頻繁中的平凡

プロメア──加洛x里歐 2019.09.19

   【加洛里歐】誠摯歡迎您，我的王子！(上)
❖同人/後日談設定/加洛兒時捏造注意/加洛主視角    
前面看起來很沉重，但其實是個癡漢王子的故事    

「加洛．提莫斯。」

聽到育幼院長帶著笑意的聲音，加洛從堆好的積木中抬頭，一看見熟悉的身影，立刻亮著眼睛、邁著小腳咚咚咚跑過去，卻在離那人幾步遠的距離，意識到自己應該得體，默默地低下頭。

「過來。」

古雷．佛塞特──普羅米波利斯警備隊的畢業預備生，犧牲左手、冒著火海救人的偉大英雄，擁有高尚博愛的無私品格……小加洛的救命恩人──正朝他伸手。

加洛遲疑地盯著古雷的左袖，那裡已安上精密的機械義肢，不再空空如也，他握上那無機質的觸感，冰涼、堅硬，有點恐怖，後面還跟著幾個面無表情、像是侍衛的人，但古雷笑瞇瞇的，蹲下來與他平視。

「你今天做了什麼。」

「我今天練習單槓、踢足球、摺衣服。」加洛扳著手指數，眼睛有些心虛地瞄向他心心念念蓋了一半的普羅米波利斯積木城堡，「還有看書。」

他不清楚古雷旦那會不會開心，但說看書準不會錯，育幼院的葛瑞絲小姐總是說，他要好好讀書、努力向上才能回報古雷旦那的一隻手。

『古雷先生可是有史以來最年輕的菁英預備生呢。』

葛瑞絲小姐說起古雷旦那時非常開心，臉紅通通的，和他們每天下午吃的甜菜根麵包一模一樣。

他看到古雷旦那也很開心，「看了什麼書呢？」古雷旦那這樣問。

「救火隊與惡龍，大惡龍燒掉了城市，但用古雷旦那發明的耐火噴霧，唰──噴在惡龍的尾巴上，咚的結成了冰塊，然後咻碰掉了下來。」

搭配花俏的狀聲詞，加洛手腳並用表達故事的精彩程度，古雷向一旁示意，就有人將加洛所說的故事書呈上來，古雷隨意翻了翻。

「喔？是燃燒者用火焰具象化的烈焰巨龍啊，非常強大的力量。」翻到巨龍張牙利爪，襲向市民的那一頁，「加洛，你覺得呢，巨龍很強嗎。」

「不。」小加洛毫不猶豫，他不會忘記那天炸燬房子的漫天塵煙，「巨龍亂噴火是壞蛋，非常壞，我要打擊巨龍，保護公主。」

古雷皺眉，故事書上畫著的小人，雖然清秀，但分明就是個穿著宮廷古典寬袖的短髮男子，哪裡來的公主？是不是該讓醫生給加洛檢查個眼科……

「嗯咳、很好，保持這樣的氣勢，好好鍛練體能，才能成為保護王……公主的男子漢。」

「嗯！」

畫面閃逝，爽朗的童音被狂癲的笑聲蓋過，火焰劈哩作響，四處瀰漫著燒焦爛熟的難聞氣味，還有圍困在千萬個圓形艙內的啜泣聲，層層迴盪在整個帕那萊斯飛船引擎深處，令人毛骨悚然。

「我不是惡魔。」平時筆挺白淨的司政官套裝破損了好幾處，左袖的斷面燃起熊熊烈火，那人一把攫取瘦得剩一根筆桿的少年，哈哈大笑。

「我是、人類的、救世主啊——」

烈焰凝聚的豔紅飛翅原地揮拍，茫茫焦煙與那日家裡無預警竄出的火舌重疊一塊，撥開一片濃霧，他敲著本應該是父母所在的房間，門板碎裂，裡頭只有團團不成人形的木炭，他不知道那是什麼。

