頻繁中的平凡

黒子のバスケ──青黃 2014.06.08 帝光青黃日快樂♥♥♥

2014.03.04 的底稿完成，大家的資料夾裡總存著一拖拉庫的小垃圾；；
很努力要跟帝光切題於是想回了國中時光，
這次的黃瀨又狠狠地壞掉了還請大家多多關懷他!!!
***注意雷：有BG性行為的描述/*R-18越玩越不對頭/寫作順序凌亂/心理層面不全然是青黃 可能逆的意味
如果都能接受的話，還請多多指教，再一次祝第三年的0608一切順利~~~
能給我一點點的回饋的話非常感謝!!!

 

-

 

『黃瀨愛青峰，青峰愛大胸；大胸無處尋，笨蛋青春期。』

 

黑子哲也，高二，目前仍與火神大我同班，淺水色頭髮。

火神大我，高二，黑子哲也現任搭檔，紅褐色頭髮。

青峰大輝，高二，黑子哲也前任搭檔，深藍色頭髮。

黃瀨涼太，高二，自稱黑子哲也永遠的愛，金黃色頭髮。

 

喝了一口香草奶昔，甜甜的液體滑過喉頭――這種稍微黏稠卻仍是液體的微妙口感一直是自己的最愛――還是不解現下的煩躁感。

黑子哲也強迫自己想些無關緊要又無傷大雅的事，看著眼前幾個認識許久的好夥伴，聊天的話題因黃瀨接個電話，總算稍稍停頓下來，他決定再下一個註解――

 

深藍色跟金黃色那兩位特別笨。

 

「小黑子小黑子你有在聽嗎？嗚嗚嗚等一下臨時有工作不能夠跟大家 1on 1了對不起。」

「哇，這真是天大的好消息，對吧，火神君？」髮絲隨著移動而稍稍飄了飄。

「嗯......嗯？辛苦你啦黃瀨，下次等你沒工作時再一起打球吧！」

「黃瀨你太笨了，連有沒有工作都記不得嗎？」

嘟著嘴把手上食物的包裝袋扔在旁邊那人的黑臉上，邊「耶耶耶好過份小黑子」，吵鬧之餘還不忘記查看手機，黃瀨不疾不徐的模樣真能稱得上厲害。

「黃瀨你真的很野蠻。」把身上還帶著點殘渣的漢堡袋拿掉，青峰用衛生紙擦拭沾在外套上的醬汁。「啊啊，沒救了，又笨又野蠻。」

「小青峰你說什麼？」一半身子掛在黑子肩膀上聒噪不停的黃瀨停下話轉過身。「我懶得跟你計較你就是故意要找我麻煩？」

「好了好了。」看著氣氛有點不對，火神吞下第五個漢堡有些緊張，拍著隔壁的人說，「青峰你快道歉。」

被黃瀨一臉狠瞪著，青峰吸乾了手上的飲料杯。

「這麼容易生氣，果然是野蠻人笨蛋。」

吐了一個鬼臉，疊起自己跟黃瀨的餐盤，抓著垃圾飛也似的逃掉了。

「什麼......真的是......你就不要給我回來！」

站起身往青峰的方向喊去，引起附近座位小小的騷動，看著這桌俊俏的小帥哥是因為什麼事情這麼生氣邊竊竊私語。「真是的，搞什麼啊？他吃錯藥嗎？」

「青峰君他只是......。」看到黃瀨恢復精神興致勃勃盯著自己，「覺得不能跟黃瀨君打球有點沮喪而已。」

「哈？」

頓了兩秒，看到黑子與火神肯定的神色。黃瀨歪了一下頭，微微張開的嘴巴有些呆愣。

「哈哈哈小黑子你在說什麼哈哈哈。」對面前兩人眨了眨眼睛，按著笑痛的肚子，「小青峰才不會這樣咧......哈哈哈笑死我了。」

「啊對了，在離開前有件事要跟大家說......。」

「我啊，最近交了個女朋友喔！」

 

