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聲與循途》
關鍵字：雙向暗戀 / 靈魂伴侶 / 音樂專業 / 強強 / HE / 肉極香
愛哭深情指揮家x風情萬種作曲家
"你們之間，不止愛情。"
"對我來說，這就是愛情。"──第63章。
是慢熱煎熬愛好者嗎？
心臟夠強能捱住虐戀修成正果嗎？
懇請來讀如同交響詩一樣精緻的神仙談戀愛 
說實話，我現在心裡特別沒底，怕自己的心得沒寫好。
這篇文章太夢幻、太細膩了，就像作者豐富的音樂素養一樣，一字一句都值得細細推敲。
──這也是為什麼33萬字的文章我讀了整整一個月 
一言以蔽之，這個故事對我來說不只是篇小說，它簡直是一首自帶古典BGM極其絕美的交響詩。
故事依照劇情轉折總共分為四卷。
從雙主角在學院相遇的倒述開始，場景接連搬到東南亞叢林、瑞士阿爾卑斯山、非洲高原......
角色們的心境也有很清楚的接續，無論是絕望、沉澱、惋惜、頓悟、坦然到相知相惜，在這幾卷裡面都像是一鍋慢火細熬的水，看泡泡在鍋底滾動，直至最終熱烈地翻騰飛濺。
在寫法上，文章本身也令人耳目一新。
從後記以及日常微博側面觀察，作者來自音樂專業，文字充滿相當濃厚的畫面感。
故事裡的樂團配置、譜面、音樂家、經典曲目全都其來有自，作者甚至提供讀者每章閱讀的推薦歌單。
讀完一個愛情故事，順道被科普了各式音樂知識 
最難得的是，這些科普一點也不空洞、無趣或像是對讀者說教，而是恰到好處增添人物的立體感與可信度。
唯一稍微艱澀的地方，應該是某些詩詞、文學典故以及英文句子。
我猜想是為了配合雙主角在國外生活的緣故，有些字句雙關，用英文表達得更貼切。
所以除了擁有音樂背景，能與這篇故事更有共感之外；會少許的英文並非必要，但可以讀得更加流暢 
接著，簡單聊一下核心感情線。
雙主角有二：
✎林衍
瑞士樂團天才常駐指揮，加州華僑，中文不太利索，膚白腿長臉忒俊，當年在J院指揮系當客座講師時，認識了就讀大學的穆康，一見傾心。
圈內敬稱為『林指』，因為溫吞有禮穆康說什麼都信，被穆康笑稱『林三歲』。
✎穆康
J院作曲系天才學生，創作以專屬的三大主題聞名，在琴房聽見林衍的演奏、硬拉對方參與期末演奏後結識，往後只要林衍回國，就跟橡皮糖似地霸佔所有與他聊天的機會。
在校內被廣稱『穆大才子』，因某種因素，朋友圈私下稱他『穆人渣』。
──噢噢噢感覺是師生戀的前奏 
並沒有，這兩人年齡差沒幾歲，穆康沒把人當高大上的指揮，一上來就勾肩搭背當哥們；林衍也把這段關係視為專業上聊得來的摯友。
但上面特別加粗字體的一見傾心成就了陰錯陽差的悲劇來源，時間線就這麼從學生時期，拉到了被生活歷練的社會人士 
目中無人、眼高於頂的穆大才子，也隨著時光荏苒成了自認庸碌的『穆老師』；
而林衍仍舊是遙遠彼方，自始至終從未變過的那顆純真初心。
主線劇情也就從這個時間點開始......
