ユーリ!!! on ICE──2017.10.09

原著向/維克托中心/勇利可愛 (´▽`ʃ♡ƪ) 
一個小時的隨筆、不是很正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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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總是對他充滿性慾。

從快速的蹲踞式旋轉起身,視野360度無死角地模糊一片,隱約感受到的視線全落在自己身上,他的腦袋有些暈,但經過長期的專業訓練,乍停後不用幾秒鐘就能緩過神。

――接著,世界清晰了起來。

維克托•尼基福羅夫維持著抱胸的姿勢,不斷喘著氣,汗水從臉側沿著下頷滑下,很熱、非常熱,貼身的練習服和肌膚接觸的地方全是汗。

可灼熱的不只是身體,還有那些赤裸著想將他拆吃入腹的目光。

「很好,先把臉擦乾。」雅可夫拍拍手,招他過去,「最後那個連續跳躍,起跳時間有點早,這樣很容易……」

「觸冰,我知道。」接過他親愛的教練遞來的毛巾,維克托堆滿笑意,雅可夫的碎念大概直到世界末日都不會消停。「那演技呢,我這次做得夠好嗎。」

打趣地做了個妖嬈的姿勢,周圍的人都笑了出來,稍稍打破剛才維克托問出口靜默的0.01秒。

「維克、你好樣的。」「那個4F到底是怎麼跳出來的。」「這什麼主題,站街女郎?」

「真失禮啊瑞奇,我可是仲夏夜之夢裡的小精靈。」

插腰表示抗議,維克托甩了下他落在肩膀的長髮,稍稍躲過冰友摟住他腰間的手。

手放的位置太明顯了,他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但賽季期間他沒有這個心思。

「雅可夫,我的髮圈呢,頭髮又長長了好麻煩啊。」

如果可以的話,他不想露出自己的後頸,可是現在他真的要熱壞了。

具有彈性的束帶轉了一圈、又再翻了一圈,維克托將頭髮綁得高高的,感到清爽的同時,那種感覺又襲來了,這次被凝視的不是自己的臀部,而是脖子。

大家總是對他充滿性慾,這對表演來說是好事,可舞臺下的他,其實一點興趣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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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沒有人能夠跳得這麼純粹而俐落,他見過許多酒酣耳熱的場面,可沒有一個像這個人這麼瘋狂。