等到青峰順道從廁所回來時，已經沒見到黃瀨人影了。

「他走了？」擦擦手坐了下來，有點意外剩下兩人默不作聲。

「啊、嗯。」火神眼神沒對焦的繼續咀嚼不知道第幾個漢堡。

「青峰君，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黑子很認真對上青峰的眼睛。

「剛才黃瀨君他，說又交了個新女友喔！」

霎時青峰臉色又青又白，垂著眼睛沉默一陣，再看著黑子，又看著火神。

「那......這次的......還好嗎？」

「不好。」黑子又吸了一口奶昔，可惜空空如也只聽到空洞的聲音。「一點也不好，青峰君。」

青峰轉看回火神，被看得怪不舒服，聳了肩，火神把食物吞下去。

「還是那樣，長得還不錯、身材還不錯、很會打球，感覺很陽光的女孩子。然後......膚色比較黑。」

「不是比較黑，是黝黑。」黑子放棄奶昔，把空杯子拿到一旁。「跟你差不多。」

青峰眼神空洞了幾秒。

「啊啊啊――。」煩躁的抓亂頭髮，整個趴在桌上一臉沮喪。

「比起黃瀨『又』交了一個『相似』青峰君的女友，我比較好奇青峰君到底要怎麼做？」

「我怎麼知道。」聲音沉在手臂內悶悶的。「關我什麼事啊。」

看著前搭檔一副相當沮喪的樣子，黑子嘆了一口氣。但也沒能說什麼。

畢竟他們所碰到的是棘手程度跟藝術作品沒什麼兩樣的黃瀨涼太，看起來美透了，但永遠都看不懂。

這也是不管黃瀨怎麼黏人，他費盡小力都要把他從自己身上推走的原因，甚至不惜養了一條狗，跟交了一只老虎，請兩大門神在自己面前，擋住那燦金金的黃毛大狗。

因為，若隨著黃瀨去的話，倒楣的會是自己。

黑子哲也叩著指節，就能想起那段煩悶的回憶。

 

「欸......阿哲......黃瀨他剛才......跟你說了什麼啊？」

國中結束社團練習的傍晚，各自做了收操動作，總算有稍作放鬆的餘力，青峰總是這麼小心地湊過來問。

回答著「沒什麼」打發掉人，而他也並沒有掩蓋事實。人卻過沒幾分鐘又回到自己旁邊，拍著一顆籃球裝作隨意說著。

「啊啊，黃瀨笨死了，只會在那邊呱呱叫。」

青峰故作無意的視線相當刺眼，下秒就是勾上來的手臂，「欸......說真的，黃瀨剛才跟你在說什麼啊？」

黑子不禁有些來氣，要不是剛才黃瀨忸怩問著自己的是『小黑子知道小青峰喜歡吃什麼東西嗎？』，就不會惹出這些麻煩。

「真的沒什麼，黃瀨君問我青峰君喜歡吃什麼東西。」

「哈？」臉色有點微妙，青峰拍著球大力，恰好彈回手心撈了起來，「喔......香蕉牛奶吧。」

「那還麻煩青峰君親自跟黃瀨君回覆了。」

青峰卻是搔搔頭髮，像是沒聽到自己說話一樣，又湊到自己面前，回到相同的輪迴。

「阿哲，你真的沒騙我？他真的是在問這個？」

看，他果然什麼都沒聽進去。

 

其他舉例來說，還有喜歡的動物、喜歡的球鞋品牌，甚至連星座身高體重還是家裡有幾個兄弟姊妹，似乎恨不得把青峰的頭髮有幾根都數起來。黑子早就知道，黃瀨不會無緣無故纏著自己，說著「小黑子我好喜歡你喔」的後尾，一定會加一句以『小青峰』為開頭的小小問號。

「黃瀨君為什麼不自己去問問看呢？」委婉表達自己的拒絕，黑子嘆了無數口氣卻抵不過黃瀨做作的一把眼淚。

「因為......我跟小青峰不熟嘛......這樣突然問很奇怪嘛。」

面前飄移的眼神透露著斜陽照耀下的青春期浪漫，標緻的金髮帥哥眨著眼睛欲言又止。可惜黑子不是少女，他只希望戴副太陽眼鏡。

「在我看來，青峰君還挺喜歡你的喔！」忽略黃瀨的驚詫表情，耐心說道，「我相信，黃瀨君自己去問青峰君，他會很開心的。」

擺擺手揮了兩下，眼睛笑得都瞇起來，「不不不小黑子，才沒有呢，小青峰他總是嫌我煩，還總罵我笨，哪像跟小黑子一樣熟嘛......。」

「但是黃瀨君......。」

「欸欸小黑子，就幫我問一下嘛，小青峰喜歡的到底是紅色，還是藍色嘛――拜託――。」

看，他果然也什麼都沒有聽進去。

 

隨著近幾年來越演越烈，撇除自己受不了那些糾葛的人際關係，原先青春往事那些走不過的坎，在毅然決然退出社團後、無事一身輕的自己，自然再也沒有接到來自黃瀨或青峰那頭的訊息。

直到高中在賽場中相見，黃瀨像是被觸發什麼開關，首次練習賽敗北後，手機裡的訊息三分之二都來自同一個語癖，而恰巧，黃瀨認真交了女朋友的風聲不脛而走。

――不過，來自黃瀨的問句裡頭，再也沒有出現過青峰的名字。

 

看著眼前的一顆深藍色腦袋，黑子哲也總覺得需要做個了結。

他盯著青峰大輝灰溜溜的臉色。

「青峰君，去告白吧。」

 

