頻繁中的平凡

黒子のバスケ──青黃 2015.04.17

先前官方的青峰女裝哏ଘ(੭ˊᵕˋ)੭* ੈ✩‧₊˚
不過完全沒把女裝的萌點寫出來啊真不好意思；；；
關於女裝先前似乎也寫過一般百褶裙：《裙擺搖搖》
***帝光青黃/兩個人都有點笨/明明很純情卻都要防範敏感詞到底是......

-

「所以說，為什麼我非要穿上這東西不可啊。」

門縫中爆出氣極敗壞的粗口，把正抱著紙箱要到後方資源回收場的女孩子嚇得跑了起來，回頭才想到，那個放置體育器材的小房間已經廢棄多時。

「小青峰你小聲一點。」緊張地往外頭看了下，幸好沒有人聽見，黃瀨將門拉得更緊實。「這個絕對是祕密啊，在表演會前讓別人知道了就慘了。」

「既然是祕密的話，不如就讓它從未出現過。」跟著黃瀨一起降低音量，但還是壓不住驚訝的破音。「你說，這個算是什麼破東西。」

一包摺疊好的衣物就這麼被丟在地上，露出緞帶蕾絲花的一角。

大禮堂內忙進忙出，平時身強體健的運動員全被召集成了搬運小隊，架鐵梯的架鐵梯、排桌椅的排桌椅，女孩子們則是負責心細的活，手作些小圓花、剪摺紙之類的，再將它們裝飾在柱子的角落。

一年一度的新生入學典禮，退了一群舊的，來了一群新的，各個毛頭呆腦、傻不隆冬，卻是帶著稚氣脫去了奶氣，純真又可愛，以為畢業剛長大了一些，才知道作為新學校的一份子，他們又得從最低階層慢慢爬起。

