頻繁中的平凡

黒子のバスケ──青黃 2014.10.31 萬聖節快樂!!!!!

本來想打個萬聖節設定，但那一拖拉庫的 vampire 設定實在太戳人，一時半刻應該寫不好；；
*註：其他角色出沒，請相信我，在原作裡我很喜歡那黑人辮的小學生心思的♥ /*R-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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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手拿著飽鼓的包包，邊提著幾個紙袋擠進門，青峰大輝把行囊扔在地板上後，也把自己一起扔上去。

熟悉的床單味道、熟悉的木頭溫度、熟悉的舊門唧札，然後是，睜開眼睛，熟悉而期盼已久的琥珀顏色。

「你、你回來啦。」

見青峰是醒著的，別過視線。剛從樓頂露台回房的黃瀨意外發現青峰回來了，滿屋子聞著都是青峰帶進來的土壤跟汗水味，他稍稍將窗戶拉一個縫，任由風吹到青峰的肚皮上。

有點緊張，據說，保持一種習慣長達二十二天，將會自動內化成身體作息。那麼青峰大輝沒有回來的五十天，是不是早已成了沒有關係的陌生人。

搖搖頭，想著這些沒來由的事情真不像自己，黃瀨跨過青峰橫躺的身體正要爬上自個兒的床，卻被抓住了。

一雙被九州曬得更黑的手，握上自己的腳踝，散著熱。

鬼迷心竅的，他蹲了下來，平視眼裡閃著光的青峰，眼神炙熱得好像要把人拆吃入腹一般。他似乎還沒有這麼仔細看過青峰的臉，有兩條細細的眉毛、眼睛算是小的，鼻子高高的、嘴唇是比較薄的類型，每一分生得跟他十幾歲記得的一樣。

在青峰撐起身捧住自己的臉之前，黃瀨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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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來得突然，卻又似理所當然，青峰不給人留餘地的肯定句打破黃瀨涼太至今維持的平衡關係。

跟人曖昧，行，但不能過夜；跟人過夜，行，但不能談心。

偏偏在他不小心要跟青峰過夜前搞了曖昧，而培養了曖昧卻沒有勇氣過夜。

畢竟是好哥們，一起打球一起吐槽一起喝酒談青春輝煌事蹟的那種，若連未來也給了這樣的人，要他怎麼對自己的國中時代負責。

被青峰不容分說壓在牆邊接吻，旅途中流的汗全擰在自己剛洗完澡的衣服上，黃瀨緊閉眼睛假裝什麼都沒看見，但唇上的舔拭無法忽略，他順從地張開嘴巴，讓那個味道染上鼻息與嘴巴想汲取的氧氣。

鋪天蓋地的侵襲籠罩全身，黃瀨的頭被抵在牆上漸漸滑下，脖子受到壓迫只能更仰起接受青峰給予的熱度，他們的舌頭碰了一下、又一下、再一下。

直到他幾乎沒了力氣躺在地板上喘氣。

「你算是......答應了？」

濕潤的眼光看著青峰，那個因訓練而更加健壯的大男生，搔搔鼻子紅著臉，黃瀨還沒有回過神來意識到他在說些什麼。

答應，答應的話就是青峰問了個需要人答允的問句，這禮拜來他們閒話家常沒問什麼特別問題，更上個禮拜他們就著電話打了一炮，掛斷電話前青峰似乎說過......。

噗嗤笑了出來，尷尬的氣氛一散而破，黃瀨斜倒在青峰的大包上，頭髮散亂軟軟地笑。

「你覺得呢？小青峰。」

沉下臉，甩了門就進了浴室。黃瀨看青峰那副吃鱉樣捧腹大笑，邊翻找著看青峰有帶回什麼好吃的沒有。

明太子餅乾、明太子脆皮蛋糕，喔，還有明太子整整兩大塊，這傢伙真捨得啊。

他不是不回答，而是早就知道答案的事情，反而不回答的好。

他需要取回主導權。

「歡迎回來，小青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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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有一種人，喜歡打打嘴炮，佔人便宜，真的碰頭了卻縮回去一點本事也沒有，青峰看了就眼煩。

比如說，現在躲在牆角那邊那個黑人辮就是。

「喂，鬼鬼祟祟在幹麼。」

熟面孔，國中時代的前前隊友，一開始還覺得沒惹事的人也不值得大驚小怪，直到他們在冬季盃那次結了樑子。

「喲......大輝你終於回來了啊。」

灰崎祥吾那唯恐天下不亂的小學生個性一拳也揍不好，冤家路窄切不斷的三個人進了同一間學校，灰崎跟青峰同一院所，而黃瀨則是走了設計，其實算上黑子在的文學院是這長方形的第四個角角，但自從他跟黃瀨住在一塊後，青峰也沒膽去別的校區找人了。