接下來就比較偏向個人讀後感的部分，依舊隨意 
，還請想要自己閱讀小夥伴們注意一下。
之所以接觸到這篇文章，是朋友強力推薦的，她知道我特別偏愛慢熱的文章，自個兒讀完直接甩手推給我。
沒看不知道，一看停不住，好看得不得了，唰唰唰唰地讀。
然而我剛抄起手機，在LINE的文字欄正要輸『啊啊啊好好看唷謝謝妳』的時候，我讀完了第一卷。
差點沒立刻撥電話去罵人 
我們的大可愛林指 
他哭了、哭了、哭了，一個20來歲享譽國際的天才指揮家，在演奏廳外頭直愣看穆康的背影淚流滿面像個孩子。
我的心、抽、疼、啊！
垂死病中驚坐起，我腰桿直挺在床上，錯愕了不下有三分鐘。
發生了什麼事？這是什麼操作？說好的師生戀呢？
就算不是校園青澀愛情片，好歹也可以來個步入社會攜手面對？
──穆人渣你給我出來 
然而要罵，卻罵不下口。
我們親愛的林指，愛情被掐死在告白前，灰溜溜哭回瑞士。
隔天宿醉醒來的穆康第一件做的事就是給林衍打電話，語音信箱，一晃就是七年，一副就是死得不明不白的天然渣 
從這個層面來看，這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瞎折騰狗血劇。
但如果真是狗血劇，也沒法說這是神仙談戀愛了。
正如上述所說，我特別沒信心能把這篇文章的心得講好，它的層次太複雜、太虛幻了。
雖然主題八竿子打不著，但這種閱讀體驗讓我想到了《圖靈密碼》。
有點電波、有點童話，可就不自覺陷下去了，被這種看似愛情更像是靈魂伴侶的情感給蘇得不要不要的 
其中，穆康主視角的鬼打牆，是這段情感慢熬的主要看點。
一方面，當然是期待如此天然之渣，撩人不給約的深櫃哪天能被打臉；
另一方面，則是在憧憬、默契與痛失知己的這塊上，意外讓人很有共鳴。
我們可能都有那麼一段濃墨重彩的青春，緊拽著自己認可的人，視為只有你懂我的救贖。
這種救贖，像毒品的戒斷症狀一樣，擁有的時候視為理所當然，失去之後才會越發後悔而渴望。
尤其在故事的設定裡，雙男主都是音樂創作者，他們對曲式的闡述、節奏的抓放，細緻到分毫不差，心靈上很容易受到外在環境影響而顯得敏感脆弱。
好幾段，都能看到林衍飆出了淚，穆康紅了眼眶，卻只是因為他們欣賞峰頂的壯麗風景、路邊的湖鴨小花。
連帶著讀者的閱讀速度也慢了下來，頻頻回頭去想像，他們所聽到的樂曲、見到的場景，會是什麼樣子 
而情感上的留白，也提供人很多思考空間。
像是兩人七年後在P國巧遇的那段，連作者都自稱『好萊塢式的重遇』。
僅僅相隔不到幾尺、伸手即觸的距離，穆康卻選擇頭也不回。
那時，我一下子不太能理解為什麼穆康這麼做？
甚至，我也不太懂為什麼穆康只有在酒醉時才肯承認他想念林衍......
"穆大才子桀驁一生，也只有在面對音樂、林衍、以及酒時，狼心狗肺裡才會生出卑微和慚愧。"──第22章。
我突然才想，興許林衍就是穆康的軟肋，是他思如泉湧的活水，是支持他在創作獨孤上唯一的伯樂。
不是說他不受肯定，而是他沒受到他想要的那個人的肯定。
在萬物世人面前桀驁不馴，唯獨一個林衍，能刨出他內心最深的恐慌與自憐。
他有多麼重視學生時代與林衍相識的美好，就越害怕與林衍相認。
只因為現在的穆康，不再是穆大才子、寫不出三大主題，他成了平凡的芸芸眾生，寫出迎合大眾的零碎垃圾。
──站在林衍身旁那個位置的人，不再是他，也不能是他。
這是一個悲傷卻常見的故事，成人前以為自己無所不能；成人後才發現無所可能。
最狼狽的樣子不能被傾慕的人看到，只能夠在午夜時分，對遠在瑞士的好友說："照顧好他。"
換個角度看，林衍的小劇場似乎就清晰多了。
他愛不得而深懷罪惡，又因還在愛所以遠遠逃離。
作者用一句很逗的俏皮話形容林衍的求而不得。
她說："這只雄蝴蝶抵擋不住誘惑，又聞著(穆康)人渣味兒被吸引過來。" 
生死關頭，林衍捨身取義想保的是心上人一條命，他不顧自己賴以為生、拿來指揮的手被捆得滿是傷痕。
最後在穆康步步逼近下從『林三歲』一夕進化成『林癡漢』。
瑞士這段也成了整部故事裡我最喜歡的一段 
兩人平時在小屋裡做飯、寫曲、種花，假日去山上滑雪、旅遊、談天 
活得像惺惺相惜的soulmate、也是被誤會成伴侶的partner。
穆康的開悟來得猝不及防又意料之中。
所有配角，包括我在內都弄不清這傢伙到底是哪裡卡殼了。
都能獨白："三十幾歲(林衍)的人穿著睡衣擦頭的模樣實在太他媽幼齒了。"
為什麼就不能昇華成他X的愛情!? 
