頻繁中的平凡

プロメア──加洛x里歐 2020.08.16
台灣上映一週年紀念快樂♥

【加洛里歐】夢與罪贖 第二夜
❖因劇情需要，本章仍有對於角色們的負面描述，請留意。

──約好了，里歐，約好的喔。

►前篇：【加洛里歐】夢與罪贖 第一夜

▹▹▹▸

【第二夜】

沒事的，普羅米波利斯會好起來的，那些損壞的建築都會重建的。

──那生命呢，那些因為他而失去的生命呢。

里歐張眼，對上加洛開闔的嘴，他剛才說了什麼？

「隊裡最近忙到不行，許多前燃燒者都進來幫忙，還有，維尼有新外套了。」

外面的一切都是這麼美好，可惜，與他無關。

叩叩，加洛該離開了，這麼快，短短20分鐘怎麼聽得夠，他不禁伸手。

「怎麼了。」腳步停下，加洛塞給獄警幾個零錢，換取多2分鐘的對話，里歐的眼睛太過悲傷，惹得他心頭一緊。

他笑了笑。

「過一陣子就是審判了，沒意外的話，可以想辦法換取勞動服務。」

你就可以出來了。

輕描淡寫，忽略他頂著英雄的光環奔走，做的卻是爭取惡魔緩刑的惡行，為的是一個本想拯救地球的前燃燒者，或是另一個想毀滅地球的原執法者，對他來說都意義非凡。

但相較之下，里歐他……

「出來後，我來接你。」

用的詞彙不是『出去』，而是『出來』（*註），加洛咧嘴微笑，絕對沒問題的，里歐眼神閃爍，扭過身就不敢再回頭，希望的話語隨著閘門落鎖，被關在了牆的另一頭。

星期三又結束了，但是。

『約好了，里歐，約好的喔。』

未來是不是有些值得期待的事情呢。

只要沒發生意外的話。

「哈哈，別裝作沒看到啊，那個人盯著你的眼神。」故意推了一把，無情阻擋玻璃對向，青年沒有移開的目光，還真深情啊，矮小的獄警嗤聲，「是你的誰，男朋友？」

「……」

「不就是佛塞特財團的養子……啊，現在也不算了，司政官倒下後，集團瓜分得連渣滓都不剩，你說，你求的是什麼呢，錢，還是。」

里歐眼睛圓睜，不可置信，一把甩開摸上他臀部的手，沉重的鏈銬卻慣性向前，直直往獄警的顴骨砸去。

下一秒，他的領子就被狠狠掐住，然後摜在牆上。

「天殺的燃燒者婊子，以為要出庭，我就不敢打你的臉嗎。」腥臭的口水呸在額角，和著傷口的血往下流淌，「不過是個賣屁股的，有多高尚。」

明明就是這個人，每天每天，用露骨的視線監看他如廁的樣子，然後搧搧鼻子，說臭、真臭……

「就為了你這種貨色，說什麼榮譽市民，才幾歲的小毛頭，沒做什麼一升就升到了三等星，委員會眼睛是不是瞎了，不知道他是哪來的雜種嗎。」

臉漲起不健康的酡色，喘不過氣，他掙扎仰頭。

「哼，你想，一個孤兒，被那個古雷．佛塞特養大，憑什麼，就憑那人跟他一樣也有操小孩屁股的癖好？」

他握緊了拳頭。

▹▹▹▸

坎羅和梅斯與獄警發生了衝突，關押在團體牢房的燃燒者們群起憤怒，鐵窗擊打響遍整層區域，錚鳴扎骨的回音，讓人聽不清棍棍打進肉裡的虐行。

「梅斯！」長髮被拽就朝地上扯，捲入通風口運轉的風扇，男人痛吼，坎羅立刻撲上去，「你這狗娘養的。」

磅──的一聲，獄警撞上了柱子，血流如注。

再密不透風的地，仍有被鈔票和利益擠出的縫隙，滴出涓涓穢水，流向自詡清流的媒體，新聞下的標題──普羅米亞的沉痾，前燃燒者無法自制的暴力傾向。

抗議聲浪蔓延到議院，鏗鏘保證會還給市民公義的正直面孔，背後是踏著皮鞋走進禁閉室嗤之以鼻的嘴臉。

「就是他嗎，那個燃燒者。」似乎嫌一塵不染的地板髒，後鞋跟磨蹭著拋光磨石。

「是的、委員，調查過了，弗……07352號唆使前恐怖份子同夥，在移動過程中襲警，導致一名隊員面部挫傷，輕微腦震盪。」

「其他做的事處理乾淨了？好，差一點啊，可惜了。」端詳顯示幕上的面容，他前天才在陪審資料裡看過，男人搖搖頭，「可惜了。」

最終罰處的是里歐．弗提亞，雖然無辜，但他無法說話。

即便拳頭沒有揮出，他還是惹惱了那個獄警，找了其他人開刀，終至造成這場不分黑白的悲劇。

那些人要的，是殺雞儆猴，是給人教訓，扔進無邊際的暗房裡，帶著不知其他夥伴處境的愧疚感，餓得氣都喘不齊，里歐虛弱地緊攥胸口。

最讓人心悸的是。

「為什麼，里歐你為什麼。」

到底是糟蹋了加洛的努力，這次審判，勢必是出不去了。

他也想出去啊，他連個人的體溫都碰不到，只能乾渴著喉，橫跨一米的距離想像那隨時精力充沛、熱氣蒸騰的期望。

「再一下子，明明再一下子就可以……」

加洛聽起來很難過。

這一次，他沒有抬起頭，沒敢把青年的表情印在每週漫長等候的微光裡。

──他做不到。

▹▹▹▸

*註：出去（leave），出來（come back）。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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