不、他知道。

那是他熟悉碎花裙子，還留有一搓長直頭髮，他不敢翻看她的臉……母、母親，場景又閃回眼前順著鐵塊燃起火團吞噬的小小身影。

他絕望伸手。

「里歐！」

碎裂機甲面罩迸出的秀氣面龐，握著武士刀端起的標準動作，緊蹙著眉狠狠瞪他口不擇言，那人說聽過一遍就該記得名字，他喊他：「喂、加洛．提莫斯」。

母親、里歐、母親、里歐，救火隊閃鳴的警報聲，古雷．佛塞特的笑容，瘋到極致的破鑼吼笑，翅膀捲起黑煙急速俯衝，那日耀眼的豔陽下，里歐側過臉將多餘的鬢髮塞到耳後，露出綴著裝飾的耳垂，他朝他笑得好燦爛。

然而火苗已燒到里歐那漂亮蓬鬆的髮尾。

「里歐、里歐──」

畫面閃逝得越來越快、越來越快，耳邊全是少年抵抗的哀嚎呻吟，和自己無能為力的哽咽。

「里歐、里歐，里歐……里歐·弗提亞！」

嗶嗶嗶嗶嗶、嗶嗶嗶嗶嗶——

加洛睜開眼睛，風從未關的窗戶吹得窗簾一晃一晃，刺眼的陽光很是扎眼，使人頭暈目眩。

夢讓人神迷，也讓人分不清虛幻與現實，加洛坐起身大口喘氣，發現自己冷汗淋漓，前髮濕得垂落在額頭。

有些是兒時模糊的記憶，有些是長大後捏造的安心，只要堅信滅火與救命的本質，是真是假似乎沒這麼所謂了，但是……

加洛伸手拉開床頭櫃第一層抽屜，裡頭有一包用剩的衛生紙，以及一面放倒的相框。

明知道這樣不太好，但是、但小加洛被方才的夢嚇壞了，他需要補充一點能量，沒事的、沒事的，他還在，加洛喃喃自語，將相框抽出，臉貼在照片的特寫人像上，狠狠吸了一口。

「里歐……」

♛

長大後能學習到很多事情，像是古雷司政官的威權不僅在警備隊，而是擴及整個普羅米波利斯政府，普通人不能空腹邊喝胚芽牛奶邊吃地獄火山激辣瑪格麗特披薩，以及，世界上沒有柔弱的公主，只有待保護的市民。

而加洛．提莫斯無法成為英雄，他只能是個平凡的救火隊隊員。

「大夥兒，早安！」

磅的撞開第三分隊大門，加洛做了個誇張的滑翔姿勢，平安上壘。

「遲到了十五分鐘的人還不趕快去做準備。」

「今天分組在D42區、C11區還有E6區，使用的裝備有……」

「加洛，你昨天又沒有把制服扔進洗衣籃裡面，還有你的纏！」

步上軌道的救火隊日常才正要開始，川流的人群來回喧譁，有啃早餐的、有換衣服的、有調整備品的，加洛努力睜大眼睛，想看看有沒有……

「里歐！」

一眼就看見那個身高比艾娜稍矮，但十足吸人目光的身影，里歐．弗提亞目前任職於國家救命消防隊第一分隊，擔任行政及基礎的重建工作，其餘燃燒者們也分派在不同的機關服務。

按照過去的穿衣習慣，里歐穿著具有垂墜感的白襯衫搭配緊身黑褲──加洛永遠搞不懂為什麼他穿得這麼憋還能跑得這麼快──頂著顆蓬鬆的頭髮，隨著走動微微地晃，他向每位經過的同仁點頭示意，不乏有對上視線、通紅著臉的男女。

──就像是個王子一樣。

加洛興奮地揮手，里歐過了好一陣子才看見，他抱著一大疊文件夾，步伐穩健端莊，加洛伸手接過資料，里歐微笑致謝。

「你今天怎麼會到這裡。」

里歐傾身寫著資料，領口的釦子沒扣好，露出白皙的脖頸，和線條分明的鎖骨。

「來送公文，你忘記了，每個星期一我都要把下週的分配表送給各個分隊。」

里歐的睫毛真好看……他咧嘴憨笑，怎麼可能會忘記呢，不只有今天，星期三、星期五的早上9點是例行送文，星期一中午前的晨會，還有星期四下午是組隊訓練，再來就要碰運氣看看有沒有兩隊一起合作出勤，或是中午時分在食堂的機會。

