プロメア──加洛x里歐 2019.12.06
【加洛里歐】cash & catch (完)
❖同人/後日譚救火隊日常/奇葩設定/女裝麗人雷 
敗家子vs.小財迷 
──你不是他們的全部，他們不需要你的救濟，你可以用自己的力量盡一份心力，但這不是犧牲。
──世界正在往好的方向前進，在那個未來，有我，還有…… 
▹▹▹▸
「坎羅，食物不夠了，請你再去拿一些過來好嗎。」
應聲的下屬面露難色，他奮力從空到不能再空的罐頭裡再刮出一些汁液出來，他說：BOSS，真的沒有了，只剩緊急儲備糧食，但那是……
「沒關係，那就把我的給他們。」里歐單膝蹲下，『咕嘰咕嘰』逗著襁褓中的嬰兒，孩子的臉蛋紅潤，捉著他的手指玩，他微笑，「這幾天我出遠門一趟，這裡就交給你們了。」
「BOSS，我找了些應該能點著的木柴回來……BOSS？」
剛走進洞窟的梅斯與里歐擦身而過，他和坎羅愣看著里歐的背影，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等等，BOSS你要去哪裡，外面下暴雨啊，你的火焰……」
瑩紅色一閃而逝，雨水打進眼睛，浸濕衣褲，但他並不覺得冷，他加大火力疾飛前去，他還有要保護的人。
食物、食物，哪裡有食物，要怎麼換到食物，等等。
——他要先取得錢。
「里歐。」
嚇得回神，一個蓬鬆的物體推在他懷裡，他看著袋子，再看看加洛，不敢相信。
「為什麼給我，你、你不收嗎。」里歐緊抱錢袋，好像稍微鬆手就會散了一樣，「你不收下，那怎麼辦，怎麼會這樣，我怎麼辦……」
加洛不要了，他把他最好的東西都給出去了，加洛還是不要他。
可是，可是之前加洛明明要的，他拿了好大一束花在門口等，還在點蠟燭的餐廳裡預約好吃到不行的餐點，加洛會親吻他的髮頂，說想跟他當朋友。
為什麼，哪裡出了問題，怎麼突然就不要了呢，加洛一下子就生氣了，為什麼。
「奇怪，我的眼睛怎麼濕濕的。」里歐喃喃，手背抹了又溢出，濕熱的滑過面龐，滲入紗布，再匯聚下巴，里歐抽泣，面前的人還是默默不語，他乾脆任眼淚滾落，嚎啕大哭。
加洛不要他了，不喜歡和他當朋友了，他要自己一個人了。
「里歐、里歐你聽我說。」加洛試圖扳開里歐的手，但小傢伙不讓人看他的臉，絲絲的嗚咽聲揪住他的心臟，可他不能心軟，里歐，看著我，「感情不能用買的，情誼也是，大家喜歡你，不是因為你會給他們錢，而是你是一個很好的人。」
好不容易捧住里歐的臉，紗布已經脫落，加洛小心撕開邊緣的膠帶，輕用手心撫過。
痛嗎，他問，里歐卻只用力扯他的手想掙脫，里歐說他不懂，他聽不懂，他用錢買到很多事物，有保暖的厚衫、果腹的乾糧、安身的住所，還有……小小的生命。
等他回來的時候，寶寶已經沒氣了，不知道得了什麼病，原本圓嘟的小臉烏青，細瘦的身子沒有化成灰，孩子連覺醒成燃燒者都不是，他甚至還沒有一個名字。
用錢買有什麼錯了，用他努力攢起來的錢想買下加洛的心有什麼錯了，如果沒有錢，他們連活下去都無法。
「不，里歐，你說過什麼了，你好好想想。」
揪住他的臉，加洛強迫里歐直視自己，看進那些堅毅執著的回憶，什麼是作為一個人的本業，你明明知道的，你那時候用睥睨卻帶著溫柔的神情，說著你對那群人負有的使命。
「燃燒者是自由的。」
──你想要貫徹燃燒者的驕傲，不是嗎。
「你們會站起來的，會在社會不同的角落自力更生，我會盡力幫忙創造更好的環境，讓燃燒者和普通人擁有相同的待遇，等待紛爭完全消弭還需要花許多時間，在此之前，里歐……」