直到穆康打開深櫃的那瞬間，從心底湧上的狂喜與狂顛(？)傾覆了整個評論欄。
"老子才不管什麼配不配得上，老子就是要和他永遠在一起，老子就是要做他的伴侶，只能是他。"──第45章。
──！！！
天上下起了糖果雨，地板還鋪上了棉花糖，隔壁小攤還賣著淋上焦糖的巧克力噴泉 
颯爽、痛快、哀號、嗷嗚──
再多動詞都沒法形容讀到這章的心理狀態，這比苦讀三年的學測打開成績單來了個75滿級分還要甜。
接著畫風一轉，嗯、畫風一轉。
這清新文藝文直接右轉變成了個小黃文!?
黃、真黃，車上、枕上、廁上處處留情；牆邊、門邊、你西裝褲腿邊處處留精。
哇嗚──嗷嗚──大開眼界。
我真沒想過，作者寫穆康做菜，爐火純青，每看一段我就餓一段；
寫林衍情愛，手指靈巧，每看一段我就飽一段。
看看我們的親親林指從眼神清澈的大可愛變成了只超可愛的豺狼虎豹
作者提醒的『小心逆CP』直接被拋到腦後，穆康流氓受很可以 
太驚人了、太嚇人了、太......這肉很香，尤其是林衍眨巴眼睛說他喜歡把東西抹在嘴邊或吞進喉裡的清純反差感。
看神仙談戀愛，讀者飄飄然在雲間 
茅塞頓開一路甜到尾巴處，怎麼甜怎麼來，怎麼吃都不會膩，甜外只有更甜，甜之宇宙，浩瀚無垠 
作者更利用音樂，讓我們見識到專屬於音樂家，木管音和爵士樂能拿來擼管的神仙操作。
這文就是這麼神奇。
能同時交融相悖的特質卻不顯突兀，和林指一樣。
內斂、專一、羞澀、矜持，純得只有慈善與音樂；
但遇上了萬中選一的心上人，就成了絕望、自虐、孤寂又充滿私心的小可憐。
兩種矛盾堆疊在一起，並沒染黑這個人，反倒因為對比而格外純淨。
穆康也是，他渣得恣意、渣得天然，看似不羈粗口不離身。
遇到謬思後，手放在琴鍵上，鎂光燈一打下，整個人就唰的發亮，不自覺被他的才華吸引過去。
他們對彼此是這麼說的。
"你是我的初心，我的並肩，我的目不轉睛，我的天下無雙，我的......一切啊。"──第70章。
回歸首段節錄的那句話。
──"你們之間，不止愛情。"
穆康說他只是想用音樂記錄被林衍影響的所有，以及他所看見林衍的所有。
這不是矯揉造作的浪漫，而是一種直覺。
"We were not born this way, we made it."
(我們不是生來如此，而是刻意為之。)
"This is the reason why I am qualified to be his partner."
(這就是為什麼我有資格成為他的靈魂伴侶。)
──第52章，作者沒有給翻譯，此為我流理解翻譯。
我盡量從茫茫感想中，試圖抓出一點兒表達出來，真的非常凌亂，感到抱歉。
但這種閱讀體驗著實新鮮，它就像聽音樂一樣，一下子感受到A，一下子又覺得是B，無從解釋，只能意會。
這邊特別可惜，若能夠在追連載時，一篇一篇主題式的聊感想，肯定能比現在說得圓滿許多。
最後，想分享一些閱讀時標註起來的討論小點。
1.可撩性(availability)這個字翻譯得太好了，給作者點讚，林衍不可撩、只給穆康撩
2.能把穆康寫得自私卻不惹厭簡直是神話，回頭去看，這勞子打從一開始就盲目相信林衍絕對不會拒絕他。
3.穆康聽見林衍愛他愛了七年哭嘰嘰那段實在是太爽快了。
4.雖然沒空提到，但配角群太棒了，拉郎配給讚，勳伯格賽高二號給讚，有這群好友生而無憾。
5.和朋友聊過，為什麼這群朋友會這麼無條件聽從穆康與林衍，我們的感想是『才華』。
如第66章的描述："他們心甘情願成為他手中的樂器......在音樂中，Evan(林衍)是他們的主宰。"
穆康亦然。
6."你們之間，不止愛情。" 有的是相知與相惜，是導師或夥伴，是摯友也是伴侶，廣而類推，以上皆是。
7.穆康與林衍談起戀愛來簡直是情話製造機，嚇人，狗糧不要命地灑。
8.所以穆康為什麼要接受管小小？