他知道每個里歐會出現的時間點，守在那裡就想多望一眼，可惜里歐最近開始自己帶便當，不去食堂了，可惡。

「好了，這是你們的。」把資料放在桌上，里歐探手要將加洛抱著的卷夾拿回來，卻臨時轉了個方向，碰了碰加洛的手臂。

一陣雞皮疙瘩從里歐摸到的地方竄到頭頂，他腦袋一片空白，只能順里歐的動作稍微彎腰。

「你的領口翻起來了。」修長的手指放在救火隊T恤邊緣，里歐細緻地將內翻的領子捋平，拍拍，「這樣好看多了。」

「喔。」

等回過神的時候，里歐早就拂袖而去，簇擁著些想跟他攀談的同事，站在自動門前面，門開，走了。

他下意識摩娑自己的領口，愣在原地。

然後衝去置物櫃，把頭埋在裡面。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需要去處理一下那隻笨狗嗎。」不遠處，露琪亞嚼著巧克力棒，並讓隊鼠維尼蒐集掉下去的碎屑，「再這樣下去他都要把置物櫃給拆了。」

「嘛，青春期嘛，總會有一、兩個妄想的對象。」雷米攤手，「沒事沒事。」

「你是說你養在地下室的那隻白色金髮鱷魚嗎。」

「不是！那個是……不是！」

♛

那個人是救火隊之草、改邪歸正的前恐怖份子首領、有點天然的小弟弟──加洛．提莫斯心目中的帥氣王子。

里歐所到之處總激起無聲的尖叫，像是將石頭投入水裡，水面漣漪看似優雅平靜，湖下面卻是魚群爭食波濤洶湧。

「里歐現在是幾歲。」「住在男生宿舍裡嗎。」「有女朋友嗎。」

消防隊的月中聚會上，里歐成了全場的寵兒，有些好奇他過去在「瘋狂燃燒者」的逃亡旅途，有些刺探他在隊上的職務內容，但其中的99.99%，都是問他的私人生活。

女孩子們壓抑的驚叫，隨著里歐回答「沒有女朋友」爆發開來。

坐在遠處不能靠近的加洛，立刻拉長耳朵。

「你喜歡什麼類型的，年上的大姊姊？還是和你同年？」

「嗯、年紀稍微大一點的話……」

加洛撥著頭髮一臉得意。

「身材呢，纖細的還是胸部豐滿的？」

「我覺得這兩種都很好，只要身體健康就好……」

加洛拍拍他健壯的胸脯。

「長頭髮還是短頭髮？」

「長髮……？」

加洛垂下頭，還沒來得及沮喪，他就精準抓到里歐向他投來的求救視線，那傢伙面上淺笑，脖子以下卻使勁挌開瘋狂往他身上靠的女孩子們，遠遠看過去，活像隻胖刺蝟，圓睜著眼無辜極了，偏偏刺炸開了一時間也收不回去。

『加洛。』里歐比著口型，眼神示意，『來幫幫我。』

他的王子需要協助，加洛．提莫斯大爺出擊！

沒想到沒到半路就被人截胡。

「你幹麼啊，雷米。」被一個拐子拉到暗處，加洛面朝里歐的方向，望眼欲穿，「我現在很忙。」

「別這麼心急，我給你看個好東西。」

將數據對接傳上終端，雷米指示加洛打開資料夾，裡面是幾個影片檔，一播放就是全頻的肉體橫陳。

「反正你也成年了，別說我這個做前輩的沒照顧你。」雷米滑動快進，轉到關鍵畫面，啪啪啪啪啪，「有些事情還是知道清楚一點好，別顧著自己腦子熱猛衝猛撞的，重點是，『他們』會怎麼想。」

加洛愣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虹膜上映著大片肉色，面部僵硬，「你你你、我我我。」完全說不出話來，一副「你發什麼神經給我看這個做什麼」的驚恐表情。

「放心，就算對象是男生也可以的。」雷米抱胸，嘖嘖稱是，「上好的貨色不趁年紀小出手，到時候就難辦了。」邊做出個手指抽插的不雅手勢，雷米眼神一瞥，「看，機會不就來了嗎。」