「你不是他們的全部，他們不需要你的救濟，你可以用自己的力量盡一份心力，但這不是犧牲，不是你遍體鱗傷、祛除主見也非得去做的事情。」
拿起紙巾捏住里歐的鼻子，要他把涕淚都擰在裡面，把所有的疲倦與苦楚都擤出來，然後無奈看里歐止住的眼淚又嘩啦啦掉了下來。
親愛的，我的親愛的。
「我的心，給不了你。」
「因為那要由你自己來取。」
「我喜歡你和你喜不喜歡我是兩回事，我只希望──」
他將頭抵在里歐額上。
「你要比我更愛你自己。」
喀咚一聲，里歐軟倒在加洛肩上，手裡的錢袋墜落在地，加洛扶著他的手臂，才驚覺里歐身體熱得滾燙，他在發燒。
「小朋友，里歐，喂、聽得見嗎，不行我要帶你去看醫生，我們現在就去。」就要起身。
一隻手拉住他的袖襬，不能走，里歐眨眨眼睛，幾近氣音。
「你喜歡我？」
似是疑惑，又似驚慌，得到加洛的確認後，里歐的臉以可見的速度唰的緋紅。
「你、你怎麼不跟我說。」聲音很小，心臟跳得飛快，他連和加洛對視都不敢，就只是把頭藏在他的衣領，「我還以為，我們只是……」
被里歐青澀的反應也帶著臉紅，加洛一股氣悶在喉頭，這傢伙真是遲鈍到了極點，他這幾個月的追求算是都白做了。
臉靠在里歐髮側，蹭著柔軟髮絲平復自己的不甘，加洛深呼吸。
「喜歡你。」當然是喜歡你，「很喜歡你，想把最好的都給你，想時時刻刻都和你待在一起，最喜歡你。」
「喔，所以是朋友的喜歡。」
「不是！」罵得里歐又訥訥把頭縮回去，加洛困窘，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我對你的喜歡是、是。」
他靠近里歐耳朵，細聲說。
我對你的喜歡很不好，我想給你很多很多錢，看你露出興奮的神情，然後摸你的胸部、脫掉你的裙褲，將你的腿打開，把你舔濕，然後讓你在床上哭著叫我的名字。
手滑到里歐的腰部，那裡好像也有一塊瘀青，這個小壞蛋，他按了幾下聽里歐嘶聲。
「這就是我的喜歡，和俱樂部那些對你有所遐想的男人沒什麼兩樣，如果你聽清楚了就──」
沒想到里歐悶頭就開始解褲釦。
「你……」加洛氣急，按住里歐的手，「你真的有聽懂嗎，你不能用這種事情來交換，我會生氣。」
「那不然你、你要我怎麼辦。」里歐眼睛赤紅，他都不介意變成變態色情狂的同夥了，加洛還想要他怎麼做，「我要的你都不給我。」
看里歐紅透的耳根，加洛突然意識到這傢伙該不會——
他忍不住試試。
「你只要說……就給你。」
「不喜歡。」你混帳。
「里歐你說說看，好不好。」
摟著已經撇頭鑽進他懷裡的人，加洛托起里歐的臀，『嘿唷』的把他抱高。
「好了，別動，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任里歐的雙腿環住自己的腰，加洛吸了口氣抬著人坐在廚房的餐椅上，小傢伙越過他的肩膀，好奇探看室內的擺設，真的好大好漂亮──
「喂、看我。」拍拍里歐屁股，以後還有參觀的時候，現在先做正事，「你還沒跟我說，為什麼想要買我的心。」
「你不賣給我嗎。」里歐動搖，水汪汪的眼睛眨也不眨。
「僅此一顆，只送不賣。」看里歐又咬下唇了，加洛用姆指撥開，壓抑想親一口的衝動，他咧嘴笑，「只送給世界上最喜歡我的人。」
「我真的不知道……」
「好吧，那我就走囉。」加洛聳肩，轉身就要下地，「我們先去看醫生吧。」
「不可以。」
一急伸手就把加洛拽來，加洛頭髮吃痛，但更痛的是相撞的齒列，呲——的牙疼，待感官回籠，才發現里歐小口舔舐，不得章法在唇間逗留，極細的聲音呢喃。