9."如果藝術作品遠離了人群，它們對你還不如麵包重要。"──第35章，沉默有罪，這是我看過最起承轉合不出戲的劇中劇。
10.求婚細思恐極，穆老師把戒指裹在雪裡，認定林指絕對會捧著到融化為止......細思恐極。
11."操，感覺老子占了好大的便宜，阿衍這麼好的人。"──第36章，原來阿衍是穆康心目中唯一的自卑。
12.我還是覺得拿Jazz和〈狂喜之詩〉來挑逗太高竿了，神仙調情。
以及作者對於作曲的理解、對於初戀的心悸，還有教唱的細節，有好多段標記起來，單獨拉出來都能夠聊很多東西，更別說作者的文筆，字字珠璣，句句金句。
但現在，先到這裡吧
希望下一次重讀時能記錄得更加完整。
以我最喜歡的一段，穆康眼裡的林衍作結：
"一轉頭就看到林衍站在他身後，捧了一手雪，正乾乾淨淨地朝自己笑。"──第34章。
敬林指在人生巔峰得償所願演出的史詩級貝多芬A大調第七狂想曲
早上起床後，花了點時間將番外讀完了
總共包含三篇，以下心得 。
(1)裝睡的人
昨天打心得熬夜熬得暈頭暈腦的，半夜才想起來好像還有個李重遠的哏沒有填。
果不其然他與Alex的故事補在番外了 
也很高興這篇外續補在番外裡面，我個人不太習慣在正文裡穿插篇幅太重的配角CP，總會打斷思路，漂亮的留白反倒能和人心觀察家一樣神秘兮兮，帶來伏筆與驚喜 
話說遠了，我很喜歡這篇番外，作者的筆觸夠精緻，適合在2萬字內講完一段情感轉換。
Alex的笑容是鋪墊，Harvey的掄琴是高潮，兩年的失聯是沉澱，雪場的相逢是醒悟。
(不過我還是真要說，提琴何辜，您怎麼能掄琴呢!? 
)
這突然讓人想起，若穆康將自己與林衍比為獄警與詩人，他說悲劇不會發生，僅因穆康沒有逃避，林衍沒有沉默；
那與李重遠和Alex相比，Alex比林衍熱烈坦然，卻也造就在這個時機點上，Harvey被嚇得七竅生煙。
不禁想，若沒有管小小旁插一槓，七年前林衍也能來場義無反顧，那麼穆康會是什麼表情呢......
無論是喜是悲，我猜，也不會有演奏貝七前的後台那樣緊緊相擁，失而復得的急促呼息了吧。
只因為20幾歲的我們，與30幾歲不一樣。
若早在20來歲相伴去愛，彼時穆大才子尚未受挫，謬思林指陷於溫柔鄉，或許有更驚人的、情感豐沛的作品問世，但也說不準，過於銳利的穆康終究不懂珍惜林衍，逆來順受的林衍也在這段關係中感到窒息。
這種猜想，也延續到第二篇番外。
(2)復活之春
時隔十年，被穆康自恃『養在深閨』養眼的林衍指揮了馬勒。
作者簡單用幾百字的篇幅穿插本我、自我、超我──這些佛洛伊德在公民課本上的熟悉觀點，向讀者剖析林衍想述說的馬勒，是個什麼樣的故事。
"指揮家背對觀眾，親吻了一下婚戒。"
林衍的光彩耀人，彷彿就在這個動作裡凝聚在婚戒上，成為直射穆康的小點，熾熱又亙久不衰。
關於林衍的愛情，我一直有種說不出的矛盾感。
他看似卑微、絕望，卻比任何人又來得執著、綿長。
他並沒有愛而不得的佔有慾，也不介意自己像個娃娃讓穆康擺弄。
穆康不讓他往東，他就直接掛在穆康身上此生不向東；
穆康讓他戴著婚戒，他是心甘情願與他分享音樂家內心最私密的場域。
甚至，他對於穆康的體液有著......呃、在故事裡是很性感，但現實想想還挺毛骨悚然的迷戀。
若放在別的故事，幾乎可以照套路去給林衍下『弱攻』、『傻逼』的標籤。
可是最古怪的是，讀完通篇故事，我一點都不覺得林衍弱或傻。
反之，他太聰明了，他跟李重遠一樣情智商雙商在線，但與李重遠不同的是，他怕失去，他有芥蒂，他沒法像李重遠那樣勇往直前。
面對愛慕者的求愛，穆康與林衍第一時間可能都毫無感知，但穆康是睥睨渾不在乎，林衍則是心知肚明，用自己畫出來的一條線沉默拒絕。
這既不會傷了別人的心、掐斷未來的合作機會，也不會留空讓人趁虛而入、填補他一點也不需要的愛情。