被突然晃動的桌子嚇了火神嗆了一口漢堡皮，拍著胸口混著飲料吞下去，一句「你發什麼瘋啊青峰」爆了出來。

「我我我......我為什麼要向黃瀨告白啊！」

差點沒把剛才吃的漢堡屑跟著口水噴出來，青峰挾著驚人的氣勢擊向黑子與火神。

處變不驚，僅挑了一條眉，「青峰君不是喜歡黃瀨君的嗎？」黑子產生了極欲報復的爽快感，「然後我可沒有說要向誰告白呢，是青峰君自己對號入座。」

「阿哲你......我沒......啊......算了......。」反手撐著頭，差點沒中槍倒在桌上，聲音越來越小，「你是怎麼發現的啊......。」

「我不想回答這種愚蠢的問題。火神君，上。」

「哈？我？為什麼？」被黑子狠瞪一眼的火神灰頭土臉。「是要回答什麼啊？青峰喜歡黃瀨這件事嗎？」

歪著頭一根一根手指數著，「要說你總繞道買黃瀨喜歡的礦泉水牌子呢？還是黃瀨一爽約就會發脾氣呢？啊，那個，每次黃瀨一靠我們近一點你就會......。」

「啊啊啊笨蛋神你再別說了。」一手就要摀住火神的嘴巴，火神一臉嫌惡地躲過。

「總之。」黑子清了一下喉嚨，「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們得規定青峰君告白之前，都不許與誠凜往來。」

「這什麼奇怪的規定啊？要說，男人跟男人告白什麼的......。」

黑子嘆了一口氣說「看來你跟黃瀨君都糾結於相同的事情呢。」手肘拐了拐讓比男人中的男人還要男人的火神接話。

火神挑了一下眉，把口中的食物吞下去。

「喂，青峰，這跟男人沒什麼關係吧，你真的喜歡黃瀨嗎？」

「要是不喜歡的話我現在也不必這麼煩了......。」

「那好，既然你喜歡他，也正是你是個男人，就爽快地去說吧。」

完全處於慌亂狀態扯著頭髮，「為什麼？黃瀨他也是個男的啊，所以說你們到底聽不聽得懂我說......。」

「青峰君。」黑子冷靜地打斷，「你要是不說的話，永遠就會是這個樣子了。」

「黃瀨君會換過一個又一個的女朋友，而那些女孩子身上都有著與青峰君相同的氣質，但又因為她們終究不是青峰君本身，而讓黃瀨君相當沮喪。」

「既然，本尊就在這裡，恰好也想突破跟黃瀨君的關係，不如就試試看吧。」

「我有信心，黃瀨君想要看著的人是你，不是因為他是男人，而只能與跟青峰君相像的女人交往。」

青峰吞了一口口水。

 

「一直以來，這跟性別一點關係都沒有。」

-

 

輕柔的音調喚著自己的名字與自己道別，婉拒自己要送到車站的好意，別過女孩子走過轉角隱沒的高䠷身影，黃瀨才垮下笑容揉了揉自己的腰，走回幾步進了家門。

一股濕潤的味道還滿溢在房間內，凌亂的床單顯得煩躁，大開窗戶掩蓋某些不爭的事實。

『糟糕......還是不行啊......。』

躺在床舖上，閉上眼睛，女孩子隨著自己的晃動而悶著高頻的聲音，一聲一聲喘在自己耳邊。緊致的包覆感箍著自己的身子，在臨近高潮前的幾刻，自己又無可救藥地重疊起一個不可能在自己面前的身影。

這次的是個好女孩，個性清爽不黏人，善解人意又有一定的品味。只可惜黃瀨注意到的不是她迷人的性格，而是她的身材。

同有運動習慣具有彈性的長腿垂在自己的腰際邊，落在頰邊的髮絲黑中有點偏藍，在曬得偏黑的皮膚上更有一番味道，哪一種都讓自己更加興奮。

當他發覺自己的心思已經克制不住了，前一秒還能說服自己牽著女孩子柔嫩的手，下一秒在意識模糊的瞬間，他稍微潮濕的眼眶看到那個在每一天訓練午後帥到讓人禁不住的人。

『小青峰......。』

 

女孩子拔高的輕聲讓自己抽回現實，有些憤慨是誰打擾自己好端端的意淫。卻發現眼前抱的人不是他。

絕望，滿腔的絕望湧上了喉頭與鼻腔，到底是怎麼樣病態才讓自己病得這麼重。

不是沒見過楚楚可憐的表情產生了保護慾，在自己面前哭泣的女孩子不能勝數。但當下想到的卻是『要是小青峰在我面前哭了，我該怎麼辦。』

他會坐在他的身邊，背靠背，給他一點點體溫。等到他停止吸鼻子之後，再笑著給他一隻手，不問發生什麼事，拉他起來。

可是女孩子貪心至極，他得拍拍她們的背好生細語地說『沒事的。』

黃瀨以為他總有一天會習慣去喜歡那些女人，擁抱她們的身軀，習慣她們遭人疼的軟膩。

可是，來不及了，當他發現他喜歡的不是黝黑陽光的運動型女孩，也不是大剌剌能與自己玩鬧的女孩子，而是......。

 