喜歡你啦──
極大的滿足襲滿全身，加洛手扶住里歐的頭按緊，嚇得人一抖，但緊接著就跟上加洛的節奏，試探著伸舌。
那遊走在寬大背脊的手說喜歡，那鼻間細碎的悶哼說喜歡，那夾緊放鬆又不耐夾緊的大腿也在說喜歡。
趁換氣的空檔，里歐低吟，「喜歡你。」
兩人交錯的吮吻，里歐嘆息，「喜歡你。」
最後含咬著加洛的唇，里歐惡狠說，「喜歡你。」
喜歡你、喜歡你、喜歡你──
……原來我，這麼喜歡你。
最後他們陷在沙發裡，加洛的家，連沙發都這麼鬆軟。
「謝謝你，我收到了。」執起里歐的手，加洛做了個標準的吻手禮，然後將那隻手拍在自己胸前。
「心，拿好了啊，全部都給你了。」
他露齒微笑。
▹▹▹▸
跨上機車，擰著油門發出空轉聲，里歐催促道。
「加洛，快點。」
看人拖拖拉拉拿著大包小包，他無言，「這些衣服丟掉就好了。」
「不好啦，修蘭經理也說這些是為你量身訂製的，你離職後，其他歌手也穿不了，就送給我了。」
搔搔鼻頭笑著，加洛不敢說是暗地裡他買下來的，他想要搜集所有茉莉的表演服做紀念，尤其是他無法忘懷的第一件，那襲純白的連身禮服。
「可是我現在也穿不下……」
沒說完，俱樂部後門被撞了開來，一個男人踉蹌追上，指著兩人就喊。
「茉莉，茉莉妳不許走，說什麼隱退，我在妳身上花了這麼多錢，連根手指頭都沒摸到，妳要去哪裡。」
「喂、別過分了啊，這間店本來就不是──」
匡噹！
加洛愣在原地，眨眼間大個子摔進垃圾堆裡，壓得穢物流出臭氣縱橫，男人還掙扎想起來，就被踹了一腳。
「喔，就是你嗎，前陣子一直跟蹤我的人。」里歐聲音低沉，黑靴用力碾在男人大腿上，「怎麼樣，現在你碰到我了，你滿意了嗎。」
「妳、你不能走。」男人歇斯底里，邊痛叫『原來你是男生』，邊顫抖著手想摸上里歐的腳踝，「你是我們的，我們的，你要對我們負責。」
這次靴尖直接踢在那人左臉，人歪在一旁，咕噥幾聲，看里歐再次活動著腳腕才知道害怕。
不會的，不會再被任何不屬於自己的責任給束縛住，世界正在往好的方向前進，在那個未來，有我，還有他。
——你給我看好了。
喀、喀、喀走到加洛身邊，扯過衣領就是一吻。
「這個人，他，已經買下我的心了，一輩子。」
接著回頭怒視。
「然後你，什麼時候要結婚啊。」
待他們回到車上，疾駛快到公寓門口的時候，里歐從後視鏡看過去，加洛一臉蠢樣，欲言又止。
「怎麼了。」
「你、你的褲子，有點太、太低了。」想辦法替里歐遮住露出來的裏褲顏色，加洛在後座左搖右晃，被里歐喝斥車子會翻，「而且怎麼會，會穿這種款式。」
「喔這個啊，你不是說加洛迪里歐恩的花色和禮服不搭嗎。」里歐雲淡風輕，耳朵卻紅得露餡，「今天是最後一場演出，所以我就選了蕾絲款的，很奇怪嗎。」
不奇怪、不奇怪，好看，非常好看。
尤其剛才那個反身迴旋踢，從加洛的角度看過去，薄透的蕾絲內褲從扭動下滑的褲腰上迸出，他的心臟都要跳出來了。
──他好像，喜歡上一個很不得了的人。
小指偷偷摩挲蕾絲邊線，他摟緊里歐。
「結婚，我們馬上就結。」
▹▹▹▸
從前從前，有一個為了流亡親人，不得已守著錢財的小財迷，以及一個被富豪領養，視金錢為外物的敗家子。
他們在一場火焰與冰花的對峙中，相遇了。
給你，都給你，我的錢，或是我的心。
──I got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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