鬥牛、標準、鋼管、地板動作,適才還安靜地躲在牆邊的少年,被他那沒禮貌的師弟撞倒在地上,沒一會兒就吆喝了起來,不知不覺就成了這樣混亂的場面。

「孩子,你知道我是誰嗎。」

搭在自己背上的手非常有力,這傢伙居然讓自己跳女步,但這華爾茲男方確實帶得不錯,隨著提琴聲輕輕擺動,他們靠得很近。

「嗝、維克托,你是維克托。」

男孩的眼睛對上他的,原先似乎戴著眼鏡,卻不知道在哪裡搞丟了,於是男孩總瞇著眼。

但這無礙於那雙褐色又大大的眼直盯著他瞧。

「嗯,我是維克托,你是誰,成年了嗎。」

明明已經是他能發出最親切的聲音了,男孩卻老大不開心,拉開點距離,將他扯過去,差點跌倒。

「好吧,你應該成年了,抱歉、亞洲人看起來年紀比較小。」

男孩比他稍矮半顆頭,因此卡在他腿間領舞的腳不斷擦過大腿下側,他們得靠得更近,才能配合彼此的腳步,他聽見男孩咕噥幾個音節, 喔、他叫勇利,和尤里同名。

這種感覺很奇怪,他正和一個陌生人跳特別親暱的舞,但他不想躲避,甚至是想跳得更久一些,勇利和他交扣的那隻手微微發汗,他的眼睛始終看著自己。

――也許是因為他看起來只有15歲,我們不會對一個剛上九年級的男孩有戒心,對吧。

有別於情慾以外的東西,就藏在那雙紅褐色的眼睛裡,很乾淨、簡單,不像是迷戀,也不像是別有居心,就這麼單純地享受當下的耳鬢廝磨……總覺得這眼神在哪裡看過。

「我明白了,他的眼睛像馬卡欽。」

「你說什麼?」

在男孩抱著他猛蹭,並說一大串聽不懂的日語,最終軟倒在地被同行的隊伍帶走後,維克托呆呆望著男孩消失的門口這麼說。

克里斯托夫•賈科梅蒂停止大笑,他不可置信。「你居然說那樣性感的男人像你的愛犬。」

「他是性感,但他很可愛。」維克托彎腰尋找他剛才玩脫的領帶,卻意外找到勇利的皮帶,他把它細心疊好,「你才是,怎麼可以說一個15歲的男孩性感,這是不道德的。」

「我的老天,勝生勇利他已經23歲,你的馬卡欽才是15歲。」

「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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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生勇利的舞步裡有維克托•尼基福羅夫的影子,網路評論全這麼說。

――這哪裡是有他的影子,勇利根本就是自己的迷,還是狂熱到親身挑戰的那種。

維克托笑著用飛機上的付費wifi查閱更多勇利的影片,生澀的、緊張過度的、沉醉的,裡面卻沒有一個像是那晚和馬卡欽一樣的。

「你把一個成年人想像成你呵護的大寶寶,這樣才不道德。」

後來的幾個月內,克里斯不斷這麼說,可他還是無法停止談論勇利。

在wikipedia上,他查到勇利也有一隻咖啡捲毛的小狗狗,那張照片裡的勇利和狗狗都可愛極了。

點開自己的手機保護屏幕,維克托頭蹭著頸枕調了位置,「勇利肯定會喜歡馬卡欽的,對吧。」

屏幕上的大狗伸著舌頭好像在笑,實際上真正的馬卡欽過了檢疫,在前一台飛機上睡大覺,等著維克托到日本去接牠。

真好,兩隻狗狗,馬卡欽和勇利,這會是最美好的天堂,我愛日本。

然後26個小時後,他在日本南端的溫泉裡,見到了一頭小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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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利就跟他想像得一樣害羞,渾身透著肥皂香味,他在勾住他的下巴時聞到的。

在勇利面前他是全新的維克托,反正他不知道他,怎麼做都行,他可以毫無形象地在榻榻米上和馬卡欽蜷縮一起睡覺,他可以大口吃飯、不太會用筷子把米掉得到處都是。

他可以偷懶在晨訓時騎腳踏車,他更可以威嚴地對勇利指手畫腳,就像雅可夫常常做的那樣。

「對不起,我再來一次。」

不由得眼角泛淚,維克托感到內心一陣痛快,勇利甚至比馬卡欽還要乖巧,除了規定的日程外,他在兩個星期內就營養均衡地減掉一層肉。

「沒關係,勇利可以休息一下,把東西收一收我們回去了。」

「不行。」發覺聲音太大了,男孩耳朵紅了起來,「維克托說的動作,我做得還不夠好。」

話還沒說完,就轉身繼續做著無趣的原地跳躍,畢竟在體脂尚未恢復賽季水準之前,小豬被禁止上冰。

好乖、好乖,維克托•尼基福羅夫第一次當教練就上手,他應該要為勇利出本書的。

在一旁的長椅上看遠方的風景,長谷津是個愜意的小鎮,和勇利一樣沉靜又讓人心安。

最重要的是,勇利不會要他扮演那個誘人的維克托,在他故意挑起情慾的話題時,勇利看起來都很不高興。

也許這才是適合他的生活,尼基福羅夫、做自己。

他拉直自己的腿和手,伸了個大大的懶腰,他知道勇利在看自己,只是好奇,沒有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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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克托只要是維克托就好。」

