黒子のバスケ──青黃 2016.07.07

我的脖子像是被咬過一樣力氣都被抽乾了,恕我連校對都沒校,等著明天(應該說今天)多出來的颱風假有幸寫完再全部一起修......
***注意:設定有點噁心/時間線錯亂/哪裡看不懂的拜託跟我說!!!
這真是......我需要公開發送才不會衝動之下把後面全刪了。・゚・(つд`゚)・゚・ 
希望多少有解釋到前文那些奇怪的設定,或是等著我寫完再潤過不知道會不會比較好懂,對不起我這個破爛表達能力;;

-

「哈哈哈,喝、再喝,你不是很想喝嗎,過來啊。」

「這麼貪心啊,已經喝過我的了,還想再喝其他人的。」

幾個人的嬉笑,在白熾燈直射的肅穆內特別突兀,剛施打抑制劑的吸食者在一間間隔離房內各自蜷縮、發顫,兩方相較之下顯得愈發諷刺。

剛追蹤完最近捉到的傢伙,陪他說了一些話,測試幾個身體反應後,從完全隔音的小間出來,青峰大輝聽見的就是這樣的光景。

「你們在做什麼?」

推開沒關緊的門,三個訓練生與一個吸食者在同一個空間內,其中兩人捉住明顯虛弱的吸食者,另一人則是把手臂割出的小口子伸到他嘴邊。

那副顫抖的身軀不斷後退,卻無奈雙手被人牢牢制住,吸食者不斷搖頭,他的嘴邊已有一絲血痕。

如果青峰沒記錯的話,會安置在這一間房的是最後復原期,生理接受所有抑制劑的副作用後,體能降低至與常人無異,只要再等個三、五天就能回到正常生活。

「啊、是大輝啊,超有趣的,打了抑制劑真的跟普通人一樣,明明當初還這麼囂張的說。」

「你要不要也來試試,只要一點點血,這傢伙就會忍不住,哈哈哈哈。」

向前拉開同儕的手,吸食者軟倒在地,伏在青峰腳邊澀澀發抖,他看了更是不快。

「抑制劑打也打了,復原觀察也觀察了,這是你們負責淨化的傢伙,幹麼把人嚇成這樣。」

對著青峰一本正經的表情,一人呆愣,看了其他兩人,然後嘩的全笑了出來。

「哈哈哈哈太好笑了,你、你該不會都這麼認真在幹吧。」

「一個星期得送幾個人進來啊,哪有空一個一個人照顧,咦、不對,大輝這麼厲害,據原澤司令說,大輝捉到的人數還趕不上復原的速度,得分派給別人呢。」

領頭的人拍拍青峰的肩膀,他是安藤家的三男,也隸屬於傳統獵人家族的一員。

「你啊,真的懂什麼叫淨化嗎。」安藤咧嘴笑著,「我看過喔,真正的淨化。」

說完就將手上的傷口壓在吸食者嘴邊,捏住他的鼻子,直至呼吸不過來張嘴才放開。

奇怪的事情發生了,注入抑制劑、照理對血不再有這麼多需求的吸食者,在喝了一口後,開始瘋狂地舔shì起來。

「獵人的血很美味吧,是不是散發著高級的香味,讓你無法抵擋呢。」

安藤對青峰使了個眼色,要他近看。

「反應開始了,血清開始融合了。」

聽起來相當學術的化學作用,從外表上看來,只有失焦的眼神與不再掙扎的安定,吸食者發著高熱,在安藤把手抽開後整個人趴跪在地,像是在隱忍些什麼。

「標記了、標記了。」

「這樣就是第五個了吧,安藤,真有你的。」

「標記?」青峰張了嘴發愣,這個詞在課本上看過,但意思應該是――他勃然大怒,抓住安藤的領口,「你讓他喝了獵人的血,那他以後不就只能喝你的血了嗎。」

尤其是在抑制劑產生效用的期間,精神相當脆弱,吸食者毫無行為能力,青峰看著在地上滿臉淚痕的吸食者,內心產生前所未有的恐懼。

――標記,意謂著從屬契約,提供一生的血液作為報償,綁定吸血鬼回歸一般人類的機會。

任何有邏輯概念的吸血鬼都不會想被標記,不但生命重新進入生老病死將有終結,夜視與術式能力也將退化。正是唯有獵人的血能做到如此,沒人會特意襲擊獵人,這也是獵人能夠作為吸血鬼宿敵最重要的一點。