但到了下一個年度，累積在學校踏實的回憶後，這群新血也會長大、成了前輩，繼續迎來下一群毛頭呆腦，然後大聲笑新來的傢伙是傻不隆冬。

「喂、看著，儘管來吧。」

「好喔，這次絕對不會讓你打到的。」

桃井五月感嘆自己逐漸增長的年歲，轉眼間已經是學校的最高年級，還有即將來臨的高中入學進程，要擔心的事只有多沒有少，但眼前的這兩個人，卻是一點、長進、也沒有。

「阿大、小黃，你們在做什麼啊。」

插腰就是一陣吼，卻沒停住那顆恰好扔出去的軟式棒球，聲音倒是讓對面的人分了神，碰的就被球打中了頭。

「痛痛痛，欸，黃瀨你會不會丟啊。」

青峰摀著鼻子叫，果不其然聽見黃瀨咕噥著叫屈，說『明明是朝著打擊方向啊小青峰』，他轉向始作俑者正要開口，卻被對方走來的氣勢逼得倒退三步。

「我說，這個時間，你們到底在做什麼啊。」桃井指著手腕的錶，「教練要大家一起全部進去幫忙，怎麼可以私下在外面偷懶呢，讓後輩看到的話要怎麼做前輩的榜樣。」

都這個年紀了，居然還用掃具玩什麼擊球遊戲，差了幾吋打破玻璃那還得了。

「但這明明是社團時間，為什麼我們不能打球嘛。」

青峰話回答得理直氣壯，黃瀨也忍不住搭腔。

「對啊小桃，因為今天不能用體育館很沮喪的嘛，所以才想說到外面來做點其他事情。」邊雙手合十賠罪，「但如果給小桃添麻煩的話我們到別的地方去。」

「就說不是在哪裡玩的問題，而是這個時間應該大家一起……」

「是說，明明全運動部員有這麼多人，少一、兩個人會怎麼樣嗎。」

「是啊，悶在裡面很無聊的嘛。」

「而且為什麼是我們來佈置啊，新來的不過就是群小毛頭，讓他們自己進來就是了，有打球厲害的嗎，如果有的話我就去跟他比比看。」

「咦，怎麼可以，怎麼看當然是我比較厲害的啊，小青峰明明是要先跟我1on1的。」

「我不是說會陪你的嗎，你憋屈個什麼勁，又不是我不讓你打，是五月那個醜八怪說不能用球場了。」

「小青峰！」

黃瀨緊張地蓋住青峰的嘴，完全忘了兩人視線下方那個嬌小的女孩，正對他們露出燦爛的微笑。

「哈哈，小黃、阿大，不然這樣好了。」打開紀錄板，桃井僵著笑容，在某個格子上寫了幾筆。

「我已經幫你們兩個排好工作了，相信你們對表演一定有很大興趣吧。」

所以說，無論長了幾歲還是一點長進也沒有的傢伙，自己眼前就有一加一，兩個人。

青峰與黃瀨，呆頭與笨蛋。

桃井一腳就往青峰的新鞋給踩下去。

「我的限量款JORDA 4！」

拾起地上的衣服，黃瀨哭喪著臉，想著誰不好得罪，偏偏得罪上能幹的籃球部經理，被抓住把柄，桃井有的是辦法讓第二體育館的門永遠在放學時分準時關閉。

這怎麼行，他的贏家大業呢，他美好的1on1時光呢，難得對一項運動這麼上心，在還沒能打敗這個傢伙前怎麼可以放棄。

沒錯，這個傢伙。

看向一旁用極其嫌惡的表情瞪著黃瀨手上物體、猛搖頭說：「絕對不行，想也別想。」的青峰，那窩囊模樣跟帥氣一點也扯不上邊。

球場上可是嘩――的呼啦――的，球碰碰碰的，跟心臟的跳動一塊，勾著觀眾的情緒一起帶上了聚光燈中央蒸騰的高漲氣氛，現場全部的眼睛盯著橘紅色的物體，以及盯著運著球的那個人，然後咻的一轉眼，人化成了人影，球就進了框。

慢了半拍，場邊爆出如雷的呐喊，大喊王牌的名字。

『青峰大輝、青峰大輝、青峰大輝。』

那人舉起手向觀眾席揮拳的得意笑容，真的是，帥呆了。

黃瀨嘆了一口氣，所以說，眼前的反差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要不是誰向小桃罵出了禁語，我還用得著在這邊跟人瞎起鬨啊。

根據桃井笑盈盈的敘述，只要能讓青峰穿上指定衣服準時出現在攤位上，她就可以不追究這事。

也就是說，如果他想要贏的話就要1on1，要1on1的話就要用球場，要用球場的話就得獲得社團經理的應許，而社團經理說：青峰大輝穿上，好說。

『怎麼可以，在這邊就認輸了呢。』

散開布團，亮麗的布料在黃瀨手中抖成一件平口的低胸長襬洋裝，觸目所及，很多蕾絲、很多摺口，很多亮晶晶的小珠子。

絕對是沒有男孩子願意嘗試的那種。

青峰呻吟了一聲，向後退了兩步，搖搖手。

「不可能，你喜歡穿你穿去，別扯到我身上。」

黃瀨將衣服湊到青峰跟前，青峰一把揮開往另一個角落退去。

「小青峰，你看，好漂亮的衣服，是照著你的身高做的呢。小桃說，比起我來，一定更適合你，我們不來試試看嗎。」

不妙，黃瀨這個表情，是每次輸掉1on1後吵著要『再來一次』的表情，怎麼纏人怎麼去，不答應的話還真坐在地板上鬧脾氣，不能輕易打發。

要說1on1要打幾次都還能奉陪，但這衣服……穿上去豈不是要人的小命。

「你不要過來喔，再過來我就要叫人囉。」

腳被地上的旗桿絆了一下，青峰跌坐在已經破出了棉絮的伸展軟墊上，陳年的灰塵飛起，蓋在黃瀨向前走的步伐上，卻沒停住他的動作。

完蛋了，這次，躲不過。

黃瀨拍拍褲管，蹲在青峰面前，他歪頭，眼睛眨眨無辜地說。

「小青峰，你叫破了喉嚨，都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黃瀨發現，贏的感覺極其之好，當他熟練地閃過青峰掙扎的直拳，趁機用腳背拐了下他沒有站直的小腿，青峰一個踉蹌，又跌在地上，黃瀨沒讓他抱住自己的腿，反轉個了個身跨在青峰背部，直接用自己全身的體重坐在上頭。

