黒子のバスケ── 青黃 2013.12.14

怒痛20歲晚臨的智齒,它一定是長歪了;;

好吧但對我來說,我流青黃也歪得可怕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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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古怪,就是在一帆風順平易近人的生活中,稍稍有些不平常、更覺得不太舒服。

黃瀨涼太就覺得最近心裡有些癢癢的。像是他適滿二十歲,急著想證明成年而冒頭的小小智齒,既不大、也不小至沒有存在感,左邊口腔內部這星期起有些慢性疼痛,每在張大嘴大快朵頤那瞬間該了一聲。

他今年大二,生活一帆風順平易近人。玻璃膝蓋撐著沒有隨青春期的消逝而破碎;升學成績就著小聰明與閨蜜綠間的占卜帶來一點幸運;至於令女孩子蜂擁想探詢的感情生活――很抱歉,相當平乏。

逐漸覺得體力,隨著大學生活晚睡晚起的怠惰,而漸漸遲鈍的過程中,黃瀨沒想起來,以前他是怎麼度過那段"籃球、模特、課業"三位一體的精神生活。或許撇去最後那項還能是二元一體,現在他只能用通識課標題的「文化相對論」亂套上去這兩個根本相互違背的事務,無法存於同個框架。

現在要他練完球,趕去攝影棚直起他的腰亂笑一通簡直要了小命。撒嬌跟經紀人說讓他緩緩幾分鐘按摩一下小腿、大部分時間還是強迫自己打起精神過著非人生活,通常到家幾乎連洗澡的力氣都沒有,哪裡還有精力再花給一個攻略遊戲中任性魔導士之類的嬌小存在。

要是他辦的到,就真的是萬能的主角了;況且他根本無法想像還有什麼樣的生活,比現在更令人滿足,比如說接下來進行的活動就能讓他高興個老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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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黃瀨,發什麼呆。」聽著球拍地的節奏聲,盤腿坐在地上,抱著運動揹袋縮成一團,對著籬網發神的黃瀨才回過意來。

「啊啊小青峰!」抖抖身整個人跳了起來,簡直煥然一新,「今天怎麼這麼久?」

「我才想問你在幹麼,沒接電話還以為你爽約了。」

摸著包包內的手機,看著兩通未接跟一封『被那女的纏住了』的簡訊,跟青峰對上眼有默契的哈哈大笑。

「抱歉嘛小青峰,有點累偷了點小差所以沒看到。」插腰賊賊笑著,眼角彎成一條漂亮的線,「這次又怎麼啦,那大小姐。」

「還不都是你。」青峰著手開始脫外套,好好摺疊放在揹包上,邊遞給黃瀨邊尖聲尖氣學著,「說什麼『你再陪黃瀨君打那什麼籃球我們就分手』。」

「哈?這樣也能扯到我?」接手過青峰的包與外套,習慣拿去老地方的椅子上放好。「搞什麼,又不是我特意約你,在你跟她交往前老早不是一直是這樣的嗎?她大小姐連這也得計較?」

「『學校在校隊打球、放學三天兩頭跟黃瀨君打球,你乾脆從早到晚都在打球算了!』」

「哈哈哈好了小青峰哈哈好了,別學了哈哈哈!」黃瀨被青峰學的音調笑的抱住肚子,加上那個表情跟手勢,夠絕跟那有幾面之緣的嬌小女孩維妙維肖。

「但這樣的生活真好啊,從早到晚都打籃球。」

「嗯。」

「所以來吧。」臉色一沉,正經看著眼前蓄勢待發的前隊友,興奮地甚至無意識抿了抿嘴唇。

「來打籃球吧,小青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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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停。」沒消二十分鐘,青峰罕見的主動喊了停。「休息一下。」

