頻繁中的平凡

花了幾乎快一個月，總算把《默讀》讀完了。

我的老天爺啊，這還真好看   

要說我讀《殺破狼》是把它當宮鬥劇來看，《默讀》就是妥妥的燕城本地探案片(？)
它整個就像是三季的CSI犯罪現場，首尾呼應、連成一氣，最後場景轉回那承光公館時，我依稀有想哭的感覺，像是追了整整一年的劇猝不及防地表示"大BOSS總算抓到了"那樣地惆悵又入戲。

至於我得承認一件事情，雖說是定調在耽美CP上，但無論是《殺》還是《默》的閱讀過程，我都沒有很把這事放心上。
更正確來說，一開始會很關注："嘿、這是誰招惹誰，誰又上了誰的床。"
但過一陣子後，尤其是在《默讀》這種抽絲剝繭中的案中案、案外案，不自覺就跟著劇情線跑了。

緊鑼密鼓、沒給人喘息的機會，而最絕的就是章節標題了。
不是每部經典我都有讀過，但好歹知道朗讀者朗誦的一、兩部作品，〈馬克白〉是做什麼去了，而〈咆哮山莊〉又是個什麼樣的故事。
字裡行間的文學底蘊很深厚，要不是我急著看費總是否又吐血了、駱隊是否又要發飆了，我還真想分神去查查裡面幾個典故。

然後痛感自己兒時國文沒學好，好幾首唐詩絕句宋詞明明有背過的，皮皮女神常拿這些做比喻，既典雅又不會捅破那窗戶紙，要是我語文素養再好些應該能更抓到字句行雲流水間的幽默竅門 

以及驚覺，這案子串案子的順暢感幾乎把這萬字都弄成一個香噴噴的大串燒。
從吳忠義案開始，到蘇家的女孩們，再來是馮斌與接下來的大雜燴，每一個案子單獨看都一樣讓人反胃。
(是的，我怕血跟斷肢，畫面上的不行，但文字上的承受力還算可以。)
而每個案子又都像是俄羅斯娃娃，拆了一層還有一層，誰是禍首誰是跑龍套的還真猜不出來。

有幾個過場的片段用費渡的家財萬貫順過去娛樂性十足，但又有幾段特別觸目驚心，那小碎花洋裝真讓人噁心，還有那可憐的小狗小貓，不是給人掐就是讓人扔到馬路上，嘿、放下那隻狗崽好嗎   
說到動物我忍不住要提起駱一鍋，牠在故事裡是隻15斤(約7.5公斤)的大胖貓。

好幾個晚上我讀到駱一鍋的片段，眼淚都泛在眼眶。
牠讓我想起我們家以前那兩隻鬧騰的貓，一樣胖、但比駱一鍋乖多了。
不知道作者是不是有養過貓，裡面幾個動作寫得很傳神，那伸爪子討飯或耙門的片段，都像是有養過貓的飼主懂得的反射。

所以其實有幾天，我都不知道怎麼讀下去。
看到貓我難過、看到女孩兒們的嚶嚶嚎叫我覺得恐怖，還有馮斌讀的那什麼學校，把人當作一隻小鹿拉進每間宿舍房裡強暴。
可是好多哏鋪著，不讀完總覺得心放不下。

最終麻木腦袋的感想就是："這還真值得拍成電視劇啊。"
哏鋪得扎扎實實的，黑吃黑還讓人絕對猜不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又是飛車追逐又是街巷槍戰的，哇嗚―― 

最後講講印象深刻的人物吧。

朋友說她在讀《殺破狼》時被長庚的毒奪去了心魂，但以人物的深度來說，我覺得費總好幾天都會在我腦中盤桓了。
直到讀完的那刻還是覺得很酷，每破解一道案子，費渡身上的一點偽裝就被卸下。

讀者像是以駱聞舟的角度去評斷他。
"這紈褲子弟是又說謊了，還是真的？"
"哪個才是真情實意？"
"不過這小弟弟頂多才20出頭？"
年齡差無法評斷，而年下體弱受是作者蓋棺論定，搶陶陶與搶姿勢上下位也很有趣。

即使費總的陰暗背景有點驚悚到不真實，鋪陳駱隊對他有敵意的那段也不是很清楚。
可是讀到中間，就突然調性定位好了，費渡的走向漸漸顯眼起來了。
所謂的長髮、桃花眼跟淺色的眼珠還是有點難在腦袋成型，可是這人格可以。

這是種很奇妙的感覺，很難說要去喜歡這個角色，卻對他印象深到彷彿他才是這故事的細胞核。
從承光公館開始、從他談笑風生開始，從他不知怎地要去招惹警花(？)開始   
劇終的短暫失落感比平時還來得綿長，一時間還不知道怎麼把這人給甩開。

接著就是肖海洋。
他，很想讓人把一文件夾拍到他臉上去。
但讀到一半時我曾想過為什麼他能這麼急躁，又是警察的身份，讓我一時半會不知道要不要把他放進『你是好人但我對你很煩躁』的定位裡去。
(我還說服自己或許他與顧釗有非比尋常的關係。)
(然而在此之前，我發現範思遠的單相思比較恐怖。)
(大BOSS非顧釗莫屬呵呵。)

但越是這樣不成熟的角色，後面死心塌地地往前衝的樣子才越能激起點熱血的什麼。
在駱聞舟被停職的那段期間，喬喬說她是心腹，肖海洋說他也只相信他了。
連帶著一個戲份不多，可是讓人有點疼的小小武。
(講子彈穿過脖子那段我下意識捂住了喉嚨。)
這種不是雙主角開外掛渾然無外人的劇，走團隊路線的，精緻到讓人想不到這原本是部想寫情敵變情人的耽美片哈哈哈。

總之，由於我閱讀時間拉得太長，閱讀時間又總是睡前的半小時、一小時的，當初沒打算寫repo也沒做筆記，所以狗嘴也吐不出什麼有邏輯的象牙   
只是說，很多辦案的單元劇，知道兇手是誰後總會沒趣，但《默讀》絕對會讓我想看第二遍。
就因為那些有趣的人格理論、裡面錯綜複雜讓人腦子稍微亂會想畫畫人際關係圖的灰黑又更深沉地黑。

接著當然就是看駱聞舟調情了……
話說到調情，敢情好這故事中間有脫頁吧     
皮皮女神，沒有人拉燈這樣拉的，您這是連窗簾都沒放下，我們連塊布都沒看到就被忽悠過去了。
(我還是過了好幾分鐘才回神過來這兩人似乎上床了。)

但我似乎從一個什麼火車什麼便當的比喻裡面嗅到了葷味。
那是黃色笑話吧，應該是，然而皮皮的語調太純了，要不是上秒駱隊長將人壓在了門板上，我還以為這是我神經過敏、幻想出來的情節哈哈哈。
最後，駱一鍋萬歲！駱一鍋萬萬歲！     
陶陶也萬歲，陶陶何時才要跟常甯去看電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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