原來除了籃球以外，這傢伙幾乎什麼都不擅長嘛，看來是從來沒跟人打過架，輕而易舉。黃瀨有點高興，抓住青峰的肩膀，屁股在他腰際坐了兩下，青峰吃痛，說是黃瀨很重，就也不再反抗了。

「不穿，我就是不穿，你逼我我還是不穿……喂！」

黃瀨狠狠朝青峰的右邊屁股打了下去，手感普普，聲音倒是響亮，難得有讓這個平時總欺負自己的青峰大輝吃苦頭的機會，哪能放過他啊。

「小、青峰。」故意斷開的尾音洩漏了黃瀨的好心情，「我們就來試試嘛。」

「我不、喂，我越說你越故意，欸，你好歹打另一邊，只打一邊等等兩邊不一樣大怎麼辦。」

看黃瀨越打越起勁，青峰比起痛還不如說是尷尬，被隊友壓在身上打屁股這種事若傳出去那還得了，而且居然還是這個黃瀨。青峰再度扭動想要掙脫，黃瀨一個向前，就著趴伏的姿勢抱住青峰的頭，埋在自己胸口不斷揉著他的頭髮，左右晃差點沒暈昏了頭，黃瀨順道用自己的膝蓋撞了下青峰的左邊屁股。

「就不就範啊，小青峰。」

嘴巴靠在青峰耳側，黃瀨甜甜地說，他的手指還戳著青峰的臉頰。青峰完全沒辦法回頭，只能靠上半身傳來的溫度感受到黃瀨的份量。

黃瀨真的不輕，好歹也是身高超過一米七的男生，體重自然也有一定數字。但不知道為什麼，那身體抱起來軟綿綿的，頭髮弄在臉頰旁邊細細的，因為靠得很近，也聞得到黃瀨嘴唇的味道，好像是女孩子塗的護唇膏那樣，有種水果的香氣。

大家都說黃瀨生得帥氣，但他覺得不是，黃瀨是生得漂亮，那種眼睛大大的、皮膚白白的，五官相當精緻，沒事就只會傻笑，像以前五月愛抱著的洋娃娃那樣的漂亮。

對他而言，帥氣應該是大學聯賽或NBA裡的大前鋒，趁著空隙一接過傳球，就勢如破竹連過好幾個人，假動作出手糊弄過防守，投球直直進了籃框。

但上次體育祭，黃瀨參加他們班上的足球隊時也踢進了好幾球，雖然對足球的規則一竅不通，青峰也看得出來，黃瀨很厲害。

所以，黃瀨不但漂亮，還挺帥的，當然籃球比不上自己，不過其他項目都還不錯，講話也滿有趣的，無疑是學校裡的風雲人物。這樣的傢伙跟著自己當小跟班，要玩什麼都一律奉陪，講說要1on1眼睛就像住著小星星，他好像也沒什麼好抱怨的。

有個莫名其妙的念頭閃過，青峰想都沒有想就提出條件。

「好，我穿。」

黃瀨頓時開心地歡呼出來。

「但你先試給我看，我就穿。」

原以為會逗得黃瀨抱怨一番，沒想到那人臉都沒紅，爽快地說：「好啊，不能食言喔小青峰。」黃瀨翻身就解開了襯衫。

糟糕，忘了黃瀨有當過雜誌的讀者模特，穿穿衣服擺擺姿勢根本就是小事一樁，根本達不到嘲笑的效果。青峰暗罵失算，邊抬頭看，黃瀨已把自己脫個精光，只剩下一條三角內褲。

平時在隊內換球衣也是坦誠相見，大伙赤條條光著腿連害臊的念頭都沒有過，青峰這才注意到，原來黃瀨都穿這麼低調的花色。

灰色的透氣材質包裹著重要部位，孩子氣一來，忍不住就要比較看看，青峰卻瞧不出個所以然來。

「還愣著幹麼，小青峰你來幫我拉著。」

黃瀨要青峰幫忙拎著裙襬，別在地上踩破了。畢竟是照著青峰的身型做的，拉到胸口的話，以黃瀨的肩膀有些撐不起來，又是沒有肩帶的款式，怎麼拉怎麼往下掉，只能盡量綁緊背部的束口，黃瀨左拐右扭，就是拉不到隱藏在交叉馬甲式裡的綁帶。

