黒子のバスケ── 青黃 2013.08.19

只是想惹的大家都在生氣/黃瀨惡役/我流邋遢依舊♥

 

其實,青峰大輝有點怕黃瀨涼太。

說害怕過份了些,不如說是"沒轍"或是"想不透"。從學生時代起,他那不屈不撓喊著甜膩膩的「小青峰小青峰!」還是現下拿著兩把鑰匙不見蹤影的,都是那個善變的黃瀨涼太。

沒錯,黃瀨涼太相當善變,善變到青峰大輝挖盡心思,也沒有信心抓準他在想些什麼的黃瀨涼太。

「這下好了,這要我上哪睡去?」

抓著後腦杓,小力踢著鐵門,望著有家歸不得,青峰餓得連個零錢包都被鎖在裡面,剛才不過是臨時進去拿份申請書、東西一股腦往內丟,回頭路不知誰鎖的門……。

十之八九是他那笑起來迷人萬千、惡起來也是另一種意味迷人萬千的同居人做的好事。但他現在只希望這次黃瀨能好心些,別把他的皮夾一起拿上花去,上次五星級酒店寄來的帳單可夠嗆,不知分期付款夠不夠換來黃瀨消氣笑盈盈地說「小青峰我沒關係了。」

青峰再掏一次口袋,那應被塞在外套內裏的鑰匙還是沒有出現。他敢花三本寫真的錢保證不是弄丟的,而又是他那迷人萬千的同居人哪知何時摸走的。

望著梯子口沒有人聲的樣子,青峰不確定黃瀨是在黑壓壓的房裡、還是哪家高級酒吧,趴在三樓邊向下盯著街道猛瞧。現下這光景,早在早晨他望過去的那個轉角,黃瀨送給他一根中指就能預見,只是沒想到他這次真這麼狠、氣得這麼早。

明明是個模特卻在大庭廣眾下比中指,青峰大輝不禁嘆息自己多有能耐讓那小子這麼生氣。更悲慘的是自己卻一丁點也生氣不起來,他跟過去一樣,看到那蹙眉的表情只是打著額頭說「慘了!」,比起黃瀨莫名的原因,青峰更在乎的是無法預測的慘烈後果。

『咕嚕――。』摸著肚皮子,想想,這次又是哪裡不開心了。

-

跟往常一樣翻了個身打掉鬧鐘當頭陣,發現應被踢下的被子角,似乎被超晚歸的黃瀨緊塞在床墊邊,要起身還起不了。

依稀記得茶几擺了一堆喝剩的瓶罐馬克杯,還有黃瀨嗑掉的零食糖果的包裝袋,地上外套圍巾毛衣什麼都有,連應該躺在玄關的騷包毛靴怎麼也飛到屋裡了?

恍神了幾秒,「明明昨晚才倒過垃圾……。」他似乎是這樣咕噥著。卻見到黃瀨一臉陰沉地抱著連著插頭的筆記型電腦走了進來,放回原本應該在書桌上的位置。

「早安。」沒有音調起伏的黃瀨打聲招呼。

搖了下腦袋,還是沒有清醒。「嗯……昨天你幾點回來?沒等到就睡著了。」

沒聽著回應,黃瀨低頭撿了幾張紙屑包裝紙就出去了。看來無論是幾點,總之不太穩當就是了。

但不管怎麼說,還是有必要多問個兩句,不只是擔心,沒準沒問好還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追著又問了兩遍,總算在洗臉時聽見黃瀨悠悠說了句「四點。」

「搞什麼?這麼晚?」

「沒什麼。搞報告。」

擦把臉將毛巾對摺放進籃子,皺著眉看見乾巴成一團,怎麼都像剛才躺在臥室的那堆衣物。

青峰開始有些上火,不是沒跟黃瀨講過衣服要翻成正面再洗,但那褲子實在有些誇張,簡直保持在剛被脫下的形狀,像繃緊的彈簧樣綑成兩個圈兒;更別說,圍巾那好質料的東西,手洗的還乾洗的不能丟進來。

邊整理分類的青峰大輝,直到在洗衣籃裡摸到一條皮帶時,不禁帶著點氣大叫。

「黃瀨,皮帶在這是怎麼回事啊!你以為丟在籃子裡的都能進洗衣機啊!」

猛的轉頭,發現黃瀨正站在自己邊上,手上拿著另一條皮帶跟圍巾被吼的有些發愣。僵持幾秒,黃瀨面無表情的將手上的東西塞進洗衣籃,沒等到青峰那句「你這什麼意思」說完就快步走出浴室。

乒乒砰砰的一陣,最後碰的一聲,關上門出去了。

青峰自覺大事不妙,他清清楚楚看見黃瀨生氣時經典的蹙眉表情,大難不死也必有後患。顧不得赤腳也奔出門,一下發覺外頭真的太冷,回頭抓了兩件外套穿了拖鞋,站在三樓邊已是看見黃瀨在下頭的轉角處。