雖然覺得疑惑,還是熟門熟路翻了兩人各自的包,丟了毛巾過去。「要買飲料嗎?小青峰」

「喝水吧,包裡面不是有水?」指著自己的包內袋,讓黃瀨扔過來。

「但我今天忘了帶瓶子了。」黃瀨皺了皺鼻子,果不其然聽見青峰一副理所當然的『那我喝完拿我的裝』,「才不要,你水有個味道。」

「就湊數喝一下吧大少爺。」拍拍旁邊的位置要黃瀨來坐,兩人就著瓶子分著喝。

沉默了一陣等著身上的熱散去,漸晚的風有些涼,青峰要黃瀨抓外套過來。樹的另一頭竄起尖叫歡呼聲,隔壁大場好像在打著比賽,好生熱鬧。

「對了小青峰,聽我說喔。」黃瀨抱著膝蓋假裝盯著水泥場的材質看,有些遲疑要不要說出口,又來了,近來總覺得有些古怪。「我覺得那女孩不適合你。」

「雖然胸部一看就知道是大輝君床底收藏的上乘菜色......。」躲過青峰玩笑揮來的手,「臉蛋也挺可愛的。但她不喜歡籃球。」

「我知道啊。」撈過球來把玩著,「早分了,扯上你的那句我就直接說那就分了。」撇過眼睛看著黃瀨瞬間一臉呆滯的表情,兩手一把揉住他的臉。

「倒是你,早想問了。最近看起來特別累?」

「哪有哇嗚.......。」手一個使勁地搓揉,黃瀨說不出來一句完整的話,無奈地隨他玩著,但近日蒸騰起來的悶頓感又湧上喉頭。「我哪裡看起來像......啊嘶......!」像是撞到了什麼,捧著左臉頰臉色扭曲。

「你小子怎麼啦?」馬上握住他的下巴要看,被黃瀨急的拍下。

「很痛別弄。」轉過頭狠瞪青峰一眼。「痛了好些天了這該死的智齒。」

「怎麼現在才長智齒?」青峰皺了眉頭。「給我看。」

「為什麼我要給你看?」黃瀨不可置信的表情,怎麼會有人這麼理所當然。「然後為什麼我不能現在長智齒?」

懶得跟黃瀨的嘴皮子較量,「那你自己看的到?」

「我是沒鏡子啊哈......嘶。」不小心過於激動,又牽到邊緣的神經,可謂痛的牙癢癢。

「好了別鬧了。讓我看看。」輕輕戳了一下黃瀨的臉頰,聽他又該了一聲,眉頭皺的更緊了。「張嘴。」

就算黃瀨順著張了嘴、青峰盡量壓下身子仰看,太陽下山後的籃球場照明,只在裡頭弄出了黑色的大窟窿,什麼都看不見。

讓他歇會,黃瀨楞著看青峰把僅剩的水倒在手上,搓了用毛巾擦拭,在地上弄出小灘不滲透的水窪。

「再張嘴。」卻沒等黃瀨弄好,青峰一把食指伸了進去,另手輕壓他的肩膀讓他別緊張。「輕輕的,我看。」

感受到一個指節分明的活物竄了進來,反射想用舌頭擠出去。

『咦?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黃瀨呆呆的這麼想,他盯著青峰有些扎人的頭髮瞧。

青峰卻執拗的順著外側齒列,輕躲過舌,顧不得這下整手都是別人的口水,從中間滑向邊緣探尋,卻困於黃瀨偏小的臉型搆不到底。

『剛剛小青峰說了什麼?分手了?』現在由衷的感到安心是怎麼一回事,好奇怪。

聽到青峰嘖了聲,重新試著從內側往內伸,同時要黃瀨深呼點吸,小心不要嗆著。

『好近。』黃瀨睜大眼睛看著青峰專心一致的臉,氣息打在剛才被冷的有些乾的臉上。『他太近了。』

突然間黃瀨想通了,青峰也正摸到那剛發芽,平坦的臼齒表面。正如模特比一般人比例還來的小的頭一樣,那智齒也精緻的、藏在細嫩的肉裡,下頭就是脆弱的牙床。

黃瀨嗯哼了聲整張臉都皺在一起,青峰才又小心翼翼的把手收回,嚷了句還沒長出來這可麻煩了類似的話。

「小青峰!」沒顧到整疼的牙齒,「我知道了。」黃瀨滿臉笑盈盈的,眼角也盈盈的。

 

「你就是我的智齒。」 

「哈?」

「很痛,是那種很長的痛。從第一次見到你就痛到現在。」

「可是果然......果然......」咬著下唇急迫的、想表達什麼卻說不上來,「因為你在,就算很累還是很開心!」

所謂古怪,就是在一帆風順平易近人的生活中,稍稍有些不平常、更覺得不太舒服,抑或是做些大腦連轉都沒想過的事情──黃瀨涼太悶住左頰的痛咬上了青峰大輝的嘴。

 

但沒有智齒鈍鈍的作痛,就不知道自己生活平常過得有多麼舒服。或許還能更舒服一些,青峰大輝教他的,要學會享受生活。

「黃瀨,我等很久了。」唇間牽出一條透明的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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