看黃瀨扭動的滑稽模樣，原是嘲弄他的大好機會，青峰卻笑不出來。他手拉裙子直拉到黃瀨大腿，兩條白花花的腿在裙子底下，沒看清楚，就好像自己掀著女同學的百褶裙一般，手還不時碰到黃瀨蹭來的腿根，溫溫軟軟，怪尷尬的。

尤其是那件內褲，平口三角的款式更有女孩子的感覺，在自己手下若隱若現，說不準如果換成粉色蕾絲的樣子會更適合一點。

「喂，我可以放開了嗎。」

但其實最簡單的白色內褲也很不錯，經典中的經典，但黃瀨的腿也這麼白，穿白色內褲會不會被人誤認為沒有穿啊。

「小青峰等等，我這邊再弄一下。」

再想下去真成了變態了，青峰的血氣湧上臉，他搖搖頭要自己清醒些。

「好，把裙襬給我，我換手。」

青峰剛要鬆口氣，黃瀨卻把他整個身子拉下，讓青峰坐在地上就把裙襬罩在青峰頭上。

沒錯，就直接罩在頭上。

視界頓時陰暗一片，僅有布料透出的光勉強能辨別出這是在裙子裡頭。等等，在裙子裡頭，所以他手抓著的軟乎乎是黃瀨的腳，那他剛才頭不小小心碰著的東西是――

青峰抬頭一看，那條深色的小內褲就撞進眼睛。

粉色、小蕾絲，還有一個可愛的蝴蝶結在正中央，女孩子的小內褲，促使所有男孩子蹲在樓梯口，不惜冒著被皮鞋跟踢的風險，拿著鏡子也想偷瞧上一眼的那個東西，可謂媲美大胸以外，男孩子第二首選的青春大夢。

正在青峰大輝的頭上。

「你不怕在裡面悶死啊，吭都不吭聲。」

一股新鮮的空氣流了進來，黃瀨拉起裙襬，相當難看地大開大腿，讓青峰的頭露出來。青峰換了口氣，定睛一看，黃瀨的單色內褲跟裙子內裏的襯墊混在一塊，沒看清還以為是加了蕾絲。

錯覺，他看錯了，是錯覺。

青峰抹了抹臉發現出了滿頭汗，沒注意到他的異樣，黃瀨將大把裙子拽在手裡，指著自己的腰部，要青峰幫忙看看。

「線頭，那個綁帶的頭，好像落在衣服裡面了，你找找，我拉不到。」

他沒辦法拒絕黃瀨的懇求，那聲音又甜又膩，就像是給人下了蠱，青峰一頭鑽進那團布料裡頭。

這次沒像前一次那樣呼不過氣來，黃瀨幫忙拎著洋裝到腰際，青峰就著外頭的光線，試圖由內向外觀察衣服背部的鏤空，一條又一條的線彼此纏繞，一時間無法分出哪邊是頭哪邊是尾，只能靠手指摸索，從帶子的中段，沿著其中一個方向拉，他的臉不由自主貼在黃瀨的腰上，手磨蹭在他背上，黃瀨只能盡量站挺，讓青峰直直看得清。