在他們看影片的空檔，那頭的里歐已被人群圍得密不透風，差點連掙扎的手都看不見。

「嘿、新人，回答不出問題的話就要罰，來、再喝一杯。」

「這個度數不高的，里歐君別擔心，甜甜的，只是水果酒。」

「喝了喝了，服務生，再來兩杯，真不愧是里歐，超豪邁的。」

吹了個口哨，雷米朝遠處喊了句：「也加我一個。」然後推了加洛一把，塞了什麼在他口袋裡，拍了拍他肩膀。

「是個男人，就記得戴套。」

留下加洛一人在原地風中凌亂，他望了里歐被吞噬的座位區一眼，內心有無數天使與惡魔在爭吵，最終，惡魔占了上風，他忍痛咬牙暫時讓他的王子等一等，加洛大爺有急事要辦。

霸佔廁所的馬桶隔間，加洛支著膝蓋，跟準備消防員考試時一樣，開啟了『學習力MAX──不能讓旦那丟臉』模式，看著影片，對照雷米塞給他的三入一組衛生套，比手畫腳。

『嗯、啊，咿──快點♥』

加洛臉越來越紅、越來越紅，他頻頻用手搧風，想讓熱度降溫一些，腦中全是具體寫實的馬賽克畫面，他高貴紳士的王子，霸氣颯爽的王子，複製重疊在影片中的演員上，他嚥了口口水。

「差不多了。」

他勇敢地推門出去。

♛

「嗝、我沒事，我可以……自己走。」

懷中的人兒頻頻打嗝，兩條腿環在他的腰上，像是抱三歲幼兒那樣伏在胸前，加洛有點吃力地橫向移動，托著對方的屁股別讓他亂動。

「奇、奇怪，我沒有在走，嗝、為什麼路在動。」

聲音悶悶的，帶著濃厚的鼻音，里歐整個醉到傻了，連自己是怎麼被加洛從人群中拽出來都忘記了，又掙扎又迷路的，加洛只好連拉帶扛的拖，最後實在沒法子，從會閃到腰的公主抱，換成更加安全的無尾熊抱。

「因為你現在在我身上……算了，對，是路不好，路在動，啊啊里歐你不要動。」

重重拍了里歐的臀部，激得人向前頂了一下，兩人嚴絲合縫地貼著，加洛差點沒倒抽一口氣。

「快──到──了──」默念著極東島國古老傳統的鎮靜心經，試圖用神學命令自己胯下的龍緩緩，加洛出了汗，滿鼻子都是里歐身上的味道與水果酒味，他汗流得更多了。

好不容易就定位置，他拎起里歐軟趴趴的手在指紋門禁鈕上按了下，自動門唰的打開，沒幾步路，兩人一起倒在里歐單人宿舍的小床上。

「里歐、里歐，別睡。」晃晃還迷茫眨眼的人，加洛幫忙把他的鞋子、外套脫掉，話說這個高筒長靴有夠難脫，「先洗個澡再睡。」

「我們燃燒者是不洗澡的……」

心中某塊釀著甜與蜜之地震驚崩塌，加洛假裝沒有聽見，「別鬧，沒洗澡等等頭髮又翹起來，我就不借你髮膠了。」

「我才沒有用髮膠！」

像是突然酒醒了，里歐憤慨大力踏步在衣櫃翻找，抽出衣物和毛巾，匡噹關上了浴室門，接著隱約聽到蓮蓬頭水聲。

──就是現在！

加洛迅速踢掉褲子、脫掉上衣，再倒退彎腰一件件從地上撿回來，整齊摺好放在床頭，接著謹慎地將口袋裡的衛生套放在正中間。

剛才去酒會把里歐救出來前，他早已跑回宿舍一趟洗了澡，從髮頂到腳趾縫清潔溜溜，就差沒有除毛，他覺得男人身上還是有點毛比較好。

身體ok、情緒ok、裝備ok，加洛．提莫斯準備好了，渾身只穿一條四角褲，平心正坐，戰戰兢兢等著他的王子駕臨。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把鬆動，加洛挺直腰板，正對浴室門打開，白霧熱氣從中散逸，里歐單手擦著頭髮，僅穿了件貼腿休閒褲，一臉清爽地登場。