「黃瀨!」手握合狀大叫一聲,還邊招手揮著另件外套,換來的正是一根中指和現在這種窘境。

-

還是沒搞懂到底是哪裡生氣了,青峰大輝依舊秉持他的原則,圍巾不該出現在洗衣籃裡,當然,皮帶也是。他還思忖著是不是早上真在房間裡看到那雙被踢翻的長靴?這可不行。

他的直覺告訴他,黃瀨不是真因為這樣生氣的。再怎麼說沒像這次來的莫名奇妙。

但他的過往經驗也告訴他,無論是單純的青少更年期還是爭執什麼不能進洗衣籃之前,他還是該道歉,至少他那意外腦袋僵直的模特會回家、或是讓自己回家。

翻開手機一看,螢幕亮晃晃的七點半,電話老早就打不通了,還以為聽著單調的來電答鈴耳朵都長繭、甚至第幾個音切到語音信箱都滾瓜爛熟。

不如死馬當活馬醫,至少訊息也該有個心情讀讀吧。

『黃瀨,我餓了。皮包還我。』

意外的見著訊息右上角馬上打了個勾,代表對方有讀著的意思。青峰大輝直覺回頭望著門,還真有裡頭有些踉蹌聲音的錯覺。

快馬加鞭又傳了句。

『我真餓了,練習累,外頭冷。』

這次他沒聽錯,門邊有些窸窣的聲音。青峰不顧形象整個臉貼著冷冽的鐵門,剛聽到類似擤鼻子的聲音,這下他真急了。黃瀨平時不悲傷亂哭的,是哪受委屈氣到頭上才會哭的。急急叩了兩下門。

「黃瀨?開門?」

「黃瀨?在生氣?」

「黃瀨?我不餓了。你開門好不好?」……。

到最後青峰真不餓了,整個人坐拖在門邊,耳朵貼著門,小小聲地。

「黃瀨,你不說。我不知道你在生氣什麼?」

外頭真有點寒,他又抓緊了外衣。耳邊似乎又聽到了兩聲抽鼻子,這種時候只想到這小子是不是早上沒拿外套涼了,而一點也不因練習又餓又累,給同居人突然亂搞一陣而生氣。

『我是不是,也病了。』── 一種叫做黃瀨涼的流感。

就這樣不知道過了幾分鐘,他知道他還在門後頭,呼吸有些不順;他想,他也知道自己在門另頭。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他也想知道黃瀨昨晚到底去捅了什麼簍子,善變,他的生活真的不知道是精采多姿還是驚慘多滋,善變的黃瀨涼,好一個可怖的流感。

被自己的想法逗的呵呵笑。「喲!」的站起身,輕叩了門。

「黃瀨,我去買包藥。你不讓我進門,至少你得吃包藥。」不容置疑的語氣。

「……笨蛋。」

驚喜的回頭。門連著內鏈開了個縫。

「耍什麼帥。你錢包在家裡。怎麼買藥?」

帶著濃濃鼻音的黃瀨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沒有在生你的氣,我在生自己的氣。」

像是把一天份要對對方說的話講完似的,黃瀨每喚口氣就吸哩呼嚕的講下去。

「我又忘了把褲子弄到正面,還是看到你醒了才記得要全部丟到籃子裡。」

「我氣自己讓你等這麼晚,但我真忘了打的簡訊沒傳。」

「剛才到家時發現門沒鎖、你不在。順手鎖了想一個人靜靜,沒想到你回來了。」

「你備份鑰匙在我這,最近事務所那邊很煩,早上你一吼我順手就帶出門了。」

語序錯亂、甚至是沒有邏輯的。但青峰大輝只是插著口袋靜靜的聽。

他感覺到自己在笑,可能是自己真的忘記沒帶錢包怎麼買藥這種蠢事,還是黃瀨隱約的紅鼻子帶來這麼多驚喜,聒聒一連串的真的很有趣。

直到黃瀨總開了鎖,像隻小黃雞跟在自己身後直講一陣,他有一搭沒一搭的回話,撿回自己的零錢包、發現皮夾這次一切安好、把備鑰重新放回外套內裏,輕拉著黃瀨手指著臥室地板上的靴子、洗衣籃裡的褲子。

在好好重新強調兩遍,皮帶就好好掛在洗衣籃旁,別扔進去時。

「所以你昨天到底去哪搞這麼晚?」

「沒有啊。」黃瀨笑顏逐開,乖愣愣的坐在地上好好把一條又一條褲子翻回正面,「我在小火神家啊。」

「……你不是說你去做報告?」

整間屋子沉默了整整三秒。黃瀨猛抬頭才想起不對勁,跳起來對上青峰非常微妙的表情。

「沒有……我……。」

青峰安安靜靜抓好他的皮夾、摸好他的備鑰,胡亂弄了一陣,碰的一聲,關上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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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阿哲,嗚……黃瀨……黃瀨又跑去火神那了。」

「好好好,沒事,黃瀨只是去做報告……應該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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