「喜歡你，小青峰。」

摸摸自己的臉頰，才發現濕透了。

來不及了。

-

 

『一直以來，這與性別一點關係也沒有。』

 

黑子哲也的想法很簡單，這是他從他的一雙隊友們身上領悟到的，他們之間的關係又笨又單純。

在青峰離開之後，等著火神吃掉剩下最後一個漢堡，黑子沒有特別聚焦盯著哪一個東西的時候，就是他在想事情的時刻。

「火神君。」

「嗯？怎麼喏。」想把漢堡吞下的聲音有點含糊不清。

「你覺得，我們兩個是情侶嗎？」

「哈？」趕緊把東西嚥了下去，「你說什麼？」

「沒錯，我這樣問的話，火神君會覺得驚訝吧。」偏頭對焦上火神迷茫的眼神。

「但是，這真的是指我們兩個關係不好嗎？還是只因為我們兩個都是男生。」

火神皺起了眉頭。

「這樣不是有些奇怪嗎？如果一個女孩子，跟一個男孩子感情很好，或許他們自然而然會思考到『我們之間是愛情』，而相互交往成為情侶，縱使他們之間只是友情。」

頓了一下，等著火神點了頭，才繼續說下去。

「但如果今天是，兩個男孩子，感情很好，已經好到對彼此有相當程度的好感，可是他們沒能想到這是愛情的可能，這是為什麼呢。」

火神的眼神沒辦法給出解答，黑子自己也無法解釋，只能不斷喃喃地說。

「到底是為什麼呢？」

-

 

黃瀨涼太擁有一本小冊子，裡頭用小雞踏印般的雜亂字體寫下一條又一條生活上的小事，連接在於句子間的共通點都夾雜一個『小青峰』。

小青峰喜歡的照燒漢堡、小青峰喜歡的小麻衣雜誌、小青峰喜歡的香蕉牛奶；小青峰不喜歡的蜜蜂、小青峰不喜歡的苦瓜、小青峰不喜歡的.......。

用藍筆畫出一個歪斜的漢堡、用黃筆畫出一隻可愛的小蜜蜂，旁邊寫著喜歡與不喜歡。

『那小青峰喜歡的人是？』

黃瀨沒有去思索這麼複雜的問題，只是埋頭像是超商集點送贈品一般，集了一個兩個、三個四個，貼了整張紙，或許就能夠更了解這個人。

躺在床上睜眼一夜的那天，除了性意味的童貞，連著一些什麼東西都消失了，僅留下一地的不知所措。

就像是僅限童年回憶的彼得潘一樣，那個能夠在空中翱翔的年輕男孩，是否在身子發洩後整個軟趴趴時，才發現自己長久以來，做的不過是勉強滿足對同性好友一點點的佔有欲，而不是什麼單純的憧憬與夢。

失去憧憬與夢的代價相當大，他再也看不到敲著窗的彼得潘的身影。

 

黃瀨勉強坐起身，把床單換下鋪了新的，抱到浴室洗衣籃中，雙腿還有些麻麻的，看來是有些用力過度。

看到漂亮的眉毛攢起來的痛楚，心中揚起了一絲抱歉與快意的拉扯，黃瀨總說不清內心想要被人對待，還是這麼對待人，但不管哪一項運用在青峰大輝身上都說得通，只要能再靠近那個人一點點，就心滿意足。

熟練地倒進洗衣精跟柔軟精，白色的藍色的撒在皺成一團的床單上相當情色，黃瀨心思蕩漾，不知道撒在青峰的肚腹上會是什麼樣的感覺。

他已經放棄控制自己的思考，飄到充滿腥羶味道的禁區，纏綿在黝黑肌膚流下的一滴汗，看它從額頭流到臉頰，匯聚更多從下頷，流到球衣的領口，然後閉起眼睛，想像自己跟著流下那在更衣室見過的臂膀，肩胛骨，到腰部的線條。