那雙眼睛清澈地就像能看見人心中最底處的祕密一般，說什麼也不能讓阿哲看見現在的自己。

相比之下，那灰溜溜的樣子繞來繞去，真是吃飽太閒。

「我回來了，被留在學校的日子還好嗎？」青峰沒在實習的隊裡看見灰崎，猜個三四諷刺了句。

「哈，還不錯。」縮頭縮腦沒走近青峰，灰崎饒有意味看了他房門口一眼，「看到了有趣的事情，整棟樓都在說，青峰搞上那頭的院花還養在宿舍啊。」

又是院花的、又是美嬌娘的，青峰冷不防想著，難道這些直男對黃瀨也有那方面的心思。

「你又不是知道我室友不在，黃瀨住不住，干你什麼事啊。」

「是不干我的事，只是。」欲言又止，灰崎眼神飄忽，「在大輝不在的時候，涼太沒少過一臉剛幹一炮的樣子，在外頭晃來晃去呢。該不會......」

那豆丁大的眼睛眨眨，放輕聲音。

「除了被你幹之外，耐不住寂寞，還帶了人回來一起......」

「閉嘴！」

聲音響遍整棟樓，幾顆頭從樓上探出瞧瞧發生了什麼事。

「不是就不是，幹麼這麼大聲呢。」灰崎攤攤手，「只是怕大輝你戴了綠帽，好心說說而已，但涼太還真是個騷骨子，看來從國中就跟王牌大人有一腿了......啊，說人人到。」

才沒一眨眼，灰崎人就溜不見了，回頭看到穿戴整齊的黃瀨，毛線帽蒙著頭只留下幾搓小金毛，晃頭晃腦打著招呼。

「哇，那誰好久不見啊，以前也是打小前鋒的那個，叫做什麼，祥太？」

青峰皺眉，真不知黃瀨是故意的，還是真忘了，說起打嘴炮，黃瀨才是專家中的專家。

「他叫祥......這個不重要，你怎麼穿這麼少就出來了。」拉著黃瀨的衣服，嘖，還真只有針織一層。

「我讓小青峰看看什麼叫做幹過一炮的騷骨子啊。」黃瀨踮腳轉了個圈，「看，漂亮嗎？」

「原來你......」全部都聽到了，青峰頓時話鋒一轉，「喂那傢伙的話你別理他，」

滿不在乎的表情、手指繞著金色的髮絲轉，黃瀨微噘著嘴巴，高挺的身子展現出雲淡風輕卻天真無邪的美感。

「以前隨他愛怎麼講，就怎麼講。現在可不行了。」

靠近青峰的耳朵，吐氣。

「小青峰不是想當我的男朋友嗎？被誤會了怎麼辦。」

還沒發作，黃瀨就一蹦一跳地離開了。

留下鼻息一絲清香的洗髮精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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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床對著額頭的早安吻，午間一封問著食堂吃飯的簡訊，下午冷不防冒出頭來，問「要一起回家嗎小青峰」。

黃瀨涼太分寸分毫地抓準青峰的底線，幾番挑撥，左轉右繞，青峰大輝被弄得暈頭轉向。

本來想費點心思去追他的，怎麼反倒回來像被追的那個。

手枕在頭後，青峰躺在宿舍床上兩個鼻孔出氣，不懂想純粹談個戀愛有這麼難。

――他挑上的是 Level A+++ 的黃瀨涼太，雙子座A型，唬弄打太極是漂浮不定性格的典型。

水流聲靜止，在浴室裡待了好一陣子的黃瀨也是時間該出來了，青峰的心堵著悶，這要上不上、要下不下的關係令人渾身不舒服。

啪答，打開門，穿著短褲與休閒服的黃瀨散著熱氣坐在椅上，打開抽屜放著的都是護膚保養品。

偏偏這傢伙看來是非常享受這場遊戲。

「黃瀨。」側身看他，青峰讓出床位一個空間，意有所指，「頭髮先吹乾。」

「好好，等等還要敷面膜呢。」看，這人自動拿著吹風機坐到床邊是怎麼著，青峰顯擺著不願意，黃瀨嘟囔了句，「不是要吹頭髮嗎？」

反將一軍，青峰的正面迎擊失敗，認命地打開開關，手伸進柔細的髮絲開始撥弄。

小心保持距離，吹別人的頭比吹自己的還耗力氣――不，以青峰頭髮的長度從來不吹――黃瀨的膚白，熱風拂過的地方似乎透出微微的紅，吹起的髮長露出白皙的後頸，連接到比自己窄的肩膀、水滴流下濕了的整片衣料黏著的肩胛骨，下頭是感覺特細的腰。等等，這天氣穿這薄衣服這傢伙是講不聽啊。