青峰的手在黃瀨背上蹭來蹭去，黃瀨怕癢，抱著衣服忍著，洋裝的布料也不是很通風，悶得黃瀨身上起了一層薄汗，手一摸過去有點滑溜溜的黏膩。

好不容易找到了線條尾巴，青峰努力伸長了手，另一手順勢抓住黃瀨的大腿。

「嗚啊。」

差點跌倒在地，黃瀨以彆扭的姿勢翹著屁股，及時撐住牆壁，幸好沒直接坐在青峰身上，裙子卻又罩住青峰整身。

「抱歉，小青峰，因為真的很癢嘛，你幹麼搔我的腳，你到底找到了沒。」

隔著裙拍拍青峰的頭，黃瀨聒噪抱怨著，卻不知道青峰的艱難處境。

青峰沒辦法回答，更正確來說，他沒辦法說話。

他的臉因為黃瀨突如其來的動作，正埋在黃瀨的屁股上，連帶著三角褲頭也不小心被拉下了幾吋。

腦中閃過叮咚叮咚的聲響。

噔噔噔，第一名，男孩子夢寐以求的滿滿夢想，這起碼有D cup的滑嫩觸感，平時想摸也摸不到，現下是直接用臉頰一對一體驗。

好舒服、好溫暖、好滿足，青峰的鼻子陷在肉團裡頭，有一股被布料成天悶著而特別明顯的黃瀨身上的味道。

他的上唇貼在黃瀨的臀部上，而下唇卻抵在黃瀨被扯落的內褲上緣，皺成一條線，被自己的氣息摀熱著，感覺愈發潮濕起來。

現在該怎麼辦，趕緊離開道歉，還是裝作不知道，青峰緊閉著眼睛，不太好使的腦袋快速運轉著。但不管怎麼做，沒一會黃瀨就會發現自己的屁股被欺侮了，沒準會大發脾氣又找自己打架，順道再打自己一次屁股。

偏偏這肌膚貼肌膚的感覺太好，像絲綢、像白澄澄的奶酪、像女孩子豐滿的懷抱，青峰真的捨不得，捨不得掙脫。

罷了，如果黃瀨又想打自己屁股，就給他打去了。

他，青峰大輝，正在作全天下最棒的夢。

「小青峰你到底在幹麼啊，我手快撐不住了，你讓開點，先讓我站好。」

一隻手從裙底鑽了進來，亂摸索著找著人在哪裡，然後黃瀨摸到青峰刺短的頭髮、硬硬的耳朵，往下是臉頰，接著才是下巴。

他來回輕摸了幾下，不對，青峰的臉不是朝著後方，胯部那邊也有點奇怪。黃瀨急著往自己褲頭找去，才發現內褲早脫了大半，露出渾圓的屁股，只剩一邊還掛在腰上。

這個角度、這個方向，原來他感受到底下熱乎乎的氣流不是錯覺，是青峰的臉。

黃瀨不敢輕舉妄動，他猜這只是個意外，搞不好過會青峰就會鑽出裙子，指著他哈哈大笑。

他先試著放開支撐在牆上的手，穩住平衡站好，沒想到這下青峰的氣息更無法忽視，直接噴在內褲貼肉的縫隙之間，往重要部位吹去。

一個機伶就往上衝，黃瀨有些腿軟，不禁腳再打開些只求別真的跪倒，但如此一來，他感到自己的內褲又往下捲了兩圈。

怎麼辦、該怎麼辦，誰知道自己的胯下是些什麼味道，沒有人會特意去聞過，偏偏青峰還直卡在那邊，肯定相當噁心。黃瀨扭曲著表情咬著嘴唇，他示弱地小幅度動了屁股一下，然後倒抽一口氣。

什麼東西吸住了肉，雖然感覺不是很明顯，但就像是游泳池旁的出水口一般，小小力地、有頻率地吮著自己的屁股。

『小青峰生氣了，他果然在生我剛才打他屁股的氣。』

所以就咬別人屁股當報復嗎，等等，這不太對勁吧。

黃瀨沒想清是怎麼回事，下意識想逃，卻被青峰的手環住了腰。

越是注意到青峰的存在，身體就越緊繃，感覺那力道不斷加強著，像是整口含在嘴裡，黃瀨甚至確信那是青峰的牙齒，在吸吮的間段輕輕咬著，以及舌頭，一吋一吋舔實那塊侵蝕的面積。

很快地，感官開始麻木，黃瀨幾乎感受不到青峰的動作，只有那隻扶在自己腹部的手是這麼灼熱，按著他、壓著他，在好好品嚐的時候，不讓到手的獵物逃跑。

「嗚。」

直到第一滴眼淚從眼角滑下時，青峰才抬頭，好生滿意地用鼻頭在濕潤的那處來回蹭了幾下，掀開裙襬探出。

而黃瀨始終抓著襯裙，一句話也不敢說。

他已然是隻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被上了印記的小動物，搖搖晃晃還沒從驚嚇中回復。