然後是臀部，非常有力而漾著漂亮色澤的臀部。

黃瀨勉強按下洗衣機的開關，運轉的震動轟轟作響，伸進褲檔的一手撐在機器側方，無論怎麼夾緊都找不到那種令人瘋狂的感覺。

手指從後面滑到前頭，如果是那顆汗，蹭著會陰，到前頭每一條縫隙，黏膩著頭部稍嫌敏感，畢竟剛才已經洩過一遍。

他突然產生了很激烈的想法，想要被這麼對待著，不是單方面對著女孩子這麼做，而是自己被這麼對待，怎麼樣都好。

「嚶──。」他拉出了一聲長音，卻沒有鬆開隔著內褲，握著然後往運轉中的洗衣機靠的手。

強烈的震動感，比起手活可以控制自己能夠習慣的速度，這種窒息在沒能壓抑住的聲音中的感覺，是之前沒能體會過的。

聳起的肩膀跟薄汗濛了一臉，眼睛被刺得張不開，視線有些模糊，扭動著將內褲拉出一條縫，將手握住拉出來，深吸一口氣，再貼了上去。

馬上就忍不住溢了灰底的外殼塑料幾滴白，順著邊邊往下滑，直接觸到軟倒在地的黃瀨。

「哈.....哈......哈。」

大口吸著氣，手臂垂在自己身體前，顧不得是不是會被蹭得發炎了，黃瀨只覺得麻癢到不行，就算出來了還是癢呼呼的。

『不夠，還不夠。』

就像他望著青峰的背影怎麼都還不夠，今天也是裝作沒事樣離開現場，連一場球都打不了，就按著被青峰無意碰過的手臂發紅著臉落荒而逃。

早在小青峰握住自己腫脹的腳，說出去一趟卻聽說揍了祥吾君一拳，事情就一發不可收拾了。這給他一個青峰或許是在乎他的理由。

小美子，小美子......他匆忙找來那個漂亮的短髮女孩子，有青峰的影子卻軟綿綿的。

佔有著、索取著、強硬掠奪著。

『不夠，怎麼都不夠。』

確認過自己今天幾乎沒吃什麼東西，衛生應該無虞，他讓手沾著黏稠，往後面探去。

黃瀨沒有嘗試過，但光是嘗試的期待本身，就值得他找些什麼來填補無止盡的空虛。

先是指尖前端，指甲邊緣弄得有些刺，但更多不適來自於乾燥拓展的悶痛感，被硬拉開的絕對不好受，感覺什麼火辣辣的擦在自己臀邊，脹得手指稍微動一下都要跳了起來。

『如果，如果是小青峰的......。』

那骨感分明的手指，疊在自己上面的長了一些，在那本小冊裡甚至記載了青峰手掌完全張開的直線長度。

蜷縮在地板上盡量將臀部翹高，雙腿跪在冰冷的磁磚上顫抖著，他試著硬推到第二個指節，然後是第三個，幾乎沒了整根修長的食指。

黃瀨甚至能夠聽到濕黏著壓進去的聲音。

喉頭酸澀著，鼻腔像是被什麼堵住一樣，在覺得已經習慣了手指的形狀時，輕輕動了下指尖，相當柔軟，卻怎麼也想不到如何再從窄縫中壓入第二根。

整體感覺比想像中還輕鬆一些，黃瀨吐了一口氣，往後退一點卻發現拉不動，整個內腔箍住了緊咬不放。發現這點的事實讓自己興奮了起來，若真能放進去，對方會得到什麼樣致命的快感。

『應該......會痛吧。』

被全身力量綁住的感覺相當快活，也帶來相對的痛苦。黃賴只能硬抽出來，光是移動一小點，摩擦內壁的刮搔讓人不禁又往回吸吮，他不知道該怎麼辦，進也不好、退也不好。

好不容易摒住呼吸盡量放鬆往外抽，明顯感到經過某一處有些突起，手指不禁好奇地按了一下。

『什麼？』

下一秒貫穿從背脊竄到頭部的麻癢感，讓他睜大眼睛嚇了一跳，直到拿出手指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完全沒有會過意來，抽過紙巾將自己大概擦過一遍，怒瞪著鏡子中的自己一臉迷茫。

搖搖頭搞不清楚什麼狀況，聽到鈴聲到客廳找到手機接起來。

「喂？喂黃瀨你在嗎？」

-

 

火神看著身旁從下午就一言不發的好友，雖然黑子平時的話就不多，但像今天這樣困擾的樣子倒是第一次看到。

應該跟他剛才提出的問題有所關聯，鐵定與黃瀨跟青峰賴不掉。

他試圖想了下初次見面的場景，黃瀨是在練習賽的時候，青峰則是在球場挑釁的時候，兩人一樣地目中無人，高傲自豪，卻沒能否定他們在籃球上驚人的才華與睥睨的眼神。

他原本以為奇蹟的世代都是這樣的，自成一格，不需要所謂團體風範，像是磁鐵強力的同極彼此相斥著。於是當他聽到黑子所說『青峰君與黃瀨君幾乎沒有間斷每天 1 on 1 』的往事感到驚訝。

一對親暱的情侶擦身而過，女孩子依偎在男孩子側邊，環住的手似乎恨不得再靠緊一些，男孩子邊注意著周邊的車輛提醒女生的腳步。

說真的，他無法想像黃瀨與青峰會變成這樣。

他們兩個之間的感情好，已經像是黃瀨喝掉手中那瓶青峰特意帶來的礦泉水一樣自然而然，更別說青峰那種幾近到刻意的照料，在某天從桃井五月那邊抱怨來的冬季盃發生的小小插曲，他完全沒想到青峰甚至為那事動了手。而黃瀨對青峰的惱怒，從對待一般人的打鬧相較，一碰到青峰的調侃就要點燃引信一般，再沒幾秒就要爆炸。