他忍不住懷疑黃瀨是不是故意讓自己注意他、關照他，嘮叨叮嚀干涉他的瑣事，然後乖巧地要自己處處幫他。

一想到這種卑鄙的可能性，來氣更堵了，青峰掐了黃瀨的腰一把，黃瀨怕癢跳了起來，然後被青峰摟在懷裡。

很近、靠得很近，他抓住他了，但有沒有抓到他的心。

處女座沒什麼精神潔癖，而是當追求對象風靡萬分，本人又不潔身自愛時，想著想著自己都要得了精神症。

往肩膀那吸了一口，很好聞，不知道是塗了什麼東西，黃瀨的味道怎麼可以這麼好聞。

「小青峰？」扭扭身子，黃瀨摸摸頭髮，「頭髮還沒乾喔。」

開始了，黃瀨的柔情攻勢，天知道這效果簡直就是調情。青峰嘆了一口氣。

「不吹了。」青峰偷瞄黃瀨的表情，「只會越吹越濕。」

一個活色生香的黃色笑話，或許他們有默契。

「喔，換我幫小青峰吹吹看嗎？」

剛要轉身抱上青峰的腰，瞬間，黃瀨僵住調笑，往門口看去。

「黃瀨，說真的，你到底有沒有帶人回來。」

放大的聲音質疑地很不客氣，對方那小家子脾氣不可能忍氣吞聲。

「有又如何，沒有又如何。」哼了個鼻音，「這干你屁事。」

「你這傢伙。」

碰的一聲，手搥向牆壁，大聲怒吼，「看我不幹死你才怪。」

宿舍，尤其是體育系的喧擾無所不在，沒人特意想管八卦閒事，但有事情能惹那個青峰大輝這麼大怒氣的，這就稀奇了。

「你要幹就幹，反正又不缺你一個人幹。」

幾番怒罵似乎有東西扔上了牆，哐噹扯開門，不意外捉住一個人，一人一手，一個架住那蹲在門外的傢伙，一個大開衛浴的門，青峰連人帶鞋把手上的東西扔了進去，然後黃瀨順勢卡死門把。

「操你的，涼太，給我開門。」

聲音被擋在浴室門後，啪啪拍打當然沒有效果，甚至用腳踹上。

可知道學生宿舍裡各個都是消耗品，自然連衛浴設備也做得堅固，兩個大男人擋穩了門，怎麼開也開不動。

「這你就不知道了，祥吾，我最討厭有人來妨礙我跟小青峰說話了。」靠近門縫清脆說著，邊勾勾手要青峰也走近些，「我們可不是......嗯啊，小青峰，別、祥吾還在這裡。」