「我找到線頭了。」

青峰的聲音有點啞，黃瀨沒敢回頭去看他的嘴唇有多紅，因為他自己也是滿臉狼狽。

「你不是要綁結嗎，把衣服拉起來。」

他順服地將裙襬拎到最高，讓腰部以下的地方全曝露在光線底下。

在青峰的眼神底下。

青峰仔細地邊將綁帶拉緊，邊調整洋裝上緣，由於過長的緣故，得在黃瀨身上繞整整一圈再綁起才不會掉落。他讓黃瀨深吸一口氣，問：「會不會太緊。」，黃瀨搖頭，像只乖巧的娃娃靠在青峰懷裡，任由他擺弄，滾燙的指腹摸遍黃瀨的胸腹，最後才決定從肋骨的尾端向下綑成一個V字型，再繞回背部，青峰打了個最簡單的蝴蝶結。

在背光的體育室裡，黃瀨手抱著大片裙襬，維持背向著外側的姿勢，他轉頭，臉帶著淚痕可憐地說。

「好了嗎，小青峰。」

深藍色綁帶打成的結落在白皙屁股上，沒來得及拉回的內褲沒有盡到遮掩的功能，光溜的一圓屁股中央，有一個深色的紅痕。

「好了。」

他放下裙襬，將這一切隱藏在內裏最深處，裸露的肩膀似乎讓他感到不太自在，黃瀨手順著領口，怯生生看著青峰。

青峰從地上撿起一朵藍色的大花與一條項鍊，將花別在黃瀨因緊張而急促起伏的胸口上，然後環過他的肩膀，將釦環鏈住他空空的脖頸。

他讓他轉過身來。

深藍色的洋裝擁住黃瀨整身的白，卻獨獨露出肩膀與鎖骨的線條，在項鍊框住的範圍內不安蹭動著。

黃瀨眼睛睜得圓圓的，臉紅成了蘋果色，褪去了平時的任性與倔強，留下了一點靦腆與天真，喃喃問：「小青峰，我看起來好看嗎？」

然後他俏皮地露出淺淺的酒窩。

――是他，只有青峰大輝能馴服的小公主。

青峰展開最爽朗的笑容，向黃瀨伸出了手。

「黃瀨，你好樣的。」

――真的是，超級可愛的。

手就這麼揉亂那傢伙的頭髮。

「哈？你說什麼，我聽不清。」

雙腳伸直靠在茶几上頭，青峰拿著遙控器轉著台數。

「我說，小青峰你是聽不懂人話嗎。」氣勢驚人地往客廳走來，黃瀨拉下自己的T恤大罵，「你看，這是什麼，你在這裡留下了痕跡，還要我今天工不工作啊。」

隨意瞄了一眼，黃瀨露出的鎖骨滿是深紅色的吻痕，是他昨天晚上盡興而來的傑作，一想到這裡，胯部還依稀興奮地發麻，青峰痞痞地笑，「那就別工作啦，你請假，多來幾回，這幾天就別回去了。」

「你是打籃球打傻了嗎？」

一屁股坐在青峰旁邊，黃瀨有樣學樣也將腳放在桌子上，邊惡狠狠踢了青峰一下。

沒事就愛咬人，下次應該要去寵物店買一個套子，給他的嘴套起來，以防惡狗出籠。

「是說，剛才在抽屜找到了這個，為什麼還把這個留著啊，當作自己的女裝紀念嗎。」

一朵大藍色的塑膠花落在青峰身上，青峰撿起仔細一看，是當年新生入學接待服裝的裝飾品，還記得因為帝光籃球部王牌反串的女裝扮相太過稀奇，人人爭先搶看，擠得部活攤位水洩不通，還混入了校外人士，造成現場一度混亂。

而別在那襲作工繁複蕾絲領口上的，正是這朵色系相同的藍色大花。

「嘿嘿，我都不知道小青峰私下有cоsplay的癖好呢。也不早跟我說，我不會笑你的，你想要穿什麼樣的衣服來玩呢，護士裝、空姐服……啊，還是兔耳女郎也不錯，我喜歡長長毛茸茸的……」

聒噪的傢伙抱著自己的手臂開始念叨起來，青峰盯著電視購物廣告，掏掏耳朵，充耳不聞。

才不會讓黃瀨知道呢，原本五月做的是兩套洋裝，硬是被他用某些條件交換打了回票，只讓自己一個人穿上公主裝，黃瀨則成為帥氣的王子。

寧願踏著高跟鞋在全校師生面前出糗，也絕對不會讓任何人看到。

――他那決定永遠捧在手裡的漂亮小公主。

「啊小青峰，難道說，你還是最喜歡公主裝？我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