頻繁中的平凡

プロメア──加洛x里歐 2020.08.18

【加洛里歐】夢與罪贖 第四夜
❖藍光原作劇本衍生同人/法制體系虛構/後日譚/HE。

我不會說，他們的所作所為沒有錯處，也不會說，那些消亡的生命都沒有意義，但是……
燃燒的慾望不是原罪，我，加洛．提莫斯以三等星勳章之名主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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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夜】

『07352號，你的包裹。』

待來人離開，里歐才彎腰撿起，剝開已被拆封檢視的破爛外盒。

──這次的會是什麼。

加洛沒有再來過了，但他送了一些東西進來。

一罐不知道哪裡來的土壤，聞起來有翻新的濕潤氣味，兩套乾淨的睡衣，是被太陽烘曬的蓬鬆乾爽，還有一些新鮮食物，送來的人是個新面孔，原先的獄警不見蹤影。

「是照片啊。」

神色淡漠，里歐用食指蹭了蹭，隨即將它夾在床頭邊的牆縫──上面有著穿了嶄新隊服的青年少女，在寫著『3』的救命消防車前面比出手勢。

里歐繼續拿起湯匙，一口一口嚥下膏糊，沒有期盼，隔絕訊息，日復一日從事機械化的動作，僅有長到肩膀的頭髮，和逐漸顯短的褲子，彰顯時間流動的事實。

日子不好也不壞，做什麼都空落落的，他看向今天一早就被放在門口的物品，難得湧出不好的預感，腳步異常沉重。

「這是……」

展開一件繡著隊號的消防外套，以及放在上頭的文件。

他一愣，紙張脫手飄落。

那是一張審判出庭書。

直到站在被告席，他不得不被面罩捂著嘴巴，雙手雙腳束縛，任由旁聽區的耳語嗡鳴窸窣。

太久沒察覺人聲，原來是這麼吵雜的嗎……看啊，可怕的燃燒者首領，患有暴虐因子，隻身一人攻擊無數警隊，媒體塑造的印象深植人心，成排的紀錄儀架在指定位置，遠端遙控著鏡頭左右蠢動。

此時，對向的大門『咿呀』打開，瞳孔收縮，只需一眼就知道是誰，有如初見，吹散黑煙後鮮亮白色機體乍現，反射紅藍相間的警示，耀眼得令人無法直視。

──是加洛．提莫斯。

里歐眼睜睜看著他踏上證人台。

▹▹▹▸

「尊敬的審判長、列席委員、公證官大家好，我是加洛．提莫斯，目前隸屬於國家救命消防第三分隊，擔任緊急救難消防士。」

針對審判員的問題，青年毫不遲疑，一字一句描述事發經過，二人在佛賽特製藥大樓首戰交手、在深山洞窟內發生爭執，逃獄後拿著改造的纏鐵火阻止襲擊都城的烈焰巨龍，一起坐上了里歐．迪加洛恩，接著發現古雷．佛賽特的秘密，綁架里歐用作普羅米科技引擎的核心。

電影般的情節，宛如大夢一場，卻是真切發生過的轟烈，閉上眼睛，就能感受到普羅米亞竄流渾身的亢奮，又重新握了握手，不、什麼都沒有。

里歐嗤笑，他現在什麼都不是，他只能站在一旁，聽加洛說，當初為了世界，為了遏止前司政官的野心，是他──里歐．弗提亞犧牲自己幾近分崩離析的身體想挽救全部。

「但他是恐怖的燃燒者。」

群眾裡有人這樣喊道，加洛沒有回頭，只是稍加停頓。

「燃燒者是誰，是那些曾經擁有普羅米亞、與牠有所共鳴的人，是那些在全無預兆的情況下，隨機覺醒感到極度恐慌的人。」

「三十年前，我還沒出生，在座的許多人肯定還記得，那是個不分你我的年代，燃燒者可能是你的家人、你的朋友、你的愛人，但因為時空裂縫的意外，他們不得不被冠上燃燒者的名號，被剝奪生而為人的權利。」

低沉的嗓音穿透收音，再由整個大廳的隱蔽式設備放大數倍，他們都聽見加洛深吸一口氣，放輕聲。

「現在，普羅米亞已經消失殆盡，那麼他們還是燃燒者嗎，與我們還有不同嗎。」

「無論是嗷嗷待哺的嬰孩，還是壓抑本能卻走向歪路的古雷都是，我們對他們的愛護與敬仰，難道就單單因為燃燒者的標籤，從來都沒存在過嗎……」

「我不會說，他們的所作所為沒有錯處，也不會說，那些消亡的生命都沒有意義，我自己就是異常火災的受害者……但是。」

雙手撐在台前，從左而右，加洛慢慢掃視，其中包含了許久未見的金色身影，張著茫然的眼神，像是在問，你要說什麼。

「燃燒的慾望不是原罪，我們有能力，給他們一個補過的機會。」

「所以，我授予三等星勳章之名，主張里歐．弗提亞減免其刑，我將以我的職業榮譽做擔保，他毫無傷害他人的惡意。」

里歐睜大眼睛。

全場譁然，不少人驚訝站起，公訴辯方竊竊私語，沒多久遞給前座一個眼神，男人代表問。

「你是以名譽消防士的觀點說出這句話，還是憑藉你與被告間的私人情感才說出這句話。」

里歐瞬間彈起，用力掙扎，法警將他牢牢按住。

不可以、不可以，這是個圈套，你不可以回答，絕對不可以。

「我是以我的個人立場說的，作為里歐弗提亞的朋友。」

這輩子，他的名聲，與他身為前燃燒者首領的身分，將再也無法分離。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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