但這些都還不是致命傷,對已標記的吸血鬼來說,他再也無法汲取他人的血液,他的饑食將永遠與單一個人共存亡。

意識到這些,青峰看向笑鬧的安藤三人,幾近絕望。

『不,他不可能會一直提供血液,他只是把這當作遊戲,安藤一離開,吸食者必定餓死。』

青峰攢緊手心。

「喂。」他的聲音有些抖,「你到底為什麼要幹這樣的事啊。」

「喂喂大輝,拜託,別露出這種臉啊。」安藤笑得一臉猙獰,「我們可是在幫他,幫這種傢伙在最後一刻還能變回人類、有尊嚴地死去。」

「那你沒想過,已經標記了就要給他血。」剛剛那誰說安藤標記了幾人,整整五人?就算最低的供給量,安藤也沒辦法一次給予五人,「你沒辦法給,那餓死他的是你。」

「不,我是在淨化他們的血液,不是只有我這樣做,我父親、我祖父還有在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是這樣做的。」

安藤睜大的眼睛內映出自己作嘔的臉。

「你以為淨化有多偉大嗎,你以為我們應該對吸血鬼產生憐憫嗎,會從研究室送出來丟在這的都是他們不要的廢物,毫無利用價值,我們大發慈悲淨化過後,他們還能是我們從屬的狗。」

安藤幾乎貼上自己的鼻子,直睜睜看著。

「而且,味道很臭啊,這種低等的吸血鬼味你沒聞到嗎,別跟我說你會喜歡這個味道啊。」

突然間,趴臥在地的吸食者不斷抽動,渾身無法克制的痙攣,連帶著呼吸道的氣喘,尖聲充斥整個小間。

「哈哈,果然不行啊,雙重標記什麼的,身體還是會排斥啊。」

「我還以為安藤的血會比日下的強,能壓過先前的標記。」

「這也怪這傢伙饑不擇食了,不過才餓了他三天,連安藤的血也喝,哈哈哈。」

「是說他那天還試圖把毒素注到我血裡,根本沒想到生殖素本來就對獵人沒用,超級放蕩的。」

綿延不絕的笑聲響徹在整條走廊,青峰逃了出來,步履蹣跚,直到搭上電梯到外邊的水槽,才一口氣全吐在水流動旋轉的渦裡。

他洗了把臉,望向窗外的天空,卻是明朗的萬里無雲。

 

「黃瀨!」

可能是體力到了極限,文縛沒有發揮應有的效果,在黃瀨掉下去前,青峰抓住他的手,在半空中僅憑著臨時發射的鉤索晃盪,幸好樓層數不算太高,青峰慢慢地降至地面。

躲在樓面背側的騎樓,黃瀨失去了意識,倒在青峰懷裡,兩人濕個透頂,但好歹不用跟其他小隊打照面,只要不進到總部,黃瀨就有了生機。

青峰現在才想到,以黃瀨的氣味和外貌,必定是研究室眼中的絕佳聖品,平時收斂著的梔子花香在負傷後全釋放出來,不知道第二小隊那幾個禽獸會不會循著追來。

他扯開身上的防水衣罩,在黃瀨腹上打了個死結,無論如何先止住血。

『這下該怎麼辦才好。』

青峰看著天空,雨不要命地下,適才拉傷的右臂隱隱作疼,只能忍住用左臂撐住黃瀨的身子。

希望這場雨能夠掩過一切,包括黃瀨的金髮、黃瀨的血以及黃瀨的味道。

他拖著人重新泡在大雨之中。

 