「謝謝你，我覺得舒服多了，沒想到他們會喝這麼……加洛？」

兩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都沒有穿上衣，都濕漉漉的，只是一個是澡洗的，一個是汗流的。

場面僵持了一分鐘，里歐無言思忖，在他神智不清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結束一天的工作，他去參加聚會，意外被前輩們灌酒，好像是加洛把他帶回來，現在年輕男男獨處一室，其中一人脫得一絲不掛，皮膚紅得像顆甜菜根麵包。

加洛氣息粗重，哈嗤哈嗤地，褲襠中間撐起了小帳篷。

喔，所以是這麼一回事，沒想到啊……那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加洛。

「你想跟我做愛。」里歐斷言。

「不、不是，我、不，是！」

狂搖頭又點頭，積在肚子裡打的腹稿直接被里歐打回票，順著里歐壓在床墊上的重量，加洛不由自主膝行後退。

什麼什麼什麼，這麼快就進入正題了嗎，這麼順利！？

「可以唷，如果是你的話。」鼻息噴上加洛的脖頸，他嗅嗅，「你洗過澡了？」里歐會心一笑。

方才在酒會上他就想說了，他才沒有大家想像中那麼單純無知，流亡的旅途能教會人很多事情，即使沒親身試過，也看人做過……只是很多時候，多說話還不如多做事，能減少許多在消防隊遇上的麻煩，加上他的酒量其實不差，只是不確定幾杯是不是有混錯酒，讓人醉得特別快。

比起找不相干的人發洩情慾，眼前的加洛．提莫斯無疑是個上乘選擇，性格好、講義氣、肯做事，最主要他是個可以信賴的傢伙。

……還有這個身材，里歐不動聲色瞄了眼加洛的腹肌與鼠蹊部，完美的人魚線條一路滑進了平口內褲裡，意外的體毛不多。

他身體不自覺也熱了起來，「那……」

「我、我不想跟里歐做愛。」

什麼！？

「我想和你在一起。」捉住里歐僵在半空中的手，加洛正色，直視里歐如紫水晶般的眼睛，「我想跟你，合而為一。」

腦袋轟──的空白，臉霎時發紅，淡粉一路從臉龐竄到了肩膀，然後鑽進了胸膛。

這傢伙說了什麼！？

「里歐？」

里歐低下頭，按著左胸，有種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覺油然而生，如普羅米亞籠罩他的溫暖熱度，自怦跳的心臟蔓延出來。

這個傢伙不是在說笑，是認真的，雖然認識不到半年，但無論說是要他盡情燃燒，還是說要撲滅火山熔岩，加洛．提莫斯都是認真的。

即便聽起來理想可笑，還總是任性地撒嬌討要，可一旦給他帥氣的機甲與可供揮舞的纏，吼出「里歐迪加洛恩」這樣傻氣的名字，加洛就頓時整個人閃閃發光，讓人目不轉睛。

忍不住，就會被他堅定的神情帶著跑，打從心底覺得無比滿足，然後興奮地燒了起來。

「嗯。」

而現在，加洛也用想要討取什麼東西般的表情看著他，說他不想做愛，想和他在一起，想合而為一……

──太犯規了，這讓人怎麼拒絕，怎麼能呢。

「所以，你想怎麼做。」里歐小聲，他捏著手指，有些緊張，「我什麼都沒準備。」

事情太出乎意料了，昏沉中被加洛帶走，就覺得特別安心，睡死在他身上也不打緊，沒想到最後居然會是加洛提出這種露骨要求。

「還是我再去浴室一下……」

手被虛虛牽住，里歐回頭和加洛對視，他吞了口口水，難道加洛是要直接……

突然，加洛張開雙臂。

「我準備好了。」

然後大字型後仰倒在床上。

什麼情況！？

「來吧，里歐。」

──To be continued.

雷米是大家知心的小哥哥 
其實我有點怕甜菜根麵包的味道……以及混酒很恐怖唷，沒事別亂混。（有慘痛經驗的吃貨）
祝大家讀得愉快，若稍微有點回饋留言給我就太感謝了 （飛吻）

► 後篇：【加洛里歐】誠摯歡迎您，我的王子！(下)
▷ 密碼→全大寫英文7位，里歐騎的重型機車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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