怎麼看，對彼此都是特別的，但他們並沒有在一起。

 

「已經好到比一般情侶還要深嗎......？」

喃喃自語引起黑子的注意，「怎麼了嗎？火神君。」

「沒有，只是我在想剛才你在速食店說的那個.....。」他的視線順著那對情侶直到消失在轉角，「我覺得青峰跟黃瀨感情很好，但像剛才那對情侶那樣，又有點怪怪的。」

黑子輕笑了一聲，說著『原來火神君還在想這個啊。』

看著火神一臉不好意思，黑子表示了肯定。

「是啊，我想他們兩個應該永遠都不會變成那樣吧。」

「哈？」火神搔了搔頭髮，問題越來越複雜，「可是.....如果要交往的話.....不就......。」

「說真的，現在我還不知道勸青峰君去告白是好事還是壞事。」黑子低下頭來，攢著背包的手抓緊了些，「畢竟要打破現在這個情況，誰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但黃瀨是喜歡青峰的吧。」

「是啊，是那種喜歡，也不是那種喜歡。」刻意強調字句，比對著先前的回憶來看，黑子努力將他的感受化為語言。「但就是情況越來越嚴重了，所以我才覺得他們兩個這麼麻煩。」

意會到火神不太瞭解黃瀨的狀態一臉不解，「我是說，黃瀨君最近躲著青峰君越來越明顯了。然後青峰也直覺到，所以越來越暴躁。」

「雖然向黃瀨君告白挑戰很大，但不妨去試試看。」

穿著帝光的制服，拉著自己互問對方事情的青峰與黃瀨，笑得都是這麼靦腆與燦爛。

「畢竟能夠去喜歡一個人的這件事情本身，就是很美好的吧。」

就像他一直想要找回奇蹟世代每個人最初的模樣，大家一起打球最快樂的初衷。

「當然，要是他們就此分開的話，我這幾年來的犧牲也太不值了。」

火神大笑著拍著黑子的頭頂，對方惱怒著說『請別這樣。』

有時候青春不過爾爾，放學時分與朋友在一起聊渾話就值得一輩子回味。

-

 

百般不願地打開門，青峰大輝平時夠黑的臉這下更黑了，因為看得出來眼前的好友比自己臉色還要難看。

「隨便坐，要喝水還是喝茶。」

剛要回答，就被黃瀨一句『抱歉好像只有烏梅汁』給打了回票，一股提起來的勇氣被對方的氣勢弄得灰飛煙滅。

兩人隔著沙發的兩端面面相覷，放下兩杯黑溜溜的果汁，黃瀨先啜了一口，翹起穿著牛仔褲的雙腿，隨意問道。

「請問有何貴幹。」

眉心有些緊，一身警戒氛圍的黃瀨最近愈常見到了，明明國中時候就只管跟在自己後頭那麼可愛，哪像現在這副掉兒郎當的模樣。青峰故作輕鬆隨處看了看。

「你剛工作回來？」

「嗯，對，所以我現在很累。」

向前伸了一個懶腰，緊繃的背脊拉直抖了抖，黃瀨盡量忽視前幾分鐘還濕漉漉的褲底。

「我有件事情要跟你說。」青峰趁著決心，速戰速決，「很重要的事。」

話雖這麼說，光是思忖著要站著還是坐著，要正經的還像是聊天輕鬆的，就讓青峰如坐針氈。他一對眉毛鬆了又緊、緊了又鬆，嘴巴開了又合，支支吾吾的樣子相當彆扭。

逗得黃瀨笑了出來，因青峰而堵著的氣也消了下來，身子往青峰那靠近些，手肘抵在玻璃茶几上輕柔地問。

「有什麼事嗎？小青峰。」

「我.......啊......嗯.....我.....。」

「小青峰不說的話，我想要睡覺了。」故意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看到青峰更加手忙腳亂的樣子就一陣快意，青春期栽在這個男人手上死死的，總該要有些小地方能報復回來。

最後青峰還是站了起來，俯視著斜眼看他的黃瀨。又蹲了下來保持與他視線水平的方向，深呼吸兩次。

沒想到一頓重擊就這麼打過來。

 