啊啊、對我們而言,平凡的生活是什麼樣子呢,上課的鐘聲、寫作業的鉛筆沙沙、社團練習的口號?一邊抱怨著天氣一邊期待晚間的電視節目,在睡著前不曾特別思考,我們還會有多少個明天。

『黃瀨,志願調查表填得怎麼樣啊,嘿嘿,下午被荻村老師叫過去了吧。』

死亡,離我們過於遙遠,或許偶爾想到『唉呀,人類總有一天會死去呢』而感到有些害怕,但是死亡會如何降臨、會以什麼形式出現,因為太過虛幻,反倒沒有實感。

『不行不行、完全不行,我跟荻村說:我想要當模特,他眼睛睜得老大,指著我的鼻子就罵了一頓的說。』

明明是這麼重要、每個人都會經歷的過程,為什麼我們總不把它放在眼裡呢。

『哈哈哈,模特嗎,真有你的風格,但說不準,以你的長相真能夠……黃瀨,那是什麼。』

撲面而來,像慢動作停格般,森白的、血紅的、慘灰的,與這些平凡全無搭軋的意外從天而降,咬上毫無防備的後頸。

在獠牙刺進肉的當下,分秒暫停。

湛藍的天空、烏鴉啞啞、烘焙店裡剛出爐的可頌麵包,這些所有已知的『感官』都揉成一團被狠狠吸乾,塞進血管擴散到身體每一個角落,有什麼在發酵。他張大嘴,可是吸不到氣、發不出聲音,不,世界改變了,顏色蒙上了一層霧,味覺重新塑造,全部、全部都不一樣了。

待他能轉頭對上小田原眼神,驚惶的、錯愕的,打從心底的恐慌,人腿軟在地、連滾帶爬。

然後他聞到了一種新的味道,來自人體身上、在膚下賁張的靜脈裡面,口腔內側的微細孔洞──美味、飢餓的味道。

如果說,當你的時間永恆地停留在十七歲,死亡再也與你無干,這樣的人生,還算是平凡嗎。

又如果說,當你再也不會聚焦肉排煎得滋滋作響的油花,也嗅聞不到鐵板與辛香料乾烤的香氣,這樣的人生,還可以說是平凡的嗎。

──不、他這樣子,還算是個人嗎。

黃瀨睜開了眼睛。

胸腔劇烈起伏著,無意識按住傷口的手上,血跡已經乾涸呈褐色,他看了一眼,垂下手,環顧他所在的地方。

沒有開燈,很是單調的臥室,除了床之外什麼都沒有,有一扇窗,但簾子緊緊拉上,只能憑落在地板上的月光判斷出時間。

這是哪裡,他不記得有來過這個地方。他受傷了,卻還留著一口氣在。

「你醒來了?」

打開的房門進來一個半身赤裸的男人,脖子上圍著的毛巾還滴著水,男人有雙深色的眼睛,直直與他的對上。

記憶如潮水般掃過腦海,鎖定主動搭訕的紅洋裝女人進食、華麗的商辦大廳、影印間交纏的軀體、槍聲與劇痛、緊盯自己的大樓保全,但那人有著獵人的味道,風吹過紙張漫天飛舞,外面下著極大的雨,他對那人說出的名字下了縛,而那個獵人的名字是──

「青峰大輝。」黃瀨在床上撐起自己的身體,看著這個眼熟但算上第一次認識的男人。

青峰身體微微一顫,但沒幾秒後又能行動,這傢伙居然真的在影印室裡對自己施了術式,真是好心做了驢肝肺。他示意黃瀨檢查自己的傷勢,扔給他一把剪刀跟簡單的換洗衣物。

「已經不流了,看來你們吸血鬼的體質癒合速度也挺快,但不知道其他地方有沒有傷口,我沒能換你的衣服。」

攤手表示清白,但事實是他不敢硬扯黏在黃瀨腹上的血衣,脫下西裝外套後,濕透的襯衫貼在身上,內裏很有品味地搭了件背心為求美觀,但這些都浸濕在青峰的被單,在床鋪上染了一大片雨血氧化的褐。