手也真的攀上了青峰的脖子，故意在他臉頰邊吻出濕潤的啵啵聲。

「哼嗯，唔，小青峰......」

青峰挑眉，這小子還玩得挺大的。腳繼續抵住門以防灰崎衝出來，他拉開黃瀨的短褲，扯下露出裡頭的三角。

「居然都這麼黏了，看來馬上就能進去，果然洗澡的時候都自己用著後面的嘴對吧。」

「不、不是，我沒有，我只是把它洗、洗乾淨。」

不斷從衛浴內飆出的髒字瞬時停止，剛才黃瀨還洗過澡淋浴間應該是濕的，等等，灰崎那混蛋該不會真在裡面想像那個畫面吧。

忍住狂笑出來的衝動，青峰頭埋在黃瀨肩膀上悶笑，徵詢黃瀨的同意，他的手摸上那幾乎要從緊繃三角褲跳出來的渾圓臀部。

倒數三、二、一。

「啊――」

放浪地對著門叫出來，黃瀨的腿向後勾上青峰的小腿，有著頻率一下一下地吭著。

「小、小青峰，滿、滿滿的嗯......太快了。」

淫穢話語一喘一叫絲毫臉不紅，黃瀨扶著門框瞇著眼睛喊著，那享受的表情，沒有看到實際情況，還以為真撞到什麼爽快的點。

完全被黃瀨投入的程度給嚇著，青峰握著黃瀨的腰傻愣在原地，被黃瀨瞪了一眼，才記得在記憶中的色情片找些台詞來用用。

「你的裡面吸得好緊啊，好舒服。」說著也試圖幻想那種感覺，看黃瀨在前頭隨著聲音微晃的臀部，沒經過思考的，青峰向前往那柔軟的頂了下，撞出呻吟破碎更顯得逼真。

「不不、要，那邊，那邊，快要出來了，小青峰──」

頂了一次，禁不住就有第二次，青峰穿著四角褲的胯部快速撞擊黃瀨的臀部，發出啪啪啪的聲響，雖然比真正赤裸還要小聲許多，但已經足夠讓房裡的所有人聽得清楚。

灰崎也是、黃瀨也是，當然，青峰自己也是。

黃瀨這下是真的被撞得想掙扎回頭，無奈青峰抓住兩手，他整臉貼在門上無法使力，喘氣的鼻音洩了出來。

無力、掌控、佔有、束縛、壓制，這種心靈上被進入的感覺讓黃瀨的臉燒了起來。

青峰瘋狂的舉動像是積累已久的怨念，滯悶地纏上他的脖頸與口舌，懲罰他不願面對的事實。

他知道祥吾就在門的另頭，他知道青峰就在自己身後，他知道自己的聲音已停不住在青峰蹭上他下體的每一次。

他的身體內部，在期待些什麼收縮緊絞著。

──簡直就跟真的做愛一樣。

「舒服嗎？涼......」

身體一震，腳終於支撐不住，向前靠門就這麼被推了開來。

完全處於呆愣狀態的灰崎喊了聲，被動扶住軟倒的黃瀨。

他看看黃瀨、看看青峰。然後看看黃瀨的下體、青峰的下體。

在其餘兩人爆笑出來之前，灰崎比了個特直的中指。

「靠，瘋子，你們兩個都是瘋子。」

「祥吾──快拿什麼遮遮你的小祥吾，它翹起來囉。」

「你再發現他聽你牆角，我就把它踹得更小。」

原來這才知道，逮住青峰魔頭不在的灰崎祥吾，早想對黃瀨隻身入住體育系宿舍這事大做文章，恰巧某次經過的健村見灰崎鬼頭鬼腦的，好心提醒黃瀨一聲。

「說什麼『如果你有什麼萬一我會被青峰那傢伙給擰死』，哈哈哈小青峰你平常是不是對朋友很兇啊。」

收拾浴室的殘局，青峰轉轉門把，看來是被灰崎敲了壞了。

聽到灰崎居然還會定時在他們房門前蹲點，只盼能聽到什麼八卦的卑劣程度，青峰一把火就熊熊燒了起來。

更令人不爽的是，黃瀨隻字未提，一個人悶不吭聲被盯了大半個月，每次問好都說著「我很好」，眼下這一點都不像是很好的樣子。

但那傢伙也不是省油的燈，他在他耳邊說「小青峰，祥吾在外面。」

抓準機會抖出灰崎祥吾的料，借自己的手，用幼稚卻足夠高明的方式讓灰崎永遠閉嘴。

「喂，既然幫你擊退了壞蛋，也該給英雄一點獎賞吧。」

撅著屁股跟著條長褲奮戰，黃瀨眨了眨眼睛，歪頭假裝不懂。

既然所有方法都無效的話，還不如，直接攻城掠地。

說是騷骨子也好、四兩撥千金也好、逗弄自己閒著玩也好。

穿過穿到一半的褲子縫隙，他手輕摸黃瀨的屁股。

大肆按揉、擠壓，剛才他的小傢伙還模擬了磨蹭這處的觸感。

「一天一根。」

黃瀨瞇起眼睛，嘆了一口氣。

「小青峰，我說過，如果是想做，還沒準備好......」

青峰手指暗示性隔著內褲在後頭的入口畫圈，止住黃瀨的話。

「每天就試著進入一根，直到你習慣之後，我才會進去。」

挑眉，靜默，不予置評，黃瀨笑著。

「小青峰當是乖寶寶貼紙啊，集點換棒棒嗎，真的是很變態耶.....」

黃瀨舔了圈嘴唇。

「......但是我喜歡......嗚啊。」

冷不防抱個黃瀨滿懷，被褲子絆倒的黃瀨站不太穩，直打著問「做什麼啦小青峰」。

他說了，他說了，他說了。

曾經在夢裡想過、揣著的青少年心思，攤在面前赤裸不堪，全只為了這麼單純的一句話。

「黃瀨，你再說一次。」

簡單的兩個音節，足夠讓人為此興奮瘋狂。

推著青峰，黃瀨敷衍唸了句，「你真的是很變態耶。」

「不是，後面那句。」

「......我不想講了。」

「你講。」「我不講。」「你講。」「我不講。」

把人整個摟到床上，就跟他們上個月還這麼一起睡的樣子。

「你不講，那我講。」

在九州時時刻刻想念的這個溫度，近在咫尺。

「我好喜歡你，黃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