他從不知道,一句這麼簡單的話,從勇利嘴裡說起來就如此好聽。

在訓練的途中遇上了點小小的問題、小小的,勇利過於羞澀的性格把話都藏在了心裡,這樣很不好,自己可是把所有的話都滔滔不絕講給勇利聽了。

海風吹來,兩人蹲坐的中間隔著一隻馬卡欽,維克托還沒從這句話裡回過神,他還聽到了勇利說害怕擁抱。

「沒有人覺得勇利脆弱。」維克托輕聲說。勇利只是太內斂了,但也正是如此,才能讓像他這樣的人這麼安心,想要靠近。

伸出手和他相握,勇利點了點頭,似乎下定了決心。

――給你我所擁有冰上的一切,你也給我你所想的一切。

突然間,他感到一絲愧疚,也許他確實認為勇利很脆弱,才會萌生起想要隨時待在他身邊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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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克托……不要這樣。」

埋在他胸口的聲音悶悶的,但維克托不想放開,馬卡欽待在床尾,他的懷裡空蕩蕩的,也許勇利可以幫忙一下。

人的觸感和寵物的不一樣,少了舒服的軟毛,卻更有皮膚緊貼的熱度,維克托輕輕順著勇利的頭髮,抱得更緊了些,和人膩在一塊是他不可言說的夢想。

至少勇利不是壞人,不會用那種精蟲衝腦的方式去想像他,或是拿攝像頭拍些什麼下流的影片。

從性格、家庭、外貌、舉止樣樣看來,勇利都是個好孩子,就連他喝得最醉的時候,也不過是滿臉通紅玩得歡脫。和一個人的全部完美契合的奇蹟,令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滿足。

「嗚啊。」從他的手臂裡掙脫開來,勇利整個臉都在發燙,「我要睡了,馬卡欽來。」

看、勇利還很愛狗,簡直完美,他嗚咽抱怨著勇利連馬卡欽都招呼走了,晚上誰來陪他睡覺。

「還是馬卡欽走,勇利留下?」

不知道用日語嘟囔些什麼,拉門啪的就關上了,真可愛、勇利在不好意思。

但或許他是時候要開始擔心,勇利會不會是個性冷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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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天才剛蒙蒙亮他就醒了,意識清楚知道是放假日,耳朵卻被勇利下樓的腳步聲給吵了起來。

「馬卡欽。」

他含糊喚了聲,爪子拍在木地板的聲音,就隨著沒合緊的拉門,啪啪啪跑了進來。

「乖孩子……勇利去哪裡了,你知道嗎。」

邊順著狗兒的毛,手肘卻把什麼弄在地上,維克托想起來是勇利給他的選曲列表。

「你可以幫我拿去還給勇利嗎,還是算了,你只會把它舔得濕答答。」

從床下撈起一件衣服套上,搔搔亂髮起身,維克托走進勇利的房間,在書桌的筆筒借了支筆,勾選他覺得還不錯的選項,並寫了些備註在紙上。

句尾畫上一顆『♡』,不知道勇利會不會覺得太過頭,或許他還可以寫個『愛你 我的甜心』?

噗哧笑了出來,筆掉了下去,維克托「啊」了聲蹲下,光想到勇利看到這句話不知所措的表情就覺得好笑。

但也許他真該說出口的,說想讓勇利陪他,早上、中午,還有晚上都是。

――說我真的愛你,我的甜心。

筆滾到了小垃圾桶和書桌間的縫隙,他聞到了個熟悉的味道,卻說不上來,像某種植物?維克托移了桶子的位置要找筆。

「這是……」

順手將夾在書桌後面反著光的東西抽了出來,維克托睜大了眼睛。

是一本印著自己照片為封面的雜誌,是特輯、整個都皺巴巴的,但為什麼要特別藏在這裡……接著他看到了更多。

小海報、寫真、月曆隔頁,每一個都有著他自己,然後每一個又都是這麼陳舊。

有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不會的、勇利不會的,但他意識他聞到的味道其實是――

被翻開的垃圾桶裡全是揉成一團的衛生紙。

維克托跌坐在地,紙從桌上飄了下來,那個『甜心』才寫了一半。

水性筆跡在字尾漸漸暈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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