊靠些。

似乎沒能控制好，黃瀨先行射了出來，打濕青峰的。青峰這才鬆開黃瀨的嘴，透明的絲連在唇上，落在腥澀的空氣中，黃瀨趴在他的肩上喘過氣。

「不、不讓我呼吸，小青峰，我都快、快死了。」

無力抱怨，青峰一手推著黃瀨就順從地倒在枕頭上，晶瑩的眼睛看不清青峰的表情，但黃瀨感受得到，青峰的熱度。

「我想做，可以嗎？」聲音沙啞著，青峰詢求黃瀨的意見，被幾番撩撥著他實在忍不住，「用後面。」

疲倦到連手都抬不起來，黃瀨真覺得自己像是砧板上的一條魚，任人宰割。偏偏身體內部蠢蠢欲動，聞到青峰的味道更無法壓抑。

他閉上眼睛，沒有抵抗讓青峰拉開他的腳，大開放倒在兩邊，私密處毫無遮掩在青峰面前。

趁著青峰探手按壓之前，黃瀨丟出了震撼彈。

「小青峰，我是第一次。」

感到青峰停下動作，黃瀨沒來由覺得困窘，他縮了縮腳想要併攏些。

「我沒用後面做過。」

他聽到了吞嚥的聲音，黃瀨睜開眼睛，看見青峰一臉驚訝。

青峰愣了，支支吾吾。

「真的還假的......不、不是，黃瀨你之前不是在Darjeeling找對象......」

搖搖頭，黃瀨試著醒酒。他媽的再也不喝酒了，一喝酒就亂性，不是什麼好習慣，但眼前青峰這副孬樣也太損人自尊。

「我是在找對象，不過我是top，沒當過bottom。」對著青峰僵住的表情，黃瀨再度強調，「真的。」

「所以說，要是小青峰想做，我是不會介意，但既然小青峰是圈內人也知道，我得去廁所做些清理，要等些時間，不過......」黃瀨再度讚嘆青峰的性能力，不愧是受過專業訓練的運動員，精神真好，「看小青峰這樣子，可能等不了了。」

「不是，我、黃瀨、等等。」

弄過鬢角的金髮夾在耳邊，沒有絲毫遲疑，黃瀨趴在青峰腿間，握著就吞了下去。

激上全身的快感竄入神經，有股不能解釋的驚喜充斥在青峰心裡，不是因為黃瀨的口交，而是黃瀨剛才說出的事實。

他沒有跟其他人做過。

對照黃瀨的生活作息、態度，以及大大小小的細微變化，青峰隱約感覺到自己抓到了什麼線索。

黃瀨牙齒輕輕一咬，像是懲罰他的不專心，青峰倒抽了一口氣。

突然間，拍打的敲門聲傳來，兩個人都驚了下。

「青峰、青峰，明天要考的那啥保健課本你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