「我喜歡你，黃瀨。」

凝視著對方的眼睛一動也不動，黃瀨什麼話都沒有說，青峰又再說一次。

「我喜歡你，黃瀨。」

臉撐在自己手心的黃瀨斷了線，被近距離的瞳孔反射出自己傻愣的表情，黃瀨氣音說著『你在開玩笑嗎？』

「我沒有在開玩笑，黃瀨。我喜歡你。」

三人成虎，一語成讖，耳邊響著三個小青峰，各說了一次喜歡，黃瀨的腦子還是轉不過來。

眼前青峰的表情很認真，一點都不像是惡作劇。然後他想著自己應該是在作夢，但他相當清晰聽到客廳裡頭那只時鐘滴答滴答走。

黃瀨勉強咧開了一個笑容，說，「我也喜歡你，小青峰。」

恐懼地從青峰表情中找到一絲欣喜，就像是他因為自己的答覆而高興一樣。黃瀨幾乎要刻意穩住聲音才不至於顫抖，「謝謝你，我也很喜歡你這個好朋友喔。」

然後站起來就要往房間跑，青峰抓住他的肩膀硬要往後扳，大喊著。

「黃瀨，你知道我不是在說那種喜歡。我對你是像戀人那樣的.......。」

「閉嘴！」

黃瀨甩開青峰的手，眼淚已經從眼眶溢了出來，太過震驚反而什麼也假裝不了。

「小青峰你閉嘴，不要再說了。」

「黃瀨，我這之後再也不會說了。」青峰的聲音聽起來很遙遠，甚至有些痛心欲絕，「但就一次，你好好聽完好嗎。」

「我知道男人跟男人告白什麼的，真的是蠢透了，甚至你現在還有女朋友.......我......。」

稍微有些哽咽，青峰緩了幾下才能好好說出口。

「我喜歡你，雖然以前我可能沒有意會到，但我真的喜歡你，從國中那時候就是了，過了這麼多年，我發現我還是喜歡你。」

像是跳針一樣字句不成邏輯，但黃瀨沒有忽略每一句都夾雜著表達愛意的那個詞，他抓住自己的衣領不敢呼吸。

「我也知道對朋友有這樣的感覺是不對的，但就是無.....無法控制，你不打訊息給我了，我就問哲，哲說他不知道，我就想現場看看你，打一場球賽也好，在場邊觀賽也好，那該死的灰崎......。」

頓時脫離出現下的狀態，黃瀨聽著青峰叨叨唸念著一個又一個訴說喜歡的證明，內心叫囂著卻麻痺著無法吸收更多的話語。

「有時候握著手機在等你的回覆，隔天要見面就興奮到不行，連哲跟五月都說我這樣不是辦法......所以我......。」

『啪。』

不大不小，黃瀨甩了青峰一個輕輕的巴掌。

按著左臉目瞪口呆，看著眼前漂亮的臉變形而扭曲。

「你開什麼玩笑！」

黃瀨抓住青峰的領口差點沒揍上去，大力攢著搖晃，要他清醒些，嘶吼的聲音有些分岔，眼淚不斷流下來卻帶著憤怒。

「你開什麼玩笑，喜歡？戀人般的喜歡？」

「你當我是為什麼才交女朋友的啊？你當我是為什麼不打訊息給你啊？你當我是抱著什麼心情去海常的啊？」

「男人跟男人沒法告白這事我知道啊，因為那愚蠢的性別就什麼事也沒辦法做我知道啊。」

「你是腦子哪根筋不對才能這麼輕易地把這種話說出來啊？你說啊？」

搖晃到最後無力地搥在青峰肩膀上，黃瀨不斷搖著頭帶著濃濃的鼻音啜泣。

 

「你他媽的就證明給我看這就是所謂愛情啊。」

 

青峰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敲上黃瀨的牙齒，按壓著對的地方緊緊的，毫無技巧地攫取著。

黃瀨環上青峰似乎又長高了些的後頸，在還沒意識之前，就自動把自己的唇舌送過去，像是彼此早該這麼做一般。撞到的齒根隱隱生疼，心靈上卻比任何一次還要滿足。

『一體，合為一體了。』

轉動著頭找到剛好契合的位置舔了上去，唇角貼著唇角，他的氣息灌入自己的，自己的氣息噴在他的嘴邊，快要溺死了。

「黃.....黃瀨，緩緩......。」還沒說完又被黃瀨按住了後腦杓，渴得像是在荒漠上走了一路，接觸到卻又吸不到氣息，在不斷的輪迴中分開又極欲溫存，接合又熱得不像話。

『小青峰，我的小青峰。』

兩人的唾液沾在唇邊濕漉漉的，好不容易緩了過來暫且分離，牽出一條透明的絲，黃瀨盯著青峰濕得發紅的嘴唇，忍不住，又往前推直到靠到牆邊再按壓一次，他小幅度地吸吮，滑過齒列，青峰也回報著手放在自己的腰際，偏低的牛仔褲在動作下滑得更低一些，感受到青峰的小指碰上自己的臀部，貼合在上方的手掌相當炙熱。