青峰背過身讓黃瀨處理整身的狼狽,衣服被刀刃撕裂的聲音很是明顯,更多的梔子花味也跟著裸露的肌膚濃郁起來,悶得他吞了口口水。

但他不能開窗,連一絲絲洩漏出去的機會都不可以當作賭注。

「有這麼臭嗎,吸血鬼的味道。」黃瀨用髒衣服擦乾頭髮,套上寬鬆的T恤,他沒漏看青峰蹭了下鼻子,「獵人不是都這麼說的嗎,說吸血鬼的氣味很難聞。」

是的,大部分情況是這樣沒錯,在黃瀨因為體力不足而無法控制前,他也以為黃瀨是那種味道,但清楚聞到後,他開始懷疑起對吸血鬼的判斷力。

「還好,之前都有好好地蓋住,你等級算高的吧。」也高級過頭了。

「二十年。」黃瀨淡然,「非天生,東京之變才感染的,資歷不長,可能是我資質還不錯吧,大抵還過得去。你呢,畢業幾年了。」

青峰這次學乖了,警戒地閉上嘴,黃瀨吐槽了聲「問你幾歲才不能下文縛好嗎」,才木訥說道。

「八年……還是九年。」

「咦,所以你現在大概二十五歲?」黃瀨扳著手指算,「對吧,獵人訓練結業是十七歲,加上八年實戰。這麼說來,你畢業的那年、和我感染的那年同歲呢。」

像是懷念些什麼想著,黃瀨笑了。

前輩曾經說過,端看吸血鬼的外貌是愚蠢的,一張年輕的面孔,皮底下可能是幾十歲、甚至是百歲的靈魂,在此之後也會增長下去。

興許是像黃瀨說的那樣,他的經驗太淺,淺到二十年沒能抹滅對歲數的好奇,若再多來個幾年,黃瀨是不是也會老成到忘記時間的進行。

看著那張比自己年輕得多,但實際上整整大了自己兩輪的臉,青峰突然有種錯覺,黃瀨的笑容打從他十七歲那年就沒變過。

──是一個很單純、調皮的笑容。

是挺好看的,把生著這樣臉蛋的人變成吸血鬼,到底是幸還是不幸啊。

臉尷尬地有點燒,青峰搔著臉頰。「總之,你先待在我這,一時半會他們找不到這裡,只不過,吃的方面……」

面面相覷,屋內只有兩人,不是你就是我,吸血鬼吃不了櫥櫃裡的即食麵,只喝葷,青峰挑眉,抬起的手指著自己。

「不不不,我有原則的,我不喝男人的血,更不喝獵人的血。」黃瀨擺手,別傻了當他來者不拒,「如果有抑制劑還好說,要喝你的血的話這就真的……」

「很勉強?」好奇心被點起,青峰前進兩步,「在你聞起來,我又是什麼味道啊。」

什麼味道,當然是獵人的味道啊,不是只有你們獵人的鼻子靈,我們的鼻子也是有吸血鬼品質保證的好嗎。

「你別過來,我血已經不夠了,脾氣很差的,懶得跟你說這麼多話。」

人還是直拗地向前,青峰的膝蓋跪上床緣,床墊隨著另一人的體重下陷,越來越近。

「嘖,就跟你說我沒什麼了,講不聽啊青峰大……」

文縛還沒說出,眼前就頓時發黑,從醒來到現在的忍耐,在青峰靠近圍繞自己的氣息中達到極限。

他痛恨起這種生物與生俱來的依存,尤其他失血過多、飢餓過度更沒有抵抗力。

黃瀨的頭倒在青峰懷裡,洗浴過的毛巾貼在頭髮邊,似乎又將水氣沾了上去。

可惡,好香,真的好香。

──獵人的血,怎麼會這麼香。

 

arrow
arrow
    文章標籤
    青黃 架空 G. jasminoides
    全站熱搜

    阿╰( ◜❤◝ )╯調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