這點可以從林衍一眼看穿李重遠和Alex的關係、凡星對穆康的暗戀看出。
所以，在我入戲想著："現實與精神之外，萬物面臨死亡，樂曲的終章會如何詮釋？"
然後驚詫發現，這篇番外的標題是『復活之春』。
死亡的彼端帶著質疑、聲討與恐懼造成的極大痛楚，但最終邁向的地方是『復活(Resurrection)』。
這份復活裹著愛戀，從舞台帶回瑞士小屋的浴缸，林衍純澈的信仰吻在戒上、眉上、唇上。
所以，或許打從一開始我就歸因錯誤。
不是因為林衍的順服而顯得他的自信很矛盾，而是這份順服支持著他的強大。
林衍是穆康唯一屈從的琴聲，是構建他各大主題的人生指引；
反之，林衍對穆康的依戀與信任，成就他的絕對正確、絕不妥協、從不出錯。
“林三歲，你還是我的嗎？”
“現在是一個新的我，在重新向你……求愛。”
就像正文裡，兩人不止一次淚眼婆娑，問：“你這麼好，我真的配得上你嗎？”
經過十年的淬煉，愛到極致反噬的空虛，只會增不會減。
於是林衍決心讓自己復活。
“三個(工作)重點，親遍全世界、整理你的作品、研究馬勒。”
也許早在第73章，林衍就想好要攜手與穆康共築更好的生活，即便放棄名譽與工作。
但這不是心血來潮，不是為愛犧牲，而是深思熟慮下，更為堅定而強大的意念。
這是個多麼有魅力、直白、正當的人啊。
——指揮家Evan Lin，從不妄言。
人，很難活得坦蕩，只囿於他人的想法、財力與無疾而終的人際。
所以《追聲》讀起來才這麼像童話。
但是，難道人生就沒有一丁點可能，可以直視本我、束縛超我、坦蕩自我嗎？
林衍告訴我一個故事，愛人可以卑微，可以不打擾，可以破戒後贖罪。
但這些並不影響自己心繫天下，擁抱非洲的圓號公主，指揮一場盛大磅礡的百人馬勒。
最後，就是(3)一日秋光了。
我盡量不受評論區左右，平心讀完全文。
和正文與出彩的番外相比，確實這篇在情感上空落了一些，少了作者獨有的文藝與細膩。
不知道是不是怕初戀喧賓奪主，只能用不到千字的側面描述，導致整個回憶像場鬧劇，調性也與正文相差許多？
抑或是作者本就想要輕描淡寫，像是國文課本題解那樣，來個兩、三句提註？
但忽略調性，只依故事內容來看，林衍在我心目中的層次並未被打破，因為在我的想像裡，林衍本就不是完美的。
一個足夠完美的人，不會酒後亂性，不會在臨江的國立大劇院不管不顧地哭。
林衍聰明，但也純真，穆康的『林三歲』固然是調侃，罵的也是這人不要命地深入叢林，不把自己的身子當人看。
以及，在正文後段的瘋狂狗糧中，除了穆康流氓之氣全開外，我也看見林衍的小孩子氣。
他捧著珍寶說像是做夢，他猜錯紅燒三文魚皺眉難受，他執拗懇求“可不可以”然後長驅直入，他說“我想吃”接著糊進嘴裡。
一個孩子，面對愛情有可能是殘酷的忘卻，正如我現在對年少的初戀恍如隔世一樣，那代表的可能是緣分不夠，或是不夠愛。
甚至我猜想，作者是否想表達，正因有這段遲到的分手，林衍才異常超然物外，面對此生摯愛才謹慎退卻？
過去，林衍扮演的是被追求的那方，搭訕者絡繹不絕。
這次，看著世界上最好的穆康，林衍才懂得原來愛情是一種熨在心頭的顫抖，而不是純然的接受或拒絕。
只可惜這段初戀著墨不足，那個從小師從卡洛斯指揮，年少白皙纖瘦、才華洋溢的男孩，我目前無從想像出來他是什麼樣子 
唯一讓我覺得逗的是，就不要讓穆康知道有這號人物存在。
想看 \穆大才子鬧彆扭/ \穆大才子生氣氣/ \穆大才子不可理喻/ \穆大才子自我獻身的香餑餑/
林指，出來混的，總要還的 
啊等等，我忘了管小小!? 所以其實大夥兒半斤八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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