「不要在這......去......房間。」

一把脫過自己的襯衣甩在地上，拉著青峰的領口也要拉起，當健壯的身材展露在自己面前，是比國中那時更加令人動搖的，黃瀨一口咬住青峰的鎖骨，用舌頭往下舔......。

「黃瀨，黃瀨停下。」青峰粗重的呼吸早就克制不住，被黃瀨半推半拉坐在床鋪上，混雜著黃瀨習慣的保養品味跟剛洗好床單的味道，青峰只覺得快被沒有理智的黃瀨吞食入腹。

雙腳被黃瀨的膝蓋撐得大開，他正舔吻自己的肚臍周圍，金色頭髮搔在旁邊的顏色對比讓人血脈噴張。

跪著身子，抬起頭，背著光瞇著眼睛，舔著嘴唇，黃瀨邪魅地說，「鹹鹹的。」

青峰想要坐起身卻又被黃瀨按下，就著自己的嘴唇又吻了好幾下，彼此緊靠的胸膛心臟強烈碰撞著流竄全身的血液。

「黃瀨，我說等，等等。」

「怎麼？」一臉不快被青峰起身停住，兩人躍躍欲試的下身正碰觸著彼此。

「套子，你有沒有套子？」青峰懊惱地看著他，「得戴套子才行。」

「剛才最後一個被用掉了......。」黃瀨越過青峰拉著床頭櫃看，果然空無一物。

「剛才？」

「嗯，在小青峰來之前......。」黃瀨察覺到話題不太對勁，越說越小聲，「我才剛換了新的床單......。」

青峰整個掙脫坐起，按著黃瀨的肩膀執拗地問。

「女朋友？」

「啊......嗯.....應該算吧。」

「是那個深藍色頭髮，打排球的高高的那個？」

「小青峰說是應該就是了吧......。」

「你剛才跟她做了？」

「如果你是指做愛的話......算吧。」

「你的這邊，進入了對方的身體裡面？」

「小青峰！」

急得快哭出來，原本就沒法禁慾的黃瀨在衝擊之下覺得快被全身的麻癢給吞噬，臀部在青峰那處蹭啊蹭著，偏偏這男人還在嘮嘮叨叨些什麼勁。

「拜託，拜託隨便要怎樣都好，要我上你還是你上我都好，快點！」

「黃瀨.......。」青峰皺著眉堅決地搖了搖頭。

「那快上我，能上我總行了吧，你不是說你喜歡我的嗎？」

「黃瀨！」

青峰一手摀住了他的嘴巴，壓在下顎的手指盡量不抓痛他，決意看著黃瀨。

「我不想明天起來之後後悔，所以，在這裡就說清楚。」

放鬆手，轉用手心蹭著黃瀨的臉頰，青峰說。

「不要隨便說那種話糟踏你自己，我也不在乎你先前跟別怎麼做，我只想知道你真正的想法。」

他扯下黃瀨早蹭得鬆脫的褲頭，握住敏感的部位，遭來黃瀨一陣哼聲。

「怎麼搞的......雖然你的皮膚白，一般有這麼紅的嗎？」

黃瀨被抓住要害不斷搖著頭，嗯嗯啊啊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只能在青峰不動的手中，覺得快被逼到極限。

心都快被那認真的眼神挖出來了，原來從好久好久以前，從第一次對自己以外的人有興趣的時候，從對著你的背影又叫又跳的時候，從看到相似類型就無法自拔的時候。

從在小冊子上寫著第一條訊息的時候，就......。

心，心全部都給你了。

黃瀨無聲地用嘴型說。

『喜歡你，小青峰。』

該死的，好喜歡，好喜歡，好喜歡你。

 

「我知道了，黃瀨。」

帶著近乎虔誠般吻著黃瀨的臉龐，拉擁近身，將手指下滑到那個不斷隨著氣息闔動的部位，然後輕輕地按壓進去。

-

 

老師講課的聲音相當催眠，快要昏厥的黑子哲也望著窗外，恰巧看見操場一端的隊友。

閃著金髮踢著足球越過敵手最後順利射門，黃瀨洋洋自得的樣子真讓人生氣不起來，卻怪異地朝三樓的位置左顧右盼。

『那個方向......。』

剛好在自己班的位置的隔壁，也不禁跟著那視線想了想，然後看到黃瀨對著那邊吐了一個大鬼臉，氣呼呼地走掉了。

他才想到，那是青峰君的班級位置，而他也坐窗邊。

拿起沒抄到筆記的鉛筆，清秀的寫下幾個字。

『黃瀨愛青峰，青峰愛大胸；大胸無處尋，笨蛋青春期。』

這讓黑子想到女孩子們總喜歡偷偷摸摸的在放學後的黑板角落畫上一支小雨傘，下頭寫上自己與心上人的名字，滿足對喜歡對象的一點點嚮往。不禁猜想黃瀨總帶著的那個小冊子裡面，是不是也畫上這麼一顆愛心。

「應該沒有吧。」

但黑子不曾懷疑過，他們兩個應該會保持這個模樣，一直走下去。

他笑了一下，拿著橡皮擦擦掉那幾個字，卻怎麼也擦